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差點就主動要了這個被他視爲恥辱羞辱的女人!
寧藍看到他變幻莫測的臉色,不由一笑,果然男人都是受不了這個的,也是,誰會願意和一個經常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相處呢?
而展拓身爲帝國聯盟的第一人,更是不會願意。
“所以,元帥大人,你可以不用這麼勉強的,還是說,你已經飢不擇食到了這種地步?”寧藍吐了一口氣,看到他陰沉的臉色竟覺得一陣暢快,“可是不對啊,在幾個小時之前,我不是還滿足了你嗎?”
展拓看着她面色揶揄表情下的得意洋洋,眼底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陡然勾脣,“之前你沒有過問我的意見就勾引我,那麼作爲吃虧的那一方我是不是該從你身上找回來?”
感受到他的步步逼近,寧藍有點兒慌了,她就是看準了展拓厭惡她纔敢這麼挑釁的,可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她都這麼說了他還做的下去?
“展拓,你聽我說……”
展拓微笑搖頭,笑容落在寧藍的眼裡,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部復甦了。
她一直在想展拓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好看的像是在夢境裡的天使展拓一樣,沒想到真的看到了,卻不止沒有天使的感覺,反而像極了惡魔。
“做完再聽。”他扣住她纖細的腰肢,眼眸深邃似海。
寧藍急了,吼了一嗓子,“展拓!你停下來,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呢!你就不怕你把你孩子給做沒了?”
這聲音之大,甚至連駐紮在外面的黎白等人也聽到了,帳篷外頓時響起一陣騷動聲。
展拓俊臉一黑,“什麼孩子?”
見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寧藍鬆了口氣,“你忘了?幾個小時前我們還那啥了呢,按照生理週期來算,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我懷上孩子的機率很高。”
展拓被她這個回答弄的哭笑不得,也熄了逗弄她的心思,整了整身上藏青色的軍裝,戴上軍帽,“你好好休息吧。”
寧藍看着一身軍裝颯爽英姿的男人,突然來了一句,“展拓,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展拓腳步一頓,平靜的心海飄過一絲漣漪,他眸光閃了閃,“寧藍,你是一個醫生,應該知道幻想症如何治療,別忘了吃藥。”
寧藍磨了磨牙,這個臭男人居然諷刺她有病!叔叔可忍嬸嬸忍不了!
“既然你沒有愛上我,在山洞裡爲什麼會吻我?我被下藥後你爲什麼不主動推開我?憑你
的武力值把我打昏帶走是很簡單的,還有剛剛,你爲什麼突然激動的跟餓了好幾年是的朝我撲過來?”
寧藍理直氣壯的列數出他的不對勁,“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除了你是愛上我了,否則,展拓,我真不知道這幾點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展拓幽深的眸光不斷的變化,心裡竟閃過一絲被她說中痛腳的惱怒,但很快的他就恢復了平靜,“我沒必要對你解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帳篷。
寧藍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了過去,“展拓,你就承認吧,你絕對是愛上我了,愛上我寧藍了!哈哈!”
展拓呼吸微微的加粗,對幾個跟他行禮的士兵點了點頭,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從軍褲裡掏出一盒煙點了一隻,抽了起來。
愛上寧藍?怎麼可能?
他只是對她有那麼一點興趣而已。
寧藍不知道展拓正因爲她的一句話陷入了深深的糾葛裡,她躺在牀上,默默的思考着。
剛纔她說的展拓愛上她的話根本就是胡謅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好玩,想看看他聽到後會是什麼表情。
二是希望哪怕在他們離婚後,展拓也能永遠的記得她的名字。
也算是替原主達成了她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願望吧,畢竟自己佔據了她的身體,有責任幫她完成心願。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寧藍靠在枕頭上,慢慢的回憶起原主短暫又命運多舛的一生。
寧家的家主也就是寧藍的父親是衆議會的十二名議員之一,她的爺爺則是軍部退休下來的一名老司令,擁有一定的威懾力。
軍政兩界都有寧家的人,因此在滿是名門貴族的帝都裡,寧家也是當之無愧的豪門,而身寧家的大小姐,寧藍一出生就頂着太多的光環。
在三歲之前,她是父母手裡的小公主,可是隨着她三歲生日那一天母親對父親表示出了她出軌,要離婚的意思後,她的人生徹底的變了。
疼愛她的母親爲了愛情嫁給了別人,自此對她視而不見,父親則把她視爲恥辱,離婚後不到半個月,就娶了一個小國領導者的女兒,生下了一男一女。
而她寧家大小姐的身份從此變得尷尬起來,若不是還有爺爺護着他,利用軍中的人脈替她籌謀了一門好婚事,嫁給帝國的元帥,只怕她早就被繼母給弄死了。
原主寧藍本就是個驕傲的性格,哪能受得了繼母他們的冷嘲熱諷,偏偏她還不能反抗
,久而久之,她的性格變得偏激暴躁。
而嫁給展拓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她是真心的喜歡展拓,其實帝國的女人又有誰不喜歡展拓呢?
她的喜歡註定飛蛾撲火,她用了各種手段吸引展拓的注意力,奈何都是沒用的,最後,她下了一個決定,一個會讓展拓永遠記得她的決定。
她先是和展拓提出那個‘只要你上我一次,我就願意離婚’的交易,然後在展拓準備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服下了藏在口腔裡的毒藥。
那種毒藥會讓她立即死去,而馬上進入他身體的展拓看到她突然死在自己的身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呵呵,估計會嚇的痿掉了吧?
哪怕沒痿,也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從而永遠也忘不掉她!
寧藍收回思緒,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原主千算萬算,唯獨錯算了,在她的靈魂消亡的那一刻,自己的靈魂入住了進來,代替她活了下去。
“夫人,我可以進來嗎?”黎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寧藍一驚,“可以。”
帳篷被打開,黎白端着一個小托盤走進來,“夫人,這裡是三份營養劑和三份乾糧以及一個蘋果,你身體虛弱,需要保持體能。”
寧藍也不指望能吃到什麼好東西,點點頭,接了過來,不想吃那什麼味道也沒有的營養劑,而是拿起壓縮餅乾啃了起來。
牛肉味的壓縮餅乾,棒棒噠。
“你們元帥呢?”見黎白要走,寧藍問了一句。
“元帥在另外一個帳篷休息。”
寧藍點頭,想起一件事兒,“鬱望那個混蛋呢?你們抓住了嗎?”
“抱歉夫人,無可奉告!”什麼該說不該說,黎白很清楚。
“那他之前把我帶到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他是誰的人,爲什麼劫持我?”寧藍又問。
“抱歉夫人,無可奉告!”
寧藍咬了咬牙,怒哼了一聲,將手裡的壓縮餅乾當做某個男人一樣吃了下去。
“給我拿一套衣服過來!”她之前的軍裝髒的不成樣子了,現在被窩裡的她只穿了一件勉強還算乾淨的白襯衫,褲子和外套早就扔在了地下。
“夫人請稍等。”
黎白很快的去而復返,“很抱歉,夫人,隨行帶來的物品裡沒有女性的軍裝,這是元帥的衣服,請夫人暫時將就一下!”
寧藍很不想穿那個男人的衣服,不過條件在這裡,她沒得挑剔,只能接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