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握拳,“他們說這是孫家自己的事兒,如果我實在要插手,就讓他們離婚,寧嬌淨身出戶!”
寧藍怒而拍桌,“走!去孫家,我倒要看看,孫家是哪來的膽子敢這麼對寧家的女兒!”
他們那一番話不止是間接踩了她的臉,還踩了寧家的臉。
她要是能忍下這口氣,她就不叫寧藍!
寧海看着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想說什麼卻已經被她拉的站起來了。
寧藍到底不是貿然行事的人,去找茬之前必須得先準備好合情合理的說法。
她讓人事先查了下寧嬌在孫家的情況。
若是寧嬌沒有犯錯,孫家依舊那麼對她,那麼孫楊就是犯罪!
結果讓她很是滿意。
寧嬌自從嫁到孫家就閉門不出,雖然性格變得木訥,渾渾噩噩,可她什麼錯誤也沒有犯過。
寧藍不是爲了寧嬌出氣而找上孫家的門,而是孫家的話太難聽了,做的事兒也忒不厚道了。
寧家的確沒落了,但也不是誰都能踩一腳的。
若是孫家欺負寧嬌沒有連累到她和寧海,寧藍是不介意視而不見的。
落井下石她不會做,但袖手旁觀還是可以的。
但孫家鬧的太過,若是傳出去不止寧家,就連她也會受影響,畢竟孫家這麼欺負寧嬌,作爲寧家人的自己,也會備受嘲笑。
寧藍把兩個孩子送到怡然小築,然後收拾了下自己,挽着寧海的手就出門上車了。
既然她是找茬去的,自然穿的要有逼格。
八公分的鑲鑽高跟鞋,最高端女裝品牌獨一無二的定製款紅色長裙,張揚奪目,就像是一團火焰,熱烈的能灼傷人的眼球。
“小藍,你這麼上門是不是不太好?”寧海有些擔憂,“不如先給他們打聲招呼?”
“打招呼?他們配嗎?”寧藍一撩散落在胸前的黑髮,神色有點冷。
“我今天就是找他們晦氣去的,若是孫家今兒個不給我一個說法,明天我就讓他們一家子滾蛋!”
寧海訝異,第一次看到平易近人的女兒如此霸氣側漏,難免覺得有些怪怪的。
“不通知元帥?”
“父親是怕我鎮不住場子?”寧藍似笑非笑,“放心吧,他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她可不想什麼事兒都靠展拓,若是這點小問題也要他出面,那她也白活幾十年了。
寧海又開始擔憂了,不過這一次是爲孫家擔憂。
寧藍今兒坐的車是展拓的專車,那排名最靠前的車牌號,那世間僅有一輛的軍車,都彰顯出了她的身份。
好久沒有仗勢欺人了,感覺還不錯的說。
車子直接停到了孫家的門口,寧藍沒有下車,而是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跟在後面的幾輛軍用吉普立即井然有序的下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軍人。
孫家好幾代都是從軍的,安保人員要麼是他們自己的通訊員等人,要麼就是從軍隊退役下來的兵。
見到寧藍帶來的清一色帶着槍支的軍人,他們一驚,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車牌號,頓時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向元帥敬禮!”整齊洪亮的嗓音響徹天際。
車內飄出一道柔美清晰的女聲,女聲咯咯一笑,“我可不是你們元帥。”
衆人倒也聰明,保持着敬禮的姿勢,“向元帥夫人敬禮。”
寧藍彈了彈自己指甲,“我更喜歡你們稱呼我爲寧中將。”
有時候,她也不想事事都靠展拓的。
“寧中將!”衆人一愣,隨即從善如流的改口。
寧藍輕嗤,元帥夫人這一頭銜的光環太耀眼了,幾乎將她自己本身的成就遮蓋住了大半。
這讓她有微微的不甘。
這麼一會兒說話的功夫,孫家的人就被驚動了,孫家的老爺子沒出來,孫倩和孫楊和他們的父母倒是都出來了。
寧藍也不再拿喬,推開車門,施施然的下車。
“孫先生,孫夫人,冒昧登門,希望沒有給你們帶來困擾。”她微笑開口。
孫父孫母看到隨後下車的寧海,心裡頓時一個咯噔,秒懂了寧藍上門的意義。
他們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流露出一絲焦躁。
“原來是元帥夫人,沒能第一時間迎接,是我們的失禮。”哪怕孫夫人比寧藍輩分高,卻也不得不率先低下她高貴
的頭顱。
寧藍嘴角噙着淺淺的笑容,儀態優雅,無可挑剔。
“我今天來是想看看我妹妹,聽說她流產了,各位都知道,我是一個醫生。”
“不管怎樣,寧嬌都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她因此留下病根。”
“孫先生孫夫人不介意我看看她吧?”
“當然不介意。”孫夫人無法拒絕,笑的尷尬,還有一絲慌亂。
“元帥夫人請。”
寧藍一掃他們四人,在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孫倩臉上多停頓了一秒,意外的察覺到了她眼底深處的嫉恨。
她玩味的勾脣。
又是一朵桃花。
寧藍在心裡嘖了一聲,全然不顧孫父難看的臉色,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面,還強拉着寧海。
他們不是看不起寧家嘛,現在還不是走在寧海後邊兒?
孫夫人在寧藍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孫楊大概也知道情況不對,眼神慌張的閃爍。
“夫人等一下,我去叫嬌嬌下來。”孫夫人強顏歡笑的開口。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寧藍掃過四人神色各異的臉,心下冷笑。
現在這年頭又不是古代的奴隸社會,雖然她的身份比他們高出一大截,但他們實在沒必要這麼討好她。
無非是心虛罷了。
“她住在哪兒?”
孫夫人笑的更勉強了,“樓上。”
寧藍站起來,徑自走上了樓,寧海緊隨其後。
“哪一間?”她懶洋洋的問。
寧海卻推開了雜物間的門,“就在這裡。”寧嬌派人傳話的人告訴過他。
寧藍皺了下眉,“我妹妹就住雜物間?”
四人神色大變,不等他們狡辯,寧藍就走了進去。
雜物間,顧名思義,堆滿了各種各樣用不着的東西,環境亂糟糟的。
在角落裡鋪着一牀看上去就不乾不淨的棉被,寧嬌就躺在上面,一褲子的血。
她披散着頭髮,身上穿着棉睡衣,睡衣上有好幾個皮鞋的泥腳印。
空氣中漂浮着血腥的味道,隱約摻雜着發臭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