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嘀咕,摸了一把他溼漉漉的衣服,起身打開暗門,把鬱望放在這兒的衣服翻出一套來。
她和鬱望走時並沒有帶太多東西,衣服什麼的留下了不少。
寧藍和展拓上牀過那麼多次,她又不是容易羞怯的性格,所以很自然的扒光了展拓,感慨了一番一別三年依舊身材好到爆的男人,她快速的幫他換上了乾淨暖和的衣服。
倏地她見展拓臉色有些潮紅,不由探了下他的額頭,發現他發燒了。
她又翻出一牀被子給他蓋好,正要收回手時,忽然手腕被扣住了。
寧藍一驚,擡眸沒有任何預兆的對上了展拓灼熱的黑眸。
“你”她剛說出一個字,突然展拓用力一拉,在她的驚呼聲中,她倒在了他懷裡。
展拓一個翻身,把寧藍牢牢的壓在身下,一個吻隨之落在了她的脣上。
感受到脣上的柔軟,寧藍懵了,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展拓。
她又驚又怒,用力的推他,但她這點小力氣根本抗拒不了展拓。
感覺展拓的手試圖脫她的衣服,寧藍急了,擡手一耳光就甩了上去,一點兒也不帶手下留情的!
她已經發誓把展拓當成一個陌生人,所以他對她的任何親密動作都是在耍流氓。
她自當不會對流氓客氣。
展拓被她打的頭一偏,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寧藍趁機從他身下爬了出來,攏好了微散的領口,站在遠處恨恨的瞪着展拓。
展拓扶了扶額,靠在牀頭,有些昏沉的腦子逐漸冷卻下來,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算是能明白寧藍當初回來看到他和傅明珠訂婚時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了。
滿腔熱情被一盆涼水澆個透心涼的感覺。
這輩子也就這個女人敢打他巴掌,而他卻不敢也不能,更捨不得朝她發火。
他餘光瞥見憤憤瞪着他的寧藍,突然身子一歪,軟軟的‘暈’了過去。
寧藍一呆,猶豫了半響,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
想必他是燒的腦子都不清楚了纔會吻她的吧。
寧藍一肚子的火兒發不出來,莫名其妙的被強吻,卻還不得不照顧這個罪魁禍首。
她忙乎了半個晚上,又是物理降溫又是給他灌藥,總算在黎明之前把展拓的燒給退下去了。
她累的不行,趴在牀前很快的就睡着了,沒有看見在她入睡那一刻展拓睜開眼睛的情形。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展拓眼底閃爍着濃烈的情感,他彎腰把她抱上了牀,攬在懷裡,滿足的發出一聲嘆息。
他凝視着她的面容,眼神炙熱的像是藏了兩團火。
展拓眼神滿是隱忍的溫柔,他清涼的薄脣印在她的脣上,並不深入只是體會着這份闊別已久又想念依舊的溫軟。
“寶貝,對不起……”他聲音壓抑着強烈的痛苦和自責,雙脣發顫。
“我錯了,犯了一個大錯,但還好,我沒有錯到底,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展拓攬緊了懷裡的人,看着她睡的一無所知的純熟臉孔,心下一片安然。
他空洞洞的心彷彿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填滿,飽漲的沒有一絲半點的空隙。
這種闊別三年的滿足讓他格外的享受,薄脣控制不住的彎起了一絲安逸的弧度。
果然,只有把她抱在懷裡,他的人他的心纔是完整的。
她早就是他身體內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展拓親了親她的脣,小心翼翼的除掉她的衣服,緊接着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色休閒裝,頓時蹙了蹙眉,也脫掉了。
被子下的兩人不大一會兒便赤裸相對,展拓此時也感覺到了疲憊。
他追着她的腳步而來,爲了後續計劃的施展,不得不施展一番苦肉計,雖然開始成功了,但過程是真心有點曲折。
放任自己生命流逝的感覺並不好。
不過爲了將來,他不介意。
展拓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微笑,抱着懷裡嬌軟綿柔的嬌軀,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人這一覺都睡的很沉,又沒有人打擾,寧藍直到黃昏才幽幽的轉醒。
她是活生生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睛,一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不免一愣。
她記得她是趴在牀沿睡的,怎麼來牀上了?
倏地後背的溫熱觸感傳來,讓她身體一僵,她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眉目宛然,即便在睡夢中也帶着淡淡笑意的展拓。
她默默的掀開了被子,她看到了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的自己。
寧藍嚥下一聲尖叫,默默的擡腿,毫不客氣的一腳把展拓踹了下去。
砰!
男人摔在地上,剛醒過來,一件衣服就蓋住了他的身體和臉。
“展拓,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閹了你!”
寧藍撿起地上的毛衣長褲,冷冷的說了一句就穿上了。
展拓揉了揉額頭,只穿了貼物衣服就上了牀,靠在牀頭看着她,眼神甚是茫然。
“怎麼了?”
他像是纔剛剛清醒,不明所以的樣子,略顯蒼白的俊容一片無辜之色。
他是屬於剛硬,極有男人味兒的面貌類型,做出這副做派,真誠度百分百。
寧藍冷笑一聲,“做戲之前能先把你吃豆腐的眼神從我腰上收回去嗎?”
展拓摸了摸鼻子,看着她把毛衣拉下,蓋住那一截白生生的纖細小腰,不由咳了一聲。
“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寧藍見他還在裝傻,“你不要告訴我,是我自己爬到牀上去睡覺,又自己把衣服扒了,讓你佔便宜的!”
展拓攤了攤手,越發的無辜了,“我是真不知道,我睡着了,也許真是你自己脫的也不一定。”
寧藍張了張嘴,正要辯駁,突然她眼神變得很是古怪。
展拓的態度爲什麼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沒有冰冷,沒有嘲諷,也沒有漠然,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光。
他們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哪怕是鬥嘴都帶着一股子甜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