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崇拜展拓的人和想殺他的人一樣多,好歹她做了他幾年的妻子,被連累是正常的。
展拓眼神似笑非笑,透着一股子若隱若現的邪氣,聲音涼涼的,“你確定?”
被他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寧藍齜牙,總覺得展拓最近有黑化的傾向,不由在心裡咆哮。
說好的正直,禁慾呢?說好的溫文儒雅呢?被狗吃掉了嗎?
這個時候,溫莉和黎白在一隊衛兵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溫莉眼神有點兒哀怨,黎白臉皮緊繃,眼神閃爍,心虛的不行。
“沈楚呢?”
寧藍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沒有看到沈楚,立即慌了。
“沈楚逃了。”溫莉皺緊眉頭,“黎白帶人趕過去的時候,來晚了一步,沈楚已經逃了,引走了不少的敵人。”
“黎白派人跟過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寧藍放下心來,沈楚能力不錯,想來應該能擺脫那些追兵,又有幫手,逃脫絕不是問題。
“元帥,意國的首都怎麼會出現暴動?”黎白臉色凝重的開口,“這些年,暴動基本上不會發生了,就算有,也是在一些偏遠國家或者地區。”
展拓也是不解,意國首都的駐兵強大,這幾十個匪徒根本成不了什麼事兒,除非他們是針對某個人來的。
只是那些人估計沒有想到,他恰好在意國,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展拓看了寧藍一眼,溫莉似有所感,也看了她一眼。
寧藍被看的莫名其妙的,“你們看我做什麼?”
溫莉幸災樂禍的道,“阿藍,你這絕對是倒黴體質啊,抽籤抽了個44,走哪兒哪兒就出問題,嘖。”
寧藍也是覺得蹊蹺,但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個倒黴鬼,“我感覺我們不能再做朋友了,再見。”
“別走啊。”溫莉眼珠子一轉,突然擡手挎上展拓的胳膊,“我和拓送你回去吧。”
寧藍盯着兩人親密無間的姿勢,心裡油然而生一股酸澀感。
她沒心沒肺慣了,以爲早就忘記了展拓,現在看來,根本沒忘掉。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拜拜。”寧藍不願意再待下去,多留一秒都是折磨。
也許不見就不念,不念自然能心如止水。
溫莉捅了捅展拓的手,用眼神示意他,“還不快留人?”
展拓沒有說話,目光沉沉的看着寧藍。
寧藍轉身,眼神黯然,心臟沉入谷底。
他沒有推開溫莉,也沒有開口留她。
原來,放不下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她邁開腳步,才走了兩步,突然頸後一陣劇痛,緊接着眼前一黑,人已經暈了過去。
展拓上前把她攬在懷裡,打橫抱起就上了車,從打暈寧藍到上車,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然早有預謀。
溫莉目瞪口呆,“什麼?”
這法子夠簡單粗暴啊!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黎白一眼,思考着她是不是可以借鑑一下。
黎白被她看的頭皮發麻,連忙上了車。
溫莉壞笑着跟了上去。
寧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牀上,她眨了眨眼,望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掙扎了兩下,卻發覺自己被捆綁住了四肢。
這是什麼情況!
囚禁還是虐待啊?
“醒了?”展拓慵懶的聲音傳來,只有頭能動的寧藍循聲看去。
只是一眼,她的鼻血就差點兒流出來。
展拓裸着上身,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象牙色的皮膚流淌着水珠,一點點滑下去,寧藍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可惜重點部位都被一條浴巾擋住了。
展拓取過一條毛巾,擦拭着溼漉漉的黑髮,他寬肩窄腰,肌理分明,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看的寧藍吞了一口口水。
“好看麼?”
寧藍情不自禁的點頭,“好看。”
男色禍人啊。
展拓嘴角一勾,無聲笑了起來。
“等等!”被美色迷的七葷八素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什麼,甩了甩頭恢復了點清醒,“是你打暈我然後把我綁在這兒的?”
展拓點了點頭,“沒錯。”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寧藍快氣炸了肺。
展拓把毛巾隨手一扔,長腿一邁就上了牀,整個人壓在了寧藍的身上,他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嬌嫩的脣瓣,語氣曖昧。
“寧藍,你不會忘了上次的事了吧?”
寧藍眼皮一跳,說真的,她已經快要忘記了。
現在回想起來,頓覺大事不妙。
展拓這是要報復了嗎?
“你想幹什麼?”她色厲內荏的道。
展拓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掀,寧藍身上的皮膚感受到陣陣的涼意,低頭一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展拓,你個流氓!”寧藍不斷的掙扎,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掙不開,急的她眼睛都紅了。
“唔,我是流氓,我從來都沒否認過。”
展拓輕飄飄的甩出一句,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胸前,一點點的往下滑,同時他的嘴脣也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一股酥麻在全身蔓延,寧藍身子一抖,“展拓,你別忘了溫莉和你的關係!”
“哦?她就在隔壁睡覺,你想把她叫進來欣賞我們的表演?”展拓親吻着她的脣,聲音帶着一點笑意。
寧藍風中凌亂了。
溫莉不是展拓的未婚妻嗎?她未來的老公在這裡和另外一個女人上牀,她居然還有心情睡覺?
天吶!
要不要這麼重口味啊!
求放過啊!
展拓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耳廓,沙啞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慾望的氣息。
“寧藍,這次我看你怎麼跑。”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展拓很明顯是前者。
寧藍太一根筋,說又說不通,饒是耐性強大如展拓,也是忍不住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寧藍欲哭無淚,她不明白,作爲一個受害者,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怎麼就把一個好端端的元帥逼成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