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樓才現殺破天等人已經在包間裡等着了兩桌酒席的涼菜已經擺上就等我們落座後上熱菜。沒有廣告的
“隨便坐”最強招呼我們進屋旋即又扭頭對守候在門口的服務員吩咐道:“可以上菜了擡幾件鮮啤來……等一下多放點冰塊。”
服務員領命後轉身離去最強這纔再次招呼大家大家落座。酒菜上桌後最強喝退服務員端起酒杯說要給我們接風脖子一仰就“汩汩”把一大杯冰凍啤酒倒進肚子。丫的混社會的人喝酒就是耿直。
東道主既然提議喝酒我們自然不能推遲於是也將面前的滿滿一杯啤酒乾了。剛放下酒杯坐在另一桌的一個小弟連忙起身走過來給我們挨個斟酒。
最強見大家沒動筷子連忙招呼大家“吃菜來來來先嚐嘗我們正宗粵菜。”
待大家嚐了幾口所謂的特色菜最強這才神色凝重地詢問我到底惹了什麼麻煩。我心知上次怒斬給他打電話時就說了我們的處境不過怒斬那廝畢竟不是當事人很多細節無法表述清楚。當下我苦笑了一聲便從隋源出現、設計陷害於我說起直說到酒吧被砸、刀疤遇害。
雖然這些事都已經成爲過去式但每說到傷心、憤恨處我的語調都會顯得不自然。好不容易熬到整件事情說完我才長噓了一口氣定睛看着最強說道:“混不走了到廣州來避難。”
“唉不敗不是我說你要是你們在偷*拍那個隋什麼的人的時候先知會我一聲也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結局。”最強皺眉接口說道。
“怎麼說?”六分聽到這話停下筷子望着最強。
最強擡手捏成拳頭狀狠聲說道:“要搞定一個人就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你們的方法不對。你們以爲那個人會在乎他的身份地位?錯!越是有錢人越不要臉!對這樣沒臉沒皮的垃圾只有一個辦法……”最強說到這裡化拳爲刀在空中虛斬了一下。
最強的話不無道理我現在很後悔在處理這件事上沒有先下手爲強。事實上在隋源一步一步逼迫之時我完全有機會對那廝迎頭痛擊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幫兄弟中除了刀疤其餘人都不是混道上的事到臨頭還真有可能下不了手。唉一着失算滿盤皆輸啊平白錯失了很多可以一竿子敲翻隋源的機會不說最後還搭上了蓉蓉和刀疤的性命。
我越想越後悔不由得再度長長嘆了一口氣。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最強見我鬱悶再一次舉杯招呼大家。
酒過三巡怒斬說出了我們一行人的打算:先在廣州安頓下來等時機成熟後再潛回L市報仇。
最強和殺破天等人聽後頻頻點頭認爲目前的形勢也只能這樣。最強歉然地對我們說道:“我這邊現在也比較麻煩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去四川等我熬過這陣子再跟你們一起回去操翻那傻B。”
最強這邊的形勢我早聽怒斬轉述過他自身都處在風口浪尖上稍不留神就會被別人打壓乃至送命。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我大是感動連忙接過話頭表示感謝。一衆兄弟也開始輪番向最強敬酒。
“各位兄弟就安心在廣州呆着有我一口飯就餓不死你們。”一輪酒下來最強拍着胸口承諾道。衆人轟然叫好連聲稱讚最強夠哥們講義氣。
我考慮到這麼多人肯定會增加最強的負擔假如集體跟着最強混黑道說不定還會落得一個慘死他鄉的下場於是向最強提出最好化整爲零先給兄弟們找個工作混熟地皮。
我的建議得到了怒斬、老銷等人的贊同。大家齊齊拿眼看着最強最強尋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也行我這邊也不是很安全跟着我反倒害了你們。工作的事兒你們別慌明天我就想辦法給你們搞定放心全是正當行業哈哈……”
最強這麼一說我頓時放下心來。正要表示感謝卻聽怒斬那廝嚷了起來:“我說最強啊你就不給我找一個工作?”
