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眼底閃過釋然之色,忽然發現自己當了母親後,心胸也變得開闊了一些。
展拓餘光掃過她的表情,看她由余悸未消轉爲輕鬆,不由好笑。
四年前的事兒對他來說,也是不願意回想起的。
不過那時和現在不同。
寧藍今兒穿了一條大紅色的旗袍,這種豔麗的顏色極爲的挑人,氣質稍微不好便顯得特別的俗氣。
但她身段婀娜,前凸後翹細腰纖纖,明豔不可方物,偏偏她容色清冷,兩種氣質糅合在一塊,越發的吸引人。
不少人看到她都在心裡感慨,寧藍生了孩子後比以前更漂亮了,身材也更勾人了。
展拓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臉色頓時冷了下去。
他的不悅衆人自然感受到了,乾乾一笑,忙收回視線。
寧藍拿着從溫莉那兒拿來的一把團扇掩嘴輕笑,美眸波光流轉,端的是豔光四射。
展拓斜睨了她一眼,宣誓主權般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寧藍吃吃一笑,看向臺上正在拜天地的溫莉和黎白。
溫莉蓋着紅蓋頭正在司儀一臉囧囧有神的指示下,彎腰和黎白夫妻對拜。
不止寧藍覺得這個婚禮新奇,其他人也覺得很有意思,破天荒看的津津有味。
婚禮結束後,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去洞房了。
寧藍和展拓吃飽喝足,也抱着一雙兒女施施然的回家了。
她照例要把兩個孩子放在嬰兒牀上,展拓卻攔住了她。
“他們都一歲多了,該自己睡了。”
寧藍嘴角一抽,“他們連話都說不完整,你讓他們自己睡?”
展拓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點頭,“傭人會照顧好他們的。”
寧藍搖頭,“不行,我不放心。”
自這兩個孩子出生,她都是讓他們睡在主臥裡,方便她隨時能看到他們的情況。
展拓蹙了下眉,貼在她耳畔森森的磨牙,“你還要我忍多久?”
懷孕期間他忍了,她坐月子期間他也忍了,她說團團還小離不開她,他也忍了。
可一年多過去了,團團身體被養的和正常人無異,根本不需要時時刻刻盯着了。
如今兩個孩子都一歲兩三個月了,可這段時間,他們親熱的次數少的可憐。
每次情到濃時,她總會以孩子在場而拒絕他。
展拓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要成忍者神龜了。
寧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咳嗽了一聲。
她也不想的啊。
誰讓展拓每次那啥時沒完沒了的,時間又不短,她怕孩子被驚醒,只能委屈他了。
她想了想,“今天讓孩子先到隔壁睡,明天再抱回來?”
展拓拒絕,“不行,一天不夠。”
他要的是長長久久的二人世界。
寧藍爲難,本來有了孩子是可以交給婆婆或者自己的母親來帶的。
但溫語前段時間和展傑離婚了,她上哪兒找人去?
而且就算他們沒離,她也不敢讓溫語照顧嘟嘟和團團。
至於她這具身體的母親,算了吧,聽寧海說,她又離婚嫁人了,簡直讓她無語。
哪怕知道怡然小築是安全的,寧藍也不敢讓別人接觸她的孩子。
“他們現在才一歲,你總不能這麼年復一年的把他們帶在身邊。”
展拓面色淡淡的開口,“他們以後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也會經歷很多挫折,溫室裡的花朵是無法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的。”
寧藍不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們現在還小,我護着他們難道不應該嗎?”
展拓無奈的掐了掐眉心,“我不是說讓他們現在就面對危險,而是你這種心態不太好。”
“你總要放任他們成長的,等他們必須要面對那些的時候,難道你還想像現在這樣一直寵溺着,不讓他們離開你一步?”
寧藍無言以對,抿着嘴不說話。
她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卻對這兩個孩子格外的狠不下心。
她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看着他們,就覺得他們一旦離開她的視線之外,就會出事一樣。
她這種心態的確不好,他們是展拓的孩子,這一生註定不會平凡普通。
她如此溺愛他們,只會害了他們。
當然,說以後還有些早,錯的不是他們,而是她自己。
她得改改自己的態度。
“好吧。”她終究是妥協的點頭。
展拓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暗光,面上卻依舊平淡的嗯了一聲。
寧藍把張媽叫了過來,張媽是展家的老傭人了,父母早
就過世也沒有一兒半女,她的忠誠毋庸置疑。
寧藍平時就讓她幫忙照看着嘟嘟和團團,由她來照顧,她也能放心。
張媽抱着已經睡着了的孩子到了隔壁的客房,她自己也睡在裡面,省的半夜孩子醒了找不到人。
寧藍依依不捨的撫摸了兩個孩子好半天,才被黑着臉的展拓拖走了。
他一掃空空如也的嬰兒牀,感覺整個世界都明朗了。
他抱着懷裡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頓時有點兒不爽。
“不許把他們抱到這裡來。”
寧藍翻了個白眼,“不抱!不抱!一定不抱,行了吧。”
她忍不住的想,也不知道嘟嘟晚上會不會鬧着叫媽媽,還有團團他會不會哭鬧呢?
展拓一見她遊離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兩人眼神對視。
“剛纔你答應了我什麼?”
寧藍嘆息,“我沒把孩子抱來啊。”
“很糟了,我已經覺得空氣裡全部都是他們了。”
寧藍:“……”
真是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啊。
她無奈聳肩,“沒辦法,我控制不住心裡的想法。”
展拓皺着的眉鬆開,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我有辦法。”
“啊?”寧藍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什麼。”
展拓翻身將她壓在身上,薄脣牢牢的覆上了她柔軟的紅脣,在她睜大的眼眸下,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可以幫你暫時忘了他們。”
寧藍嗚了一聲,剩下的話被堵了回去,她抗議的動作很快的在他溫柔又霸道的攻勢下逐漸的軟化。
有孩子在時,不管是寧藍還是展拓,都有些放不開手腳。
尤其是寧藍,又要控制聲音,還會不間斷的催促展拓快點,難免有些掃興。
嘟嘟和團團被送到了隔壁,展拓這一年壓抑的慾念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滾滾而來。
寧藍痛並快樂着承受着他的熱情,心裡暗暗叫苦。
明天別想起牀了。
被翻來覆去的做了一晚上,直到天色破曉,她才被勉強吃飽了的男人放過。
頭一沾到枕頭,她就睡着了。
展拓抱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眉眼一片饜足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