“席公子,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買,我會全力支持你。”
蘇含香望向席千夜,一本正經的道。顯然在她的世界裡,已經逐漸把席千夜放在主位上,若是有什麼方法能讓席千夜更強,她肯定盡全力幫助。
“我參加拍賣會有一個壞習慣。”席千夜微微一笑道。
“什麼壞習慣。”
蘇含香沒有料到席千夜會如此說。
“兩百萬聖石。”席千夜淡淡的道。
“什麼!”
蘇含香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席千夜不是在與她說話,而是在參與拍賣。
而且席千夜一張口後,整個廣場上就寂靜無聲,半響都沒有人叫價。
因爲席千夜直接把價格翻上一倍,從一百萬聖石翻上兩百萬聖石。
如此瘋狂的叫價方式,顯然把很多人都嚇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輕易再開口。
不一會兒,拍賣師就敲下定音錘,一塊水屬性的神奇晶石被席千夜拍走。
“壞習慣就是,我喜歡亂買東西。”席千夜淡淡笑道。
蘇含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大致知曉了席千夜的意思,說道:“沒事,公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話說出口後,蘇含香原本也沒有太當一回事兒。
在她看來,席千夜喜歡買東西,但最多也就多拍賣幾件而已。
但很快,她就知曉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
原來,席千夜說的喜歡亂買東西,根本就不是多買幾件那麼簡單,而是真的亂買,隨便買,各種買……
蘇含香都有些暈了,愣愣地望着不斷叫價,基本沒有停過的席千夜。
她稍稍總結了一下,除了功法、秘技、戰技、秘術、戰器什麼的一律不買,其他東西幾乎全部都買,而且出價都很高。例如什麼丹藥、聖藥、礦石、材料、荒獸內丹、荒獸屍體、甚至一些奇奇怪怪不知何物的石頭他都花高價……
秦心悅與田步元坐在席千夜背後,眼睛有些暈,腦門上滿是黑線。原本他們還想着也買點修煉資源,但此時此刻卻不敢再開口了,全部抿着嘴巴,一顆碎銀子都不敢花。
不僅蘇含香幾人目瞪口呆,最目瞪口呆的當屬宴會上的衆人,隨着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望向席千夜這邊,一個個像是看見神經病般,拍賣會上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拍品,幾乎都被他一個人掃走。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席千夜沒有任何停手,任何休息的意思。
秦心悅與田步元坐在旁邊欲言又止,幾次三番想說話,但又把話嚥了回去。
他們相視一眼,紛紛望向蘇含香,眼睛裡皆是有着尷尬。
蘇含香此時的表情也是微微有些不自然,正襟危坐,心中不斷盤算着花了多少錢。
她雖然身爲一國公主,家底頗爲殷實,但當初逃亡出來的時候,因爲太過匆忙,也沒有攜帶太多的財富。像席千夜如此這般的消耗,她都在擔心自己到底能支付不支付的起。
秦心悅與田步元滿臉苦笑,心中暗暗埋怨席千夜,雖然公主說你可以隨便買,但你也不能做的這麼過分吧!若是最後公主交付不起拍賣金,那可怎麼辦?
“好傢伙,見過財大氣粗的,沒有見過如此財大氣粗的,那傢伙什麼來頭,爆發富麼?”
另外一邊,申屠宇星與司徒呈也是一陣愕然,席千夜的拍賣方式,把兩人也都嚇住了。
雖然兩人都是名門之後,自小不知道什麼叫缺錢,但也從來沒有如此肆意妄爲過,畢竟在他們看來,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買,或者說一次根本無需買那麼多。
像席千夜這般如此誇張,他們也是從來都不敢,畢竟家裡都有一本賬,太過誇張了長輩那關就過不去。
“一個人只有突然得到大量財富之後,纔會如此肆意的宣泄,或許那個人最近得到了什麼橫財。”
司徒呈微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指的道。
“哦!”
申屠宇星聞言有些回過味來,若有所思。
若說橫財,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得來。
但那個人與他們猜測的那個人在一起,卻極有那個可能。
假設那個有着體香的女子真的乃是湮嶽皇族的含香公主,那麼國破家亡後逃離出來,肯定得到了湮嶽部落的部分寶藏,那些寶藏只要取出一點來,簡直都不敢想象。
“那個白衣少年,與我們懷疑的含香公主,關係顯然不簡單,或許他們兩人……”司徒呈若有所指的道。
“有意思!”
申屠宇星摸着下巴嘿嘿一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
拍賣會後臺,鴻寶商會的工作人員也是一個個都有些懵,他們經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古怪的事情。
“賀大人,有一半的商品都落在那個人的手裡,我們要不要制止他,萬一他惡意搗亂怎麼辦?”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來到賀信嚴的面前說道。
“不妥,如果那人真有那個財力,我們莫非要驅趕客人不成,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
賀信嚴微微搖頭道。
即使那個人真的在惡意搗亂,他們也只能在最後那人交不出錢來的時候再找麻煩。
“賀大人,等到那個時候再過問,拍賣會豈不是就被無端破壞了?”中年管事皺着眉道。
他們準備一次拍賣會並不容易,往往幾年才能舉辦一場,若是被人惡意競拍而破壞,損失之大可想而知。
“這樣吧,你過去要那人先交納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他有沒有那個財力,一看就便知了。”賀信嚴說道。
“屬下遵命。”
中年主管聞言,覺得這個辦法不錯,當即就轉身而去,
……
席千夜依舊在競拍,出手闊綽,往往叫的別人不敢再出價。
而且他賣東西,好像沒有什麼目標,就是圖個樂趣,隨便買。
偶爾碰上那些故意在惡意擡價的人,他就果斷不拍了,最後反而高價砸在自己手裡。
一來二去的,出現幾個吃虧的,也就沒有人敢去再擡價了。
蘇含香面色已經有些發白,在席千夜旁邊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