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另一邊的場地,範舉看到那個被高速發球砸出來壓在邊界線上的清晰球印,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還沒等球落地就做出出界手勢的邊裁,狠狠地用腳碾碎了那個賽場上唯一能證明是正確的證據,網球場上的誤判很正常,可是這樣隨意的誤判和主裁的態度,讓範舉感覺到了自己的怒火正在燃燒。
“冷靜!冷靜!”場邊觀看比賽的倫勃朗看得出範舉的火氣,拼了命的想要讓範舉聽到自己在場邊的喊聲。
他雖然看到了範舉已經擺出了準備接發球的動作,但他心中依舊不**心,範舉雖然表現的很成熟,但畢竟只是個17歲的孩子,這種年紀的青少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受到委屈,特別是範舉的怒火已經流露在了表面,對他的對手,對那個誤判的邊裁,甚至對主裁,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得