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的逼迫下,我毫無保留的將這些年的遭遇和經過將給了他聽,惟獨沒將的在異國的撕殺和那女人的死說出來,因爲怕,父親光明磊落的一生,我不願意在父親的生命畫上污點。
父親震驚,他沒想到我會受如此罪,更沒想到我竟然能夠擺脫死屍。
他心疼的將我抱着:“依依,爸爸對不起你,以後爸爸再也不會叫你受傷害了。”即使是這樣也回不到童真,哭了、痛了,然那張面容的微笑是那樣稀少!
面對鏡子,我壓抑、害怕,怕,怕會醜陋,十六年來,我從沒有看到過自己是什麼樣,眼在那鏡子跟前微微的睜了開來,那所有的害怕全部消失,獨有的是震驚,從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豔麗,如此俊美,那雙藍色眼眸是那麼的妖豔,象及了母親的眼眸,甚至比母親的眼眸更加叫人沉迷,叫人墮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一刻我開始明白,就說教練看到我會不自然,就說那一年殺那些人是那麼輕而一舉,就說救麗麗的時候那些人會震驚,就說……,原來一切都是這張面容在作怪!
默默的陪在父親身邊做父親的助手,也許是爲了贖罪,也許是爲了陪伴父親,管他是爲什麼了,只是現在的擁有使我很幸福、很快樂,那感覺是從內心發出,本以爲會一直這麼下去,誰知父親竟然在一次任務中被敵人打傷,結果不治身亡,悲傷、憤怒、悔恨、感覺老天如此不公平,我纔跟自己的父親生活了兩年而已,老天就這麼將我的父親從我身邊帶走,也許這一切都是命,父親走了,我沒有哭泣,好似所有的淚水都已經流乾,每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守在父親的靈堂前,眼神暗淡無光,整個靈魂彷彿已經跟着父親一起離開,麗麗的安慰,父親乾兒子“木析”的安慰,父親學生“明浩”的安慰,父親同事的慰問,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聽不下去,每天活在自己的回憶裡,時間久而久之的過去,慢慢的神態也開始恢復,以前給父親上班,現在是替父親上班,替父親抓犯人,一轉眼那就是七年的時間,想想人生就是如此,也許罪孽太多,七年後我已不再是“人”,永遠的活在了痛苦之中。(讀者們注意,中間有省略了木析的精彩部分,後面會有番外!)
桑榆不可置信的看着依雅,那雙胳膊不自覺的將那哭泣的依雅輕輕懷抱。
“從沒想到你會受這麼多的苦,從沒想到你會有如此經歷,從沒想過你會如此複雜的故事,對不起,也許這個故事就不應該叫你講出來,對不起!”
依雅輕輕的將其推開,她不需要憐憫的心,她不需要別人的施捨,她不需要,不需要,尤其是這個似木析神色的男子。
“也許有許多地方你聽不懂,也許有許多你不解的疑問,以後你會知道一切,這麼多年都過了,我還承受的住!“藍眸輕輕閉起,那眸子裡全是疲憊、全是悲傷、全是無奈。
看着那閉眼神態憂傷的女子,桑榆內心很不是滋味,在推開他那刻,他的心就好似被萬蟲撕咬一般,他不懂,真的不懂,故事裡的她按理說年紀已經超越了他,爲何她的樣貌會在十八九歲,他真的不敢去想象她在島上的生活,一個孩子,一個女孩子,他心疼,他心痛,這樣的女子給他的震撼一次大過一次,這樣的女子叫他越來越想接近,然明知道飛蛾火,卻是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