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交惡對方,弈傾天言辭之間,再無一絲客氣,讓得明心見性四佛怒氣騰騰,大呼:“放肆!”
“我佛門乃是天痕聖地,豈容你這個小輩,如此詆譭!”
“今日,我等四人,賜你弈傾天,不敬佛之罪!”
“我佛慈悲,你還不趕緊自裁謝罪!”
“謝罪?說你們傻了,還真是不假。 ”弈傾天嗤笑一聲。對方倒底得有多深的優越感,才能說出這般的蠢話啊?
弈傾天不掩飾的諷刺,讓得普心怒火騰燒,一句:“辱我佛門者,該死!”後,半空金色光團一轉,旋出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心”字,一滯之後,轟然向着弈傾天鎮壓而下。
其上,更是有着無數粗如手臂的金色鎖鏈,延伸而出,散落四方,再攸忽一收,向着弈傾天洞穿而來。
封鎮之招襲來,明、見、性三人更是未曾出手,弈傾天不敢大意。
七分心神鎖在三人身上的同時,他負在身後的左手,猛然探出,食中二指併成佛之劍,帶着燦爛的金芒,瞬息之間,便是點出了萬千之劍。
鏗鏘乍鳴!
弈傾天身影看似不動,每一指的落下,卻都是分毫無差的,轟在了封魔之鏈上,佛之氣相撞,天空頓時煙花綻放開來,光明大放,魔、鬼之流,有爲之一清的趨勢。
眼見此,弈傾天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對的感覺升起。
只是,還未等到他細想,繼普心之後,四佛之三的普見,亦是出手了。
佛之“見”字,閃現而出,如人見佛,爭勝之念頓消,要放下屠刀,做那立地成佛,詭異感覺洞入弈傾天心中,讓得他手中防守之式,都是不由一滯。
一息之間,便是有着束手就擒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好詭異之法!這就是他口中的見佛之法,見字如見佛······”
明瞭對方手段,弈傾天不敢大意,死之意催動,白瞳瞬息化出,將見佛之意隔絕開來,誰知道對方“見”字潛移默化之下,會削弱弈傾天多少戰力。
白瞳才現,弈傾天冷漠之意暴增,身一閃,率先出手,向着一動不動的普性攻去。
對方見弈傾天攻來,卻是面色不改分毫,有佛影在金團內盤腿而坐,雙手轟然向前一推,“退下!”之後,“性”字法印轟出,欲要擊退弈傾天。
然而,身在半空的弈傾天,卻是沒有繼續攻向對方,他之身影驟然虛化開來,再出現時,已然浮現在普明身後。
劍指點落,琉璃乍現,一指之下,萬物琉璃!
“師兄小心!”
危機驟然生起,就算沒有普心三人的提醒,普明也是察覺到逼面殺意。
他頭也不回,雙手在身前一圈,在他身後虛空,頓時化出了無數佛之手,摺扇開啓一般,如影隨形地圈動了起來。
弈傾天指琉璃落下,普明高呼:“一切無量光!”他之雙手轟然向前一推,他身後,千佛之手亦是同時推出,有降魔法印,在每一隻手掌的掌心璀璨開來,結成天羅地網,拍向了弈傾天。
指、掌交接,嗤啦驟響,琉璃之指點落在千佛之手結成的壁上,如同刀鋒切入豆腐一般,滲入其中,向着普明繼續點去。
魔佛自創的四大絕學······指琉璃!普明明瞭弈傾天之招,心中微駭,不敢保留,功力一提,千佛之手再凝。
琉璃指微滯,被阻,琉璃之色頓時在千佛之手上化開,向着四方平鋪了過去,眨眼之間,整個千佛之手鋪成的平面,便是被完全的琉璃化。
如同在長空豎起了一道琉璃屏障一般,映照出弈傾天冷漠白瞳、普明微變面色,這一指若是落在他身上,現在的他,是不是也會變成,這看似光華卻是冷冰冰無一絲生機的存在吶······
普明心中生出忌憚之意,身影閃退開來。
弈傾天輕吐:“碎。”字,指一動,咔嚓一聲,長空明鏡瞬息破碎,輕輕一揚,便是成了虛無。
“給我攔住他。”
見弈傾天好似看出了什麼,放過普心三人,獨獨纏着自己不放,普明臉一冷,揮手之間,有十八金色僧人,從他身後閃現而出,如陣一般,擋向了弈傾天。
而普明自己則是安坐一旁,璀璨金芒在光團之中涌動着,漸漸融成了法印之力,和普心三人化出的法印之字,隱隱間,相互應和着,虛空有法鏈拖動之聲,乍響!
變故發生,弈傾天暗道一聲:“果然。”身一閃,便是欲打斷普明之法,十八金色僧人不發一言,棍棒齊出,直搗黃龍一般,搗向了弈傾天。
巨力轟來,弈傾天輕喝一聲,不閃不避,雙手輪轉成太極,當空一圈,十八棍棒被他團成一縷,他手微放,欲借力而遁。
十八僧人心念相通,棍棒齊彈,如同花苞收攏一般,轟向弈傾天,棍棒之上有金色佛門法印浮現,組成封困之陣,鎖向弈傾天。
讓想要以蒼穹瞬脫困的弈傾天,再度被壓回了十八僧人大陣之內。
眼見如此,弈傾天冷漠白瞳意再寒,這十八僧人在修爲上,還要弱他一籌,卻是專修封困之力,十八人合力之下,比他們修爲高一兩個境界之人一旦不小心陷入他們的封困,怕是也脫身不得。
被封得死死的。
普明以這十八人來對付自己,不會只是心血來潮,對方對他定然有所瞭解,這纔有所針對的以這十八人作爲後手來封困他。
不過。
“你對我的瞭解,還是有些不夠啊······想以此封困我,那是做夢。”
弈傾天身不動,氣一提,蒼穹瞬再展,這一次,他卻不是以一道之力催動這門玄術,而是以精神力元氣合一之力催動。
雙氣合一之下,蒼穹瞬威能再增,整個封困大陣內,瞬時充滿了黑白之氣,光華流轉,有道道殘影浮現。
弈傾天宛若脫身不得的困獸一般,掙扎着,然而,看見這一幕的十八僧人,卻是面色大變起來。
在他們的感應之中,弈傾天已然脫出了封困大陣,不知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