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誰敢阻止本少,就和那女賊一罪並罰,格殺勿論!”
還別說,陳一浪看起來滿身肥肉,賊眉鼠眼的,威脅起人來真有幾分氣勢,頓時嚇住不少人。
呼啦啦!
青月王國隊伍中,除了天劍王和青月王,其他人前進的腳步生生頓住。
皇城於他們而言,那都是傳說中的地方,在場五十幾個人裡,只有天劍王和青月王到過皇城,其他人都還是頭一回。
敢在皇城裡面如此囂張跋扈的人,必定身份不一般,剛剛人羣還有人說此人是什麼興王府的人。
皇城的王府,那絕對是凌駕於青月王國之上的存在!
這一幕,被陳一浪的靈識清楚的感知到,心中更爲不屑: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一衆城衛兵得到陳一浪吩咐,不敢再耽擱,手持長矛就衝向人羣中間孤零零的身影。
“哼!”
天劍王面無表情,擡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指如劍,揮手間一道劍光斬出。
刺啦!
鋒利的劍光刺破空氣,帶着呼嘯聲襲向城衛兵。
“小心!”爲首的城衛兵瞳孔一縮,手中長矛朝劍光刺出。
咔擦!
脆響聲響起,城衛兵手中長矛的矛尖頓時被犀利的劍光生生斬斷,耀眼的光芒劃過長空,強烈的勁風讓二十來個城衛兵全部停下腳步。
“大膽!敢阻止城衛兵緝拿不法之人,你們青月王國難道要造反不成?”
城衛兵隊長臉色陰沉看着手中斷去矛尖的長矛,虎着臉不善的看着天劍王。
剛剛那一抹劍光,竟讓他渾身汗毛倒數,有種再往前一步就瀕臨死亡的感覺。
一個小小王國的人,居然敢對他下手,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他怒,陳一浪卻是更怒,想他堂堂皇親國戚,想要臨幸一個女人,那是她的福分。
卻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阻礙。
這女人不聽話也就罷了,連青月王國走狗一樣的東西也來觸他眉頭。
陳一浪氣得臉色鐵青,手指顫抖的指着天劍王道:“該死的東西,誰給你的勇氣阻止本少的事情,來人啊!給本少斬了這個老東西!”
不知何時,陳一浪身邊陡然出現兩個麻衣老人,這兩人氣息不顯,看起來無比普通,好像一直站在這裡一樣。
只有天王境以上的武者瞳孔一縮,心中駭然。
可以肯定先前陳一浪旁邊是一個人都沒有的,此刻突然出現兩個人,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兩個老者垂手而立,聽到陳一浪的命令,身影一動化作兩道虹光射向天劍王。
嗖嗖!
人在半空,兩個老者一人袖中出現一柄黑色斷劍,另一人則手持兩把匕首。
兩人一左一右,眨眼間就出現在天劍王身前不遠,將天劍王兩邊封死,鋒利的兵器像利箭一樣刺向天劍王。
天劍王臉色微凝,背上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揮手間兩道劍氣斬向兩個老者。
同一時間,青月王閃身一掌擊退城衛兵隊長,將人羣中的女子拉着退回青月王國隊伍。
“林雪前輩和青月王殿下的救命之恩,不知前輩他?”
林雪跟青月王行了一禮,緊張兮兮的看向天劍王。
她自然也看得出來那兩個老人不是普通人,天劍王還不知道能不能擋下那兩人。
“放心!那兩人奈何不得玄祖。”青月王嘴上這樣說,眼睛深處卻閃過一抹擔憂,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再看場中,天劍王三人幾個呼吸已經交手數十回合,天劍王短時間內拿不下兩個麻衣老者,兩個老傢伙也奈何不得天劍王凌厲無比的劍氣。
周圍人越聚越多,片刻功夫,熙熙攘攘的人羣已經將百米寬的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讓一讓!讓一讓!”
很快,又是一大隊身穿城衛兵制服的武者分開人羣衝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名年紀輕輕,長相英俊的青年。
“屬下拜見興王殿下!”
“見過興王殿下!”
退開的武者們紛紛對着青年行禮,神色恭敬。
來人可是太清皇朝人皇陛下的子嗣,大名鼎鼎的興王爺陳興!
“住手!”陳興面容冷峻,大步流星走進場中厲喝一聲。
打鬥雙方立時停下來,目光朝陳興望來,陳一浪和兩人麻衣老人神色一動,全部飛身來到陳興身前。
天劍王也停下手,這裡是太清皇城,鬧大了對他、對青月王國都沒有好處。
他之所以貿然出手,也是因爲他跟林雪有過一面之緣。
青天安排他去接徐州之時,他見過林雪一次,並且知道是林雪將昏迷在萬妖山脈的青天救回林家。
因此,天劍王對林雪這個姑娘很有好感,自然不能看着自家師伯的恩人被人糟蹋。
“興……興王殿下,您……您怎麼來了?”陳一浪一改之前的囂張姿態,畏畏縮縮的來到陳興身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兩個麻衣老人則亦步亦趨的跟在陳一浪身邊,一起向陳興行禮。
啪!
陳興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陳一浪臉上,沉重的巴掌霎時間將陳一浪豬腰子似的臉給打得腫如豬頭。
“興王殿下!”陳一浪身子一哆嗦,捂着腫成豬頭的臉噗通一聲跪到在地,腦袋深深抵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別看他在皇城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那都是仗着陳興的名頭和自己陳氏遠親的身份。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他那點微末身份和實力,放在陳興眼中屁都不是。
“廢物!盡給本王丟人!敢在皇朝大比前生事,莫非是想讓本王跟你們一起丟人?”
陳興面無表情,冷冷吐出一句。
他語氣生冷,心中差點沒氣炸了。
先前在青月王國被一個不知名的小雜碎給打了臉,回到皇朝傾盡全力查出對方身份想要報復時,卻被父皇指名道姓的訓斥一頓。
並且揚言他要是敢得罪對方,太清人皇會親子出手將他廢掉。
他可是堂堂皇朝的興王爺,人皇的親生兒子,竟然被這般警告。
從小到大,他何時吃過這麼憋屈的虧?
這段時間正是他鬱悶的時候,眼下時值皇朝大比,陳一浪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又給他出來惹事。
陳興殺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陳一浪怎麼說也掛着他興王府的名頭,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