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冰雪寒了整個世界,同時也寒了所有人的心。
殺到最後,只剩下席千夜與墓羌山的首領,其他聖人除卻那些席千夜看都懶得去看一眼的年輕天驕們,全部都盡數死亡。
“席千夜,你闖下如此大禍,在大陸上已經無路可走,根本沒有活路。”
墓羌山的首領孤零零的站在天空之上,魁梧的身軀瑟瑟顫-抖,眼睛裡滿是恐懼與絕望。
整個天地除卻那些不成氣候的年輕人,只剩下他一人……
原本他們圍堵在弟子關的出口處,氣勢洶洶,百聖之威天地都能撼動,前來抓捕一個席千夜豈不是輕而易舉。
事實上在那些巔-峰勢力的眼裡,席千夜只是一個他們隨手就能抓走的年輕人,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可言,之所以如此多人前來圍堵,只是爲了防着其他勢力捷足先登把席千夜搶走而已。
若不是爲了防着其他勢力,隨時準備爆發爭奪大戰,那些巔-峰勢力根本不會派遣如此多的聖人前來,或許他們僅僅派出一兩位上位境聖人前來,便企圖將席千夜抓走。
然而,墓羌山的首領做夢都想不到,原本他們只是爲了防着其他勢力才帶來如此多聖人,結果到最後,卻被席千夜一個人全部殺死。
簡直就是諷刺。
不是他們來多了人,而是來少了,遠遠不夠,根本不夠啊。
墓羌山的首領心中暗暗悔恨,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主動帶隊前來。沒有圓滿境的聖人帶頭,他根本來都不會來。
可惜……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
劍光襲來,將墓羌山的首領一劍劈成兩半,但很快一團團璀璨聖光亮起,墓羌山的首領再次融合在一起,恢復如初,只是體內的氣血與生命力明顯降低一大截。
席千夜已經第四次將墓羌山的首領斬成兩半,但在百聖裡面,墓羌山的首領修爲僅次於陳老怪,而且不知道他修煉了什麼神通秘術,體內的生機旺盛到極點,殺他怕是比殺陳老怪都困難一點。
“席千夜,你殺死我又如何……你終究會走投無路……哈哈哈……你只會比我更加悽慘……而且很快就會實現……哈哈哈……不僅你,你的朋友……你的族人與親人……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會倒黴。
“哈哈……而且……本座不怕告訴你,你的那三個女伴,在世界天梯裡面已經被大陸各大勢力通緝,很多勢力都在抓捕她們,她們在世界天梯裡面將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對了……有一個叫橙光的聖人,已經被覆海聖國的人抓走,一個月內你不出現,他們就會殺掉那個女人……哈哈哈……她們之所以會如此悽慘……全部都是你害的……你別得意……你只會比我更慘。”
……
墓羌山的聖人哈哈狂笑不止,眼眸中滿是嘲諷與冰冷,他的聖體不斷被劍光撕裂,體內的生機在瘋狂的下降。他沒有求饒,因爲他知道,求饒也沒有活下來的希望,席千夜他看的很清楚,此人果斷狠辣,冰冷無情,根本沒有任何放他一條生路的可能。
席千夜微微皺起眉頭,顧芸與顧輕煙她們被很多勢力通緝?橙光被覆海聖國的人抓走,一個月內他不出現便會殺人撕票。
他剛剛從天瀾神宗的弟子關裡面出來,一些發生在世界天梯內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曉。
他沒有料到,因爲他的事情,顧芸與顧輕煙幾人會惹上麻煩。
“席千夜,你記住……你只會比我更慘……而且很多人都會因爲你而死……你再強又如何,你強的過圓滿境聖人嗎?你強的過大聖嗎?你強的過整個大陸的所有勢力嗎……”
“等着吧……!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現在這般後悔絕望的……”
墓羌山的首領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即將耗盡,笑的更是癲狂。
席千夜冰冷着臉,一步踏出便來到墓羌山的聖人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掌探出,一把將他抓在手心裡,一絲絲幽暗的火焰從他的手心裡冒出。
一手爲神,一手爲魔,
當魔手出現的時候,必然會如墜深淵。
只見魔焰覆蓋在墓羌山首領的聖體上,瘋狂的扭曲燃燒着,一絲絲詭異的幻象在魔火裡滋生。在那魔火裡似乎有着世間最可怕的煉獄,天地間所有的悲傷、絕望、恐懼、痛苦……全部匯聚在那火魔裡。
啊啊啊啊!
墓羌山的首領瘋狂慘叫,臉龐不斷扭曲,瞳孔擴大,眼睛裡盡是恐懼、驚悚、痛苦……
彷彿在經歷地獄的十八層煉獄,一層層的經歷下去,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絕望、越來越可怕。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期待自己趕緊死去,徹徹底底的死去,所謂的生不如死,怕便是如此。
席千夜冷冷地望着墓羌山的首領,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此人顯然已經惹怒他,否則他也懶得刻意施展出神魔手來。
神手爲天,魔手爲地。
神魔手裡面的魔,那可比經歷地獄十八層磨難都可怕。
“求求……你……求求……殺死……我……”
墓羌山首領眼睛哀求的望着席千夜,腦海裡什麼念頭都沒有,此時只想死去。
他做夢都沒有料到,席千夜不僅僅能殺他,而且能讓他經歷這種噩夢般的痛苦。
他寧願死,寧願去死啊……!
席千夜冷冷地望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整個冰雪世界裡,只剩下墓羌山首領的慘叫聲與求饒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沉悶到可怕。
那些躲在世界邊緣,冷的全身僵硬瑟瑟發抖的大陸年輕天驕們,一個個都恐懼到極點。
身體上的寒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靈裡的恐懼與冰涼。
席千夜此時此刻,在他們眼裡就彷彿一個魔神,來自於地獄的魔神,他帶來的只有死亡與痛苦,以及深深地恐懼。
魔火扭曲着,纏繞在墓羌山首領身上燃燒了一刻鐘,最後墓羌山首領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像是死狗般軟趴趴地被席千夜提在手裡,只有眼睛裡的痛苦與扭曲在告訴別人,他還活着,他還有意識與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