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琴凰呆愣地看着弈傾天,問出了這句話。
龍靈楠、龍皇太孫兩人,也是錯愕不解地,看着弈傾天。
弈傾天不是一直,在保護着龍靈楠嗎?
爲何,他捨棄了唯一的一次機會,卻是沒救龍靈楠。
而是救了琴凰?
弈傾天意識進入斬蒼刃,正在和封侯留在裡面的一道意識,抗衡着。
此刻,聽到琴凰的問話,弈傾天看了幾人一眼,沉沉道:“我救你,只是因爲,在我眼裡,你琴凰,比她南宮玲瓏,更加重要。”
弈傾天這話,一說出口。
琴凰和龍靈楠兩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震。
一者訝異於,自己在弈傾天心中的分量。
一者卻是訝異於,弈傾天居然真得知道了自己身份。
幾人心緒不一。
弈傾天卻是定定看着琴凰,道:“我助你,我救你,我想要的是什麼,你應該已經知道。”
琴凰眼中複雜意味蔓延着,道:“我知道。”
不待弈傾天說話,琴凰已經接着道:“你若不死,那樣東西,我定當親手交到你手中。”
“你若死,那樣東西,我也會交給她的。”
琴凰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弈傾天自然知道。
他點點頭,看向了龍靈楠道:“我有一個至親之人必須要救,而她想要醒過來,卻是必須要琴凰的幫助。”
“所以,我必須要救琴凰。”
龍靈楠不知道,弈傾天爲何要向自己解釋,卻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弈傾天沉沉道:“即便到最後,我救不了你,有一點,我卻是可以保證······”
“就算要死,我也一定會死在你前面!”
這是他自己對南宮天沐的承諾。
話音落地,弈傾天身影瞬息騰空而起。
斬蒼刃內裡那縷封侯意識對他的壓制,已然被弈傾天湮滅開來。
一個蒼穹瞬,瞬移到封侯骨的面前,弈傾天單手抓來長柄斬蒼刃,倏忽一斬。
短柄斬蒼刃,已然後發先至。
轟隆一聲,就是斬落在封侯骨上。
頓時,璀璨的火花亮起。
刀芒再起,長柄斬蒼刃,接連斬下。
擋住弈傾天轟擊的,卻是被封侯骨捏住的短柄斬蒼刃。
封侯骨道了一句:“不自量力。”
之後,掌骨力量震動,轟擊着弈傾天,不停的倒退開來。
隨之,他更是隨手一甩,將短柄斬蒼刃砸出。
向着弈傾天轟了過去。
弈傾天腳下展開身法飄風之遊,幻化出無數的殘影。
短柄斬蒼刃,像是匕首一般,被弈傾天長刀一卷,不停的旋轉飛斬開來。
破空穿梭之力,在斬蒼刃上,瀰漫開來。
一瞬之間,短柄斬蒼刃,已然在封侯骨上,斬擊了成千上萬次。
鏗鏘聲,不停炸響起來。
封侯因爲封不覺帶來殘缺斷指的緣故,甦醒過來。
身體卻是還不能大幅度地動彈。
而弈傾天,明智地捨棄了近身攻擊。
只是依靠着斬蒼刃,類似蒼穹瞬的空間穿梭特性,對封侯骨,不斷展開遠程攻擊。
一時間,封侯骨,宛若成了一個僵硬的靶子一般。
被弈傾天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狼狽姿態,盡顯無遺。
被一個小輩如此欺辱,封侯嘶吼一聲,雙掌吞噬封不覺血氣之力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
血膜震動間,封侯頭顱黑色中,更是亮起了一點白芒。
在白芒出現的一剎那。
浮現在半空中,宛若無主的三大龍器,十三柱、逆鱗甲以及破妄眸。
瞬時,亮起了三色光華。
一股與白芒同樣的波動,瞬息散發開來。
弈傾天暗道一聲:“不好。”
黑色天幕,已然向着他席捲而來。
一眨眼的時間,天地劇烈變幻起來。
滄海桑田,人事皆非。
弈傾天看着自己身前,那道背對着自己的人影。
眼中忌憚之色,毫不掩飾。
他手中的斬蒼刃,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似,未曾出現過一般。
只是,隨着弈傾天心念的一動,斬蒼刃又是逐漸的浮現出來。
讓得弈傾天低語了一聲:“意識爭鬥嗎?”
聽到弈傾天的低語,背對着弈傾天的那道人影,緩緩轉過身子來了。
“是意識爭鬥。”
“又不是意識爭鬥。”
那人緩緩開口說道,話音很是熟悉。
卻是沒了之前那種,好似多年不曾開口說話、已經不會說話了的沙啞含糊。
弈傾天定神看向對方,道:“這就是你年輕時的模樣?”
封侯點點頭,嘆息十足地道:“這的確,是我年輕時候的樣子。不過······”
封侯看着弈傾天,又是邪邪一笑:“我相信,只要吞噬了你們幾個小輩的規則之力,讓我本體的規則得到修復。”
“很快,我就能變回去的。”
弈傾天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
他意念落在了,自己識海中黑白雙色符文鎖鏈上。
此刻,符文鎖鏈,正微微顫抖着。
讓得包裹着符文鎖鏈的青色薄霧,四處逸散開來。
弈傾天沉默了一會兒,擡頭道:“你不僅要吞噬我們幾人的功體,更是想要吞噬,我們的規則感悟。”
“也就是說,你不僅是功體被創傷了,你識海中的規則鎖鏈,也是受創了?”
封侯奇異一笑:“你小子,對我能夠吞噬別人的規則之力,好像不是很驚訝啊。”
弈傾天輕輕道了一句:“阿貓阿狗妖魔鬼怪什麼的,都是見過了,碰到你這麼一個老怪物,還有什麼稀奇的。”
說話的時候,弈傾天手中斬蒼刃,青芒微微流轉開來。
封侯詫異道:“你想要對我動手?”
弈傾天反問道:“不動手,難不成,等着被你吞噬的乾乾淨淨的?”
封侯不屑道:“動手你就能贏了?”
弈傾天向前走了一步,道:“一踏入你的意識世界,你要是立刻和我動手,我還真不一定,能夠勝你。”
“不過,現在嘛!呵呵!”
這句話落下,弈傾天斬蒼刃上,青芒愈發的璀璨起來。
一股濃郁至極的草木之氣,不可抑制地,散發出來。
映照着弈傾天看似得意的面容,愈發的,有些詭異起來。
而封侯的目光,更是被斬蒼刃,緊緊鎖住了。
他目中興奮之色,閃耀着,道:“草木之體、草木之體······”
“你居然是草木之體!?”
“嗤啦!”
就在封侯這句話,落下的下一瞬。
弈傾天手中刀芒暴起,斬蒼刃倏忽一閃。
草木之氣,在空間化出一道碧綠的匹練。
瞬斬在封侯頭頂之上。
“你以爲這樣,就能殺的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