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修爲減退,那自然是在追殺秦氏兄妹的時候被宗政揚發現,打的他內傷很久,修爲倒退不止。
這個時候站在最中間似乎是帶頭的修士開口說道:“都別吵了,老雲謹慎,說的也不算錯,老李你也別囉嗦了,馬上把這兩個小傢伙抓起來吧。”
李成興和雲中鶴互相瞪了一眼,才同時抱拳躬身道:“是,令主!”
秦先來心中苦澀,他僱傭來的人結果完全無視了他,雖然他們信譽還算不錯,從來沒有殺害僱主的前例,但要價之黑也是圈內人所共知的。
只是他秦先來也不過是神橋期初期的修爲,還是最近才突破的,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厲害,那個帶頭的令主更是深不可測,據說已經是天位境初期的修士,秦先來實在是沒膽量和這種存在爭辯什麼,只能默默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李成興扭頭看向秦放天兩人,猙獰一笑道:“兩個小傢伙資質倒是不錯,只是還太嫩了點,就來陪本大爺好好玩玩吧。”
秦放天神情凝重,卻並不慌亂,秦蘭馨卻有些憂慮,把兩隻小豹子護在懷中,想着宗政揚哥哥在哪裡,會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
宗政揚在哪裡?秦放天很清楚,宗政揚就在這裡!
李成興剛說完話跨出一步,他耳邊就傳來一個清朗的低語聲:“你想玩?下輩子好好玩啊!”
雷?逆天破!
霹靂炸響,用影遁無聲無息出現在李成興身邊的宗政揚直接就是一拳轟出,無數黑色銀邊的雷弧纏繞在宗政揚的拳頭上,直直的打向李成興的腦袋。
李成興嚇的魂飛魄散,他好說也是神橋期後期的高手,居然被人欺進到如此地方還沒有察覺,就算是令主也不過如此吧?
而且令主怎麼也沒有察覺呢?他可是有真正的域的啊!這裡不是應該在他域的控制範圍中的嗎?怎麼這出現的小子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呢?
李成興的腦子裡飛快的閃過這些念頭之後,就再也沒機會想別的什麼東西了。
無盡的壓力潮水般涌來將李成興完全束縛住,竟是令李成興連想動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着宗政揚的拳頭逐漸變大,印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李成興直接被宗政揚一拳爆頭,拳上的雷弧同時爆發,裹住了李成興的身體,瞬間就把他交成了碎末化爲虛無,只有他的儲物戒指被宗政揚一把撈起收入掌中。
那個令主臉色陰沉的看着宗政揚,宗政揚出現的太過詭異,他確實沒有發現,直到宗政揚要出拳的時候他的域才確定了宗政揚的存在,這個時候他便要出手救李成興,只是他完全沒有料到,宗政揚那一拳發出的同時,竟然硬生生把他的域給逼開了。
而且那一拳中蘊含的無邊壓力,不但是李成興感覺到了,這個令主也同樣感覺到了,雖然對他還沒有什麼威脅,但卻阻撓了他想要救援李成興的動作。
只是那麼一瞬間,李成興就被幹脆利落的幹掉了,連陰神都沒能逃出來。
包括秦先來在內的三人同樣的大驚失色,急忙運轉全身的真氣,拼命躲到令主身後。
一個能秒殺神橋期後期修士的人,又是怎麼樣可怕的一個存在?沒有人想去試驗,只能把保命的希望寄託在令主身上。
雲中鶴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宗政揚,雖然沒穿涅槃劫甲,但云中鶴依然知道,就是這個人害他修爲大降。只是沒想到短短几年時間,他就已經是神橋期後期的修爲了。
至於秒殺李成興這種事他反而不怎麼放在心上,自己當初修爲境界還在他之上呢,還不是一樣被他虐着玩兒?
雲中鶴忽然打了個冷顫,不由捫心自問,這次來這裡想要尋仇,是不是來錯了?面對這個變態的傢伙,應該有多遠跑多遠纔是吧?