“操你丫的誰敢收留你?一看就是龜公連人妖都不放過。”
最強這句話捅了怒斬兩處軟肋一是怒斬在廣州開過“雞店”專做人肉生意;二是怒斬以前在遊戲裡受裝備的誘惑違心地娶了一個女法師呃那女法師是全服務器都出名的人妖。
怒斬被翻出舊賬鬱悶不已當即用手勢對最強表示鄙視卻引來我們一陣鬨笑。
我調侃着對怒斬說道:“你也別鬱悶乾脆找個富婆包養你算了躺在牀上就來錢。”
怒斬嘴裡不滿地嘀咕道:“日那樣梅梅會殺了我的。”話音剛落這傢伙突然又興奮起來一臉淫笑着對我們說道:“對了這邊‘鴨子’比較吃香你們有興趣沒?不死你勾引女人在行。雷管聽說你一晚上可以做七次那些老女人最喜歡你這種退伍的……”
操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怒斬話未說完在他面前已經出現了林立的中指。
最強、老銷他們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幫我們落實了住的地方在城區兩棟相鄰的居民樓給我們租了四套房子地點也在最強勢力範圍之內。據說房主都是因爲借了最強的高利貸被逼用房子抵債的至於房租麼和內地也差不多。最強本不想收租但我們實在過意不去一再要求下最強才勉強答應每套房子收取五百元租金。
最強真的很夠哥們四套房子一個月才收我們兩千元。媽的在廣州這中高消費的地方隨便聚會一次吃一頓飯都不止這個價。由於擔心一衆兄弟生活困難我專門去銀行提了五萬元現金出來準備分給大家權作在廣州這邊的安家費結果居然沒有一個兄弟願意接受。
說句實在話雖然我熱臉貼了冷屁股但從我內心而言真的很感謝這幫陪我一起跑路的兄弟沒有他們的支持和鼓勵或許我方休早就被隋源那廝玩死了。
工作方面最強也通過關係給我們一一介紹了工作崗位。龍少去了一家物流公司跑運輸雷管、殘劍到一家市當保安斯文人因爲相貌比較“正常”直接被安排到“金風樓”做管理人員不死隨着老銷倒騰二手貨生意戰魂則自願去幫怒斬重建美容美店。
在最強的安排計劃中我和六分原本都是去一家健身器械公司跑銷售的結果我和六分都沒有去。我是想利用自己的積蓄在廣州做點小生意而六分則直接跑到“金風樓”向最強表示願意跟着他混社會。
最強爲此還專門打電話徵詢過我的意見我心知六分一心想給蓉蓉和刀疤報仇跟着最強混可以結識更多幫手加上最強這邊也需要得力的人手便沒表示疑議只是在電話裡一再拜託最強多照看一下六分。
我們到廣州後的第三天下午夏姐便帶着田甜和梅梅風塵僕僕地飛抵廣州。老銷開車將她們接到了我的住處隨即怒斬搭乘老銷的車將梅梅帶走了。
由於六分跟着最強混吃住都在一個娛樂場所所以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實際上也就我一個人居住。如今夏姐和田甜來了剛好夠住。
擱置好行李後田甜、夏姐便坐在沙上向我講述大連的城市風光和北京的明代長城如何如何雄偉。汗我現在哪有心思聽這些?表面上不住地點頭表示在聆聽心裡卻在思索如何向田甜提及目前的處境。
好在田甜講了一會兒就嚷着要去沖涼趁田甜去衛生間沖涼的當口我忙向夏姐詢問如何將目前的處境告訴田甜。哪曾想夏姐衝我笑了笑說道:“我都全部告訴田甜了你以爲能瞞得了麼?”
我對夏姐的話大吃一驚“什麼?你什麼時候告訴她的?”
“你打電話給我的第二天我就告訴她了。”
夏姐的話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連忙追問道:“那她怎麼說?”我這些天一直擔心田甜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不肯隨着我到廣州重新開始。
“你自己一會兒問她不就知道了?”
