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與焰醉先前的那一番話,千尋成功地真的失眠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千尋躺在牀上,如同烙燒餅一樣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了。
月寒生,你真的……不到半個月就找到了新歡?
然而,那個細心爲她剝核桃的人,那無數夜裡地曖昧,等待與隱忍之下的君子風,卻深深地刻在千尋的腦海裡,宛如走馬觀花一般。
她覺得胸口有些悶,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是,她無能爲力。
完了完了,她可能真的喜歡上了月寒生。
但是,月寒生……會喜歡她嗎?
他們之間曖昧過,甚至親吻過,但是……那樣的人,卻從來沒有真正對她說過一句“他愛她”。
但是,都這麼大的人了,她還需要這個嘛?
焰醉在房門口站了很久,終於是有些糾結,沒有再進去。
千尋的臭脾氣他再瞭解不過,人前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人後哭哭唧唧像個孩子。
然而,他不能讓她再犯傻下去,某些程度上,月寒生這樣,對千尋來說,反而是有益。
畢竟情傷不管多久總會消弭,最怕的是她對月寒生動了真心,從而再一次搭上自己的性命。
千尋翻來覆去了一夜,焰醉就那樣在門口站了一夜。
第二天,二人都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飯桌上面面相覷。
朱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看向二人的眼神卻是有着些許的疑惑。
千尋蔫了吧唧地吃完飯,就繼續去睡了,焰醉也是急忙告別回了片區,去做自己的工作。
待焰醉一溜走,朱兒便一腳踹開了千尋的房門。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看得我快難受死了!”朱兒大力地搖晃着千尋,誓死不讓她變成豬地近親。
“沒什麼,吃飽了,我睡會。”千尋仍然是蔫蔫兒的。
“喂,再睡下去你就變成豬了!”朱兒一把掀開千尋的被子,“給我說說嘛……”
千尋無奈地白了朱兒一眼,突然就恢復了鬥志。
“真的想聽?”
“嗯嗯。”朱兒點頭如搗蒜。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月寒生出去找千年五味子的時候,又碰見了一和我挺像的妹子。”
千尋默默地拾起了被子。
“什麼?!我還以爲是你和焰醉出事了。”朱兒白了她一眼。
千尋不以爲意:“我還以爲你會痛斥渣男,然後陪我吐槽發誓要給他一個教訓呢。”
朱兒炸毛了:“我是那麼沒風度的人嗎?”
“不是嗎?”千尋的牛脾氣在鬥嘴中莫名就好了不少。
“我是覺得,他離開你對你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朱兒老老實實地說出原因。
千尋無奈嘆氣:“沒辦法,我的恢復需要他,不過雖然有點鬱悶,但是還是覺得,這反而是好事,不可否認的好事。”
朱兒一拍她肩膀:“既然是好事,你丫的鬱悶什麼?乖乖回去跟姐姐操練操練,來!”
千尋無語,縮了縮身體:“我纔不要去受虐!”
“乖嘛……”朱兒笑得像引誘小白兔的狼外婆,“小心我給冥王叔說你不學無術!”
“……你狠!”千尋無奈地朝她比了箇中指。
好吧,自從潮汐鍛體結束之後,她惡狠狠地補了幾天的放鬆期,也是好久沒有動筋骨了,此時朱兒的提議不無道理。
只是和這女人對戰她每次都是大汗淋漓地回去洗澡,或者一不注意,衣服上就被燒一個大洞。
雖然她的黑袍子有很多件,可是也都很貴的好不好?
唉,真的是無奈啊。
話雖如此,但千尋還是乖乖地跟着去了。
這次她不會在忘川河邊被打成狗,而是在鳳棲山。
“金烏長老好。”千尋老老實實地打着招呼。
然而,卻有些敏銳地發現金烏長老不是那麼熱情了。
額……她好像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
好吧,千尋把這一切歸咎於長老的心情不好。
鳳棲山頂,還是那樣的和諧與美,是千尋輪迴刀法中第二刀所現出地景象。
“喂,我用三分力與你打,你試試手,感覺你最近進步蠻大的。”朱兒火焰在手,說話間,火焰的體積儼然變小了許多。
“五分吧,我的殺招威力挺大,就是身體熟練度不太夠,有些生澀。”
朱兒挑眉:“好,依你。”
火焰與刀法再一次地碰撞,如同當年她們第一次見地時候。
朱兒壓下自己激動地心情。
千尋失憶了整整一千年,她手無縛雞之力了一千年,後來又在忘川河畔停留了那麼長時間,自己想玩都不能找她。
於是她開了往生棧一朝解放之後,她就很少回鳳棲山,直接賴在了她身邊。
不過,也有謝嬰地原因。
那天她重新揮舞起了冥王刀,一舉破掉了她與焰醉兩個人地進攻,心潮澎湃之下,天曉得她有多激動!
今天,她終於又扛起了刀,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與她切磋。
一千年,一千年他們沒有這樣地痛快對打過了。
此時,朱兒其實很想將着歷史性地一刻請人畫下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短暫的發呆間,千尋重新召喚出了自己的刀。
冥王刀與涅盤火,一陰一陽,一爆裂一陰冷,終於在千年之後,開啓了新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