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谷外,焦天龍三人目光齊齊凝視着眼前的黑色石碑,額頭上冷汗唰唰的暴流而下,像是條條河流一般,匯聚在下巴處流淌而下。
良久。
“呼呼!”
三人有些艱難的大聲呼氣聲,才急促的響起。
烈飛雲有些發憷地道:“孃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真他孃的邪門!”
羽青陽面色也是有些發白,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這上面的字,怨氣好大啊!我記得,宗門裡好像有這處所在的一些描述記載,不過,我倒是沒怎麼關注,焦長老,你應該瞭解一些情況吧!”
烈飛雲目光一轉,也是看向焦天龍。
wωω▪тt kǎn▪¢ Ο
他們年紀較輕,宗門典籍雖多,但是,他們知道了解的自然就是沒有焦天龍多。
此刻,弈傾天的氣息就是在這裡斷了,顯然,對方就是已經進入這迷魂谷了。
他們要想繼續追殺下去,多瞭解一些關於這迷魂谷的情況,自然就是有利的。
焦天龍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冷哼一聲:“這迷魂谷,宗門典籍的記載中,老夫倒真是看過一些信息,不過,在老夫看來,那也只是一些無稽之談,嚇唬嚇唬人而已。”
聽到焦天龍真的對迷魂谷有所瞭解,烈飛雲和羽青陽面色一喜,問道:“焦長老,不知道典籍之中,是如何記載的。”
焦天龍臉上閃現回憶之色,半響,纔有些悠悠地說道:“這還要從一個傳說說起,問劍宗的典籍之中記載的也不是很完全,只是一些隻言片語,我也瞭解不多。”
“我只知道這迷魂谷之中,有着一種罕見的藥材,名喚迷神草,這迷神草可以說是衍道師的寶貝存在,一株迷神草在衍道師的眼中,就有着傾城的價值。”
聽到這裡,烈飛雲和羽青陽面上現出震驚之色,舌頭有些打結道:“一株、一株,就能、就能,抵得上一座、一座城池,焦長老,你不會開玩笑吧!”
要知道,在天痕大陸,一座城池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存在,一座城池就是可以媲美問劍宗的一方勢力存在。
最弱小的城池,它的領導者,修爲至少也要達到真靈之境。
也就是說,一株迷魂草的價值,就相當於一位真靈強者統聯的一方勢力。
那要是能夠獲得幾十株迷魂草,豈不是······豈不是就能稱霸四大宗門,一舉統合四大宗門。
想到這裡,烈飛雲和羽青陽兩人,眼中都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貪婪之色,目光有些炙熱地看着迷魂谷中。
這一幕被焦天龍看在眼裡,焦天龍不由嗤笑一聲,“就你兩渣渣一樣的東西,還想取迷神草嗎?四大宗門真靈強者,都是不能夠取得一株,你們兩個先天渣渣要是能夠取到,老夫豈不是羞愧的要挖個坑埋了自己了。”
焦天龍的一盆冷水,瞬間就是將烈飛雲兩人驚醒過來。
兩人心中一驚,暗道:對啊!若是這迷神草這般好取,宗門前輩豈不是早就是將迷神草摘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會輪得到他們採摘!這其中莫非還有一些其他的關鍵?
想到這裡,兩人目光熱切地看着焦天龍。
焦天龍笑了一聲,道:“這迷魂谷內情況如何,從來就是沒人知道,因爲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生死未卜。”
烈飛雲兩人眼角一抽,乾澀着嗓子道:“就連真靈強者也出不來嗎?”
焦天龍呵呵一笑,解釋道:“當年,爛柯寺聯合其他三大宗門,一共出動了八位真靈強者,三十位真罡巔峰強者,進入迷魂谷中探索,可是,這些人卻是一去不復返,最後,只有我問劍宗的葉無名峰座逃出生天,出來之後卻也是性情大變······”
“嗯?葉無名逃出來了!?”,烈飛雲面色一變,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羽青陽焦急地問道:“葉無名出來後,難道沒有說裡面發生的事情嗎?”
焦天龍目露深沉之色,搖搖頭道:“當時,葉無名出來後,只是瘋言瘋語了幾句不知所謂的話而已······”
好似在回憶一般,焦天龍模仿着葉無名的話音,低低呢喃道:“負心沒心······無心無情······有心畫影······”
“嗯?這是什麼意思?”羽青陽急急問道。
焦天龍長嘆一聲指着石碑說道:“當年,爛柯寺主持,燃犀聖僧看到癡呆的葉無名後,指了指這石碑,只是嘆聲說道,又是一個沉淪苦海的癡兒,難渡!難渡!”
羽青陽面色一愣,道:“燃犀聖僧所說的難渡,是指葉無名,還是另有所指。”
焦天龍瞥了對方一眼,道:“當然是另有所指啦!你沒見到石碑上的字嗎?這十六個怨氣十足的血色小字,顯然是一個爲人所負的癡情女子刻上去的,詛咒天下負心人皆是無心。”
羽青陽面色一愣,隨即驚駭道:“難道······”
焦天龍一笑,“你還不賴,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羽青陽吞了吞唾沫,有些艱難地開口道:“葉無名話中的負心沒心,難道就是指,負心之人進入迷魂谷,都會沒心而死?”
焦天龍點點頭:“不錯!當時,衆位前輩都是這般說的。”
“至於後頭的一句無心無情,前輩們結合葉無名的情況,推測出,應該就是自我放棄愛人之心,心早就是死去的人,在經歷過迷魂谷中後,就會註定一生都成爲無情之人,情魂被吞噬,雖然能夠脫出迷魂谷,卻是再也不能得到愛情了。”
“至於最後一句有心畫影,卻是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聽到這裡,羽青陽有些驚懼道:“這地方這麼恐怖,那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我可不想無緣無故地死去。”
焦天龍有些狠辣道:“已經走到這裡了,老夫浪費這麼多口舌,你們居然不想進去,可能嗎?反正,老夫的心早就是已經死了,你們不願意進去,老夫也要逼迫你們進去。”
“再說,這些事情都只是宗門典籍之上記載的,又沒有親眼見過,誰知道是真是假?”
“弈傾天那小崽子可是葉無名的唯一弟子,若是典籍記載爲真,葉無名親身體驗過的事情,一定會講給弈傾天聽得,如今,弈傾天居然膽敢進入這裡,說明這裡不一定是一處絕地。”
焦天龍狠辣的話音傳開,羽青陽兩人臉色瞬間大變。
“焦天龍,你!你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你敢如此對待我們?!”
焦天龍殘忍一笑:“在這裡,你們的身份就是個屁,少羅嗦,要麼進去,要麼就死!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