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着,弈傾天手掌探出,岩漿流淌間,夸父逐日,逐漸地浮現而出了。
劍出,鋒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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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草菅勝谷右手緩緩擎出五尺遊絲,冷冽殺氣,無風自動,化作滔天的劍風,割裂而去!
殺氣風暴,向着弈傾天,席捲而來。
劍鋒畢露之後,草菅勝谷空着的左手,從背後,緩緩探出了。
這一刻,一抹詫異之色,在弈傾天眉間升起。
“衍道師?”
他挑眉間,草菅勝谷左手,已然全部探出。
平平伸出的手掌周遭空間,落在弈傾天眼中,就像是隔着一層火焰一般,空間無端的被扭曲開來。
精神力的波動!
“世人對我的印象,一直就是停留在,草菅人命的殺神姿態之上,他們,卻是不知道,我除了修習武道之外,更是修有衍道,而且······”
“比之武道,我的衍道修爲,更勝!”
隨着草菅勝谷話音的落下,天地間,驟然,變得極度寒冷起來。
然而,弈傾天卻是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感覺,正在緩緩的撲面而來。
他伸出手,接住,天際飄落而下的一朵雪花。
冰雪,觸及他指尖的火極之力,登時,噗地一聲,炸了開來。
沒有碎裂成,冰雪粉末覓仙!
更是不曾,融化成水滴!
騰騰燃起!
火焰炸開的那一瞬,二代的面色,便是不由自主地變了。
鬼夜叉更是不可置信地,嘶吼了起來。
就連,站在司雪這一方的封不覺幾人,面上,也是閃過複雜之色。
看向司雪的目光,隱隱間,帶着一抹濃重的忌憚之色。
司雪不管不顧衆人的各種心緒,她緩緩笑道:“我從來不打無把握之戰,以前是!”
“現在是!”
“仍舊是!”
“弈傾天,只是你們小小問劍宗的一個弟子,他能衍武雙修,那麼,出生名門世家大宗派的草菅勝谷,難道就不能衍武雙修了?”
司雪得意一笑。
二代嘆息了一聲:“草菅勝谷,在衍道上,有所天賦有所成就,我從來就是沒有懷疑過,我沒想到的是,他在衍道上的天賦,居然這般高!”
“就連司雪一脈,最爲珍貴的雪中火,他都能收服。”
“這樣的他,你們也忍心、放心讓他出來歷練?”
“這一點上,我不得不說,你們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啊!”
聞言,司雪冷冷一笑,“只是歷練而已,有什麼不放心的?”
“在西劍域這片地界,有誰,敢動他!”
司雪話音中,充滿着霸道驕傲。
二代輕聲笑了笑,不置可否。
之前,弈傾天一人一劍,斬退草菅勝谷,連你這個司雪,他,都敢傷!
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出來,有些好笑嗎?
草菅勝谷能夠活到現在,無非,是他懂得分寸!
招惹的存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或者,只是和他一般,都是年輕一輩的修者。
就算他們被殺了,老一輩的修者,或者顧忌雪峰的面子,或者拉不下那張老臉,這纔沒有出手對付過草菅勝谷。
不然,他還能活到現在?
心中這般想着,二代面上,卻是緩緩升起了一抹擔憂之色。
“雪中火,那可不是凡物啊,掌握了廢字訣的弈傾天,能夠應付草菅勝谷嗎?”
“這火焰,名爲雪中火。”
“整個天痕,能夠在火元素上勝過它的,除了南宮世家的朱雀火,便是寥寥無幾了。”
“你可要擔心了。”
天際雪花漸漸的密了起來,緩緩降落而下,就像是,黑夜中升起了無數的藍色孔明燈一般重生之悍女青葉。
與熾熱的極端!
草菅勝谷右手擎出的遊絲之上,青芒璀璨閃耀,劍氣膨脹,化出三丈長的無匹劍芒!
像是一塊磁鐵一般,將空中藍色雪花火焰,盡數吸附化作漩渦而來。
草木之氣,融合雪中火之後,劍氣,騰地一聲,再漲幾分。
整柄遊絲之上,都是燃起了,璀璨滲人的藍色滔天火焰!
半空中,弈傾天腳步不動,眉頭微挑,目光落在那熟悉的藍色火焰之上。
“和當初,丹子被逼施展出的那種火焰,好像同出一源······而且,聽草菅勝谷的話,他好像,和雪峰,有着莫大的關係。”
心中念頭閃過的同時,弈傾天手中夸父逐日一震。
識海中,源源不斷的古佛氣,粘稠的若金色液體一般,流過他身體,流過他手臂,最後,盡數灌輸進夸父逐日之中。
登時,夸父逐日的赤紅之色,瞬息間,便是完全被金色光華掩蓋住。
劍上,像是燃起了璀璨的金色火焰一般。
隱隱間,抗衡着,草菅勝谷的雪中火!
壓逼着對方!
意外發現這一點,弈傾天眉頭一挑,露出意外之色。
他對面的草菅勝谷,面上,更是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他才說,天下間能夠勝過雪中火的火元素,寥寥無幾,難道······
馬上就會出現一種?
他不認識,那種佛氣滔天的金色火焰。
弈傾天也不知道。
但是,這不妨礙,弈傾天藉助它的力量。
夸父逐日,本就是火屬性極體神骨,鑄造而成。
以往,弈傾天施展出的火極之力,只是夸父逐日自發散出的力量。
如今,得到金色火焰的助益,好似,無源之水連接上了無垠大海一般,火焰沖天而起,綿綿不絕!
頂天立地!
見此,草菅勝谷心中,有了隱約的猜測。
知道,這金色火焰,定然是古佛枯木的佛火,絕對是,能夠媲美雪中火的存在!
只是,就算知道了這一點,草菅勝谷面色也只是微微一變而已。
他沉沉一喝,右手轟然斬落而下,那柄三丈長的藍色火焰之劍,瞬時斬出了。
向着弈傾天,當頭斬下!
殺意徹骨而來,弈傾天左腳微微後撤,金色火焰,伴隨着夸父逐日,橫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