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和趙日天根本都沒有想到,歡喜天女竟然是小月。
“怪不得李純陽看到小月的畫像之後,竟然會是那樣的態度,看來她是把小月當成了歡喜天女!”
凌霄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精芒,緩緩說道。
“凌霄,我能感覺到,小月的身後,隱藏着幾道強大無匹的氣息,很有可能是聖人!你說那些聖人是爲了保護她,還是爲了監視她?”
趙日天的目光一閃,看着虛空之上的歡喜天女說道。
“不知道!但是小月成了歡喜天女,這其中肯定發生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怪不得佛門不願意將小月的靈魂還給酒大師,走,我們跟上去!”
凌霄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和趙日天說了一句,頓時就朝着白馬寺的方向而去。
在佛門之中,歡喜禪宗的名聲很差,但實力卻頗爲不弱,傳說之中的歡喜佛,早就已經證道了聖王果位。
而歡喜天女,說起來就是侍奉歡喜佛的爐鼎,雖然在歡喜禪宗之中的地位極高,但往往下場都是很慘,最終都是爲了成全歡喜佛而存在。
小月成了歡喜天女,這對於凌霄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凌霄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儘管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小月周圍耳目衆多,而且歡喜天女究竟是不是小月,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歡喜天女一行人朝着白馬寺而去。
而很多人也都是朝着白馬寺涌去,人來人往,十分的擁擠,那些人的臉上都滿是狂熱而激動的神色。
這一路之上,凌霄聽到周圍衆人的交談,才明白了他們見到歡喜天女爲何會如此的激動。
歡喜天女乃是歡喜禪宗的人,代表着大歡喜大極樂的境界,若是能夠得到歡喜天女的垂青,不但有機會可以和歡喜禪宗的弟子甚至是歡喜天女雙修,還能夠得到無上的造化和機緣,讓修爲突飛猛進。
所以,歡喜天女所到之處,所有人無不激動莫名,十分的興奮,都期待能夠得到歡喜天女的垂青和認可。
“和歡喜天女雙修?那小月豈不是……”
趙日天的眼神中滿是古怪之色,有點想歪了。
“你瞎說什麼呢?我聽說歡喜天女雖然行爲浪蕩,風情萬種,但卻一直都是處子之身,只可能和歡喜佛雙修,乃是歡喜佛的禁臠,怎麼可能會和別人雙修?”
凌霄知道趙日天是想歪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要不然的話,酒大師的頭上恐怕就要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草了!”
趙日天嘿嘿一笑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懶得搭理你!”
趙日天斜了趙日天一眼,兩人則是跟着擁擠的人羣一起,走入到了白馬寺之中。
長安城的正中央,有兩片無比遼闊的建築羣,看起來金碧輝煌,氣派非凡。
右邊是一片宮殿羣,亭臺樓閣林立,古樹參天,瀰漫着祥和而神秘的瑞氣,彷彿有一道金色的神龍盤旋在虛空之上,乃是長安城的皇城,當唐帝國的龍脈之地,皇帝居所。
左邊就是白馬寺。
白馬寺依山傍水,古樹林立,隱約看去前方有巨大的寺門、九重宮殿、蓮花池、藏經閣、舍利塔等重要的建築物。
白馬寺的建築雖然不如皇城那般雄偉,但卻籠罩着一層無比濃郁的佛光,看起來無比的祥和,聖潔而出塵。
歡喜天女的金色蓮臺,在白馬寺內的大雄寶殿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白白胖胖的年輕僧人,看起來笑容可掬,手持一串佛珠,穿着寬大的僧袍,從大雄寶殿之中走了出來,充滿笑意的目光落在了衆人的身上。
“諸位!”
年輕僧人的聲音響起,雖然並不算響亮,但卻猶如洪鐘大呂一般,讓人心神震動,原本喧囂的人羣都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貧僧歡喜禪宗圓心,我只大家對天女的崇拜之心,天女此次來到大唐帝國,將在三日後白馬寺之內,召開極樂大會,到時候若是你們和我佛有緣,自然會得見天女真容,獲得諸般造化!”
年輕僧人的話音剛落,頓時衆人就歡呼了起來。
極樂大會!
他們之所以跟着歡喜天女一直來到此地,爲的就是極樂大會!
圓心的名字他們也都知道,乃是歡喜禪宗的真傳弟子,常駐白馬寺之中,此次也是爲了迎接歡喜天女纔出現的。
凌霄能夠看到,圓心的修爲是九轉半聖的巔峰,而且根基無比紮實,積累雄厚,距離真正的聖人之境,也不過是一步之遙罷了。
至於歡喜天女的修爲,雖然看起來只是九轉半聖之境,但凌霄卻看不透,散發着一種讓他心悸的波動!
看來,歡喜天女的修爲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在得知了極樂大會將在三天之後召開,衆人頓時都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凌霄,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上去找歡喜天女問問?”
趙日天傳音給凌霄道。
凌霄的目光中精芒一閃,略微猶豫了一下道:“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也不能確定現在的歡喜天女是不是小月,而且就算他是小月,到底還記不記得酒大師,就更不好說了!她身邊耳目衆多,我們還是等到極樂大會那一天,再找機會吧!現在,先去降生蓮花池看看!”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降生蓮花池!”
趙日天也是不由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說道。
趙日天早就煩透了這一具嬰兒身體,這樣雖然對他的實力沒有什麼影響,但卻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彆扭。
凌霄和趙日天則是朝着降生蓮花池而去。
降生蓮花池,乃是白馬寺的禁地,信衆只能夠在外圍上香禱告,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降生蓮花池,凌霄能夠看到,降生蓮花池周圍雲霧瀰漫,佛光璀璨,籠罩着一座神秘的大陣,在入口處則是有着兩尊羅漢一般的金袍僧人看守。
那兩個金袍僧人都是十分的強壯,古銅色的肌膚猶如金屬澆築一般,手持一根長棍,目光堅定而狂熱,周身都散發着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