……這個關鍵時候夏姐居然賣起了關子無論我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鬆口。正在我無計可施之際田甜沖涼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一邊用浴巾撥弄着溼漉漉的頭一邊問道:“夏姐你們在談論什麼啊?”
夏姐沒有答話扭頭衝我一笑:“小甜出來了你自己問她我也要衝涼去了。”說罷夏姐徑直起身取了換洗衣服去了衛生間。
我靠夏姐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把難題留給我就閃人。鬱悶我還指望着她給我幫腔呢。
“豬把臉伸過來。”
……別的戀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親熱都還來不及田甜倒也乾脆直接用耳光表示“親熱”。日啊老子人品貌似沒什麼問題啊?
我沒理會田甜的話強自笑了笑說道:“阿甜夏姐說把我最近生的事兒告訴你了乖乖你不會怪我吧?”
田甜一聲不吭地坐到我旁邊繼續用浴巾擦拭着頭象是沒聽到我說話。無奈之下我只好又重複了一遍。
“說你豬你還真是豬我要是嫌棄你還會來廣州麼?”田甜白了我一眼嘟着小嘴埋怨道。
不是吧?小妖精這次居然如此通情達理倒讓我有些意外。見我愣田甜淺笑了起來:“以爲我很刁蠻任性肯定會大罵你一通吧?”
我用力點了點頭旋即現田甜臉色不對勁於是慌忙使勁搖頭。
“哼!把臉伸過來。”
眼見田甜不樂意了我連忙說好話討她開心。在我的追問下才得知夏姐借這次旅遊之機找田甜深談了幾次幫我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夏姐給田甜談了些什麼田甜沒說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田甜這次不顧父母的阻撓辭職追隨我到廣州來幾乎全賴夏姐的功勞。
意外的利好消息讓我興奮不已禁不住開始“規劃”自己和田甜的幸福未來。就在這時田甜潑了我一盆冷水“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只答應夏姐給你兩年時間……”
汗都實際行動了還需要口頭承諾麼?看來廣州還真可算得上我方休的福地。
唯一令我比較鬱悶的是晚飯後田甜居然拒絕了和我睡一個房間的提議嚷着要和夏姐睡一塊兒。鬱悶歸鬱悶但我打心底佩服夏姐的斡旋手段短短几天時間就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恢復了她和田甜的姐妹關係。
歇燈後躺在牀上我反覆思量這一年多來生的變故。刀疤和蓉蓉的仇是非報不可的否則九泉之下無顏再見故人。如今夏姐、田甜都安全了我也少了很多顧慮……一想到顧慮這一點不知怎的我腦海裡竟突然閃過顏惠茹的影子。唉不知道這個苦命的女人今後會怎麼樣……
不願去想卻偏偏揮之不去我索性拿起手機給顏惠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顏惠茹激動的聲音:“阿休?”
我沉默着沒吭聲。“”
“阿休你說話啊。我好擔心你你現在是在哪裡?”
擔心我?自從顏惠茹上次拒絕幫我後我就再也沒聯繫過她。此際聽她這麼一說我古井無波的心裡再起漣漪。
“阿茹你最近過得好麼?”我心裡暗自嘆息不已。
шшш● Tтkǎ n● CΟ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顏惠茹焦慮的聲音:“阿休你沒事吧?我真的很擔心你。”
和初戀的老公成爲死敵這本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結局。很可惜世事不會依照我的意志展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了。
“阿茹我不怪你沒幫我不過我和隋源根本沒有任何和好的可能。你知道麼?他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你……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我正想掛斷電話。手機剛要離開耳朵就聽見顏惠茹在電話裡尖聲叫道:“不阿休你聽我說……”
我心裡一愣我和隋源不是我死就是他忘。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休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顏惠茹此際的聲音已經哽咽我耐着性子沒說話靜待下文。約摸過了十秒鐘才聽得顏惠茹用一種怪異的語氣緩緩說道:“阿休醫生說我最多隻能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