“神橋期後期的雷系修士,天級的功法拳技,果然厲害!”這時那個領頭的令主忽然開口說話,卻是在稱讚宗政揚。
宗政揚不動聲色地退後,站在秦放天兩人身前,和這個令主對峙起來。
倒不是宗政揚不想趁勝追擊,實在是這個令主的域已經全力鋪開,防備着宗政揚同時也要限制宗政揚。若是宗政揚一意孤行要想進攻的話,秦放天兩人可就直接被這個令主的域給攻擊到了。
之前是他不屑於對兩個神橋期都沒到的小修士出手,但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宗政揚一上來就秒殺了一個神橋期後期的修士,即便是那個令主自己,也沒辦法這麼輕鬆就做到這樣的事情。
雖然宗政揚有偷襲的嫌疑,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功偷襲到,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宗政揚冷冷看着對面的令主,隨意的甩了甩擊殺李成興時用的右手道:“原來是個天位境的高手,不知道各位未經主人同意,私自闖入別人的地方,是想幹嘛來着?打劫?說實話,打劫這事兒吧我最喜歡了。”
別人不知道宗政揚的意思,秦放天卻明白,不由一頭冷汗,心說這傢伙還真是打劫上癮了,這麼幾年過去了還念念不忘呢。
令主呵呵一笑,倒是顯得很是慈祥的樣子道:“年輕人,天賦是很好的,可惜就是太驕傲了,容易隕落啊!”
宗政揚哼了聲道:“區區天位境初期的修爲,就敢出來扮高深了?我要讓你知道,亂闖別人的地方是什麼後果!”
說話間宗政揚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就是一把陣旗揮灑而出。
現在這樣的情況雖然罕見,但宗政揚卻早就出於謹慎,在這個大廳中佈置下了一個殺陣,如今主要的陣旗一丟,就立刻被激發了出來!
“你居然還是個陣法大師!”那個令主終於色變,這個世界上,得罪什麼大師也不要得罪陣法大師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得罪其他的大師你可能得不到對方的作品,而對方要報復你的話還要懸賞找人幫忙,但陣法大師不同,你得罪了陣法大師,人家直接在你
住的地方佈置一圈困陣和殺陣,不用別的什麼方法,你直接就死翹翹了。
眼看着宗政揚的陣旗灑下,令主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剎那間整個大廳情景一變,無數透明的劍刃密密麻麻的浮現在空中,全部指着令主四人。
無盡的威壓和殺氣升騰而起,秦先來在這種壓力下只覺的雙股戰慄,終於開始後悔來這個地方找秦放天做什麼斬草除根的蠢事了。
“不好,是六級的殺陣!”那令主大喊一聲,將領域全力運轉起來,用來阻擋那些透明劍刃的攻擊,至於雲中鶴和秦先來幾個人的生死,他已經顧不上了,只能靠他們自己自求多福了。
領域收縮凝聚在身體周圍的同時,令主也祭出了自己的防禦真寶,一面錦緞似的紅色長綾團團旋轉着圍繞在他身邊。
而云中鶴等三人感覺到身體一沉,就知道令主的域已經不再覆蓋保護他們,他們要想在這個六級殺陣中保住性命,令主已經是指望不上了,所以紛紛祭出自己的防禦寶物,直接硬抗陣法產生的透明劍刃。
宗政揚咦了一聲後說道:“居然是一件下品真器級別的攻防一體真器,不錯不錯,你倒是挺有料的啊。”
當然宗政揚的感嘆那個令主現在是聽不見的,他如今面對着的是山呼海嘯般連綿不絕的透明劍刃,那種奪人心魄的尖銳嘯叫聲刺痛着他的耳膜,不要說宗政揚只是隨口說說,就算宗政揚現在在他耳邊大聲喊叫,他也未必能夠聽到宗政揚在說什麼東西。
秦先來在宗政揚陣法剛剛發動的時候,就捏碎了一張古樸的紅色符籙,一團血色瞬間把他給包裹了起來,然後在透明的劍刃落下之前帶着他遁出了宗政揚佈置的這個六級殺陣。
秦放天看到這一幕,頓時目赤欲裂,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是我們秦家先祖留下的血遁陣虛符,這可是先祖留下的最後一張了,混蛋混蛋,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宗政揚剛看到秦先來居然能逃出去的時候也是一怔,他佈置下的六級殺陣,就算是品質上等的裂空遁符也是未必能夠破開的,所以秦先來的逃逸是完全出乎了宗政揚的意料之外的。
來的五個人中,修爲最差的就是秦先來了,連勉強維持住神橋期修爲的雲中鶴都比秦先來要強一些,但最後第一個逃出生天的居然就是這個最被人看不上眼的秦先來。
直到秦放天說了之後,宗政揚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一張古樸的紅色符籙就是傳說中的血遁陣虛符了。
這血遁陣虛符其實是要燃燒修士本身的精血才能激發的,但它和裂空遁符有所不同的地方不僅僅是這一點,裂空遁符主要是應對一些奇異的獨立空間或者有什麼其他禁制的地方,對付陣法的話並不是裂空遁符的優勢所在。
但血遁陣虛符則不一樣,這種燃燒精血發動的符籙,完全就是針對陣法來製造出來的,但這種符籙的等級卻是要和製造他的人的陣法水平相掛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