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虎的話也是引起衆人的共鳴,實力差距太大,什麼劍法能夠彌補這麼大的差距?
看到焦飛虎面上的不屑之色,弈傾天嘴角不由掛起詭異的弧度,心中暗道:今天就讓你嚐嚐小爺的破山劍!
焦飛虎瞥到弈傾天嘴角的古怪笑意,面色不由一變,心中情不自禁地就是警惕起來,這小子難不成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在焦飛虎有些不安的眼神中,弈傾天手中的長劍卻是越舞越慢,一股無形的氣勢緩緩釋放出來,焦飛虎心中的不安也是越來越濃。
不遠處的江不凡看到這一幕,眼神也是不由一變,眉頭緊緊皺着。
在衆人戲謔的神色中,弈傾天的劍招猛然變得無比厚重起來,瞬息間衆人皆是感受到一股沉悶窒息感傳來,好似有着一座巨山壓頂而來一般。
疾馳的焦飛虎身形也是不由猛然一滯,瞧見這幕的弈傾天眼中精光爆射而出。
“就是此刻!”
速度猛然再度提升,弈傾天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劃過一個閃耀的光圈向着焦飛虎轟然砸落。
“混蛋!這到底是什麼劍招?!”
焦飛虎怒吼一聲,聲音裡充滿了驚慌和羞憤,弈傾天的劍招好似將空氣都是凝結了一般。
他的身體此刻好似處在粘稠的沼澤之中一般,阻力極大。
運轉起全身修爲,焦飛虎艱難地破開弈傾天劍招的厚重束縛,勉強擡掌向着弈傾天的攻勢擋去。
只是,高手過招,一分一秒的遲疑停滯都是可能成爲致命的破綻!
“刺啦!”
一聲割破肉皮、切進骨肉的摩擦聲響起,隨即半空中便是猛然爆出幾縷血花,在空中綻放!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錯身而過的兩人,一時間居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目光瞥了瞥焦飛虎臉龐上那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衆人一時間猶如在做夢一般。
焦飛虎居然受傷了?!
而且是被公認的廢物打傷的?!
伸手抹了抹臉上的傷口,看到手中那抹刺眼的血色後,焦飛虎徹底爆發了:“你居然傷了我?你居然能傷我?我、發誓、要好好的玩死你!!!”
劍微揚,弈傾天冷聲道:“我也正想和你好好玩玩······”
就在衆人以爲這兩人還要打上一場的時候。
“······不過,小爺暫時沒有時間,所以我們再見啦!”
一聲輕笑,弈傾天頭微微一撇,左手俏皮地擺了擺,隨即身體猛然一轉,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幾個閃爍間就是進了五號修煉室。
“轟隆!”
一聲轟鳴,修煉室的大門轟然落下,弈傾天有些譏諷的笑臉在門後若隱若現。
“我去!這小子忒壞了!”
“是滴是滴!很有老子當年的風範!”
“······”
任誰聽到弈傾天先前的一句話,都是認爲弈傾天會堂堂正正,馬上和焦飛虎來上一場生死決鬥。
哪裡會想到,一個眨眼的時間,弈傾天居然就是玩了這麼一手。
這他孃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的打臉了,而且還是接連不斷打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今天,焦飛虎的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衆人有些戲謔地看了面色黑紫黑紫的焦飛虎,隨即,有些弟子便是匆匆忙忙地向着各自的修煉室而去。
如今焦飛虎正在氣頭上,就像是一座隨時都是會噴發的火山一般,自己這些人還是不要出現在這條瘋狗面前,免得被他逮到亂咬。
“江少,你知不知道方纔弈傾天用的是什麼劍招啊!感覺好恐怖啊!”
就在此時,一個弟子有些疑惑的向着江不凡問道。
“對哦!他那一招使出來後,我都是感覺全身骨頭都要被壓碎一般,就像是······”
“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般。”
一個弟子接過話頭,有些驚懼地道。
方纔弈傾天那招若是對着他們使用,怕是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
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江不凡微微有些遲疑,有些不肯定地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弈傾天的那式劍招,應該是咱們問劍宗的破山劍,只是······有些不一樣!”
“什麼?破山劍!?”
“怎麼可能?破山劍有這麼牛逼,我怎麼不知道!”
江不凡有些鄙夷地瞪了對方一眼:“你不知道,那是因爲你廢。”
面色有些嚴肅,江不凡收起臉上的玩笑之色,道:“破山劍作爲外門弟子必修的劍招,自然有着它的不凡之處,我們之所以不能發揮出那樣的威力,只能說我們還沒有領悟它的精髓,若是我們能夠真正學會它,想來破山劍在我們的手裡,也是能夠發揮出弈傾天使出的那般威力。”
聽到江不凡的話,衆人都是不由點點頭,其中一位弟子有些遲疑道:“那江少有沒有領悟破山劍的精髓吶?”
話語一出口,他旁邊的一個弟子就是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有些不屑地道:“你逗逼嗎?就連弈傾天那個廢物渣渣都是領悟了,江少這般的天才人物怎麼可能沒有領悟,難道你以爲江少比弈傾天還要渣渣!”
說完話,那位弟子有些討好的看了江不凡一眼,有些雀躍地道:“是吧?江少!”
他卻是沒有發現,江不凡的臉已經開始變得和焦飛虎一眼黑紫了。
討好的結果就是狠狠地被江不凡拍了一下腦袋,丟下一句話,江不凡就是憤憤而去。
“江少這個稱呼可是不敢當,小子可是比起弈傾天那個廢物還要廢物的渣渣,怎麼能夠得到你的這般禮遇吶!”
耳邊迴盪着江不凡的話,那位弟子有些艱難得開口道:“難道江少也是沒有領悟破山劍的精髓?”
旁邊的衆人都是一副看逗逼的樣子看着他,嘴上都是噙着幸災樂禍的笑意,這個逗逼算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心中想着江不凡的那番話,衆人面面相覷間,都是有些驚訝,眼中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流淌而出。
“這個弈傾天的天資難道比起江少還要妖孽?”
“這下子外門有些熱鬧了!”
江不凡說話時,並沒有放低聲音,所以,整個第一層的弟子都是聽到了江不凡的話,大家對江不凡的眼力還是很信服的。
這讓大家都是意識到,往日有着外門第一廢物之稱的弈傾天,這個廢物的帽子怕是摘定了,說不得日後的外門四秀也得變化變化了。
焦飛虎雖然看不慣江不凡,但是對江不凡說的話還是很信服的,瞭解到弈傾天的天賦居然如此卓絕,他的心中不由升騰起陣陣恐慌。
他往日可是沒少欺負弈傾天,再加上今日兩人的結仇。
新仇舊恨!
弈傾天肯定是會找他的麻煩的。
而以着弈傾天的天賦,說不得要不了半年的時間,對方就能超越他了,那時自己豈不是慘了。
想到這裡,細密的冷汗不停的從焦飛虎的額頭上流下,一種暴虐的殺意猛然充斥了焦飛虎的整個胸膛。
先下手爲強!
在弈傾天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先廢了他!
狠毒的念頭一旦升起,就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難以磨滅。
所有的念頭在一瞬間就是完成,焦飛虎腳步一動,來到五號修煉室的門前,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盤腿坐下,賴在弈傾天的修煉室門前不走了。
還未完全散開的人羣,看到焦飛虎像是一條看門狗一般守在修煉室門前,嘴角不由都是扯出古怪的笑意。
念頭一轉,大家都是猜測到了焦飛虎的打算,不由都是幸災樂禍起來:看來焦飛虎也是心急了,惹來一個這麼牛逼哄哄的對手,想要先下手爲強廢了對方嗎?
有着好戲看,算是爲枯燥的修煉生活提供一些樂趣,衆人自然就是不走了,齊齊聚在五號修煉室的周圍,看起熱鬧起來了。
“你說這弈傾天能夠在修煉室裡待多長時間!”
“修煉室中威壓伴隨着元氣濃度的提升而增大,以弈傾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大概能待上一個時辰吧!”
“那可不一定,弈傾天這小子的修爲,肯定是藉助靈丹妙藥提升的,根基虛浮,最多隻能待上半個時辰!”
“這也有道理!”
······
就在焦飛虎守株待兔,衆多弟子八卦的時候。
身處修煉室中的弈傾天卻是在進行着艱苦的訓練。
甫一進入修煉室,伴隨着一股龐大的壓力襲來,弈傾天猛然就是感覺到丹田中的元氣一陣波動,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猛然襲來。
先前,弈傾天的修爲就是達到後天五重天巔峰,接觸到後天六重天的瓶頸了。
如今換了一個環境,猛然接觸到修煉室中濃郁的元氣,在修煉室內的威壓下,那種突破的感覺也是越來越濃了。
“還是缺了點壓力啊!”
感受到丹田中的波動逐漸平息下來,弈傾天微微低語道。
“那就先把元氣全部耗盡再說。”
右手一抹,長劍瞬時落在掌心,弈傾天身影一動。
頓時,整個修煉室內劍光縱橫捭闔,劍氣四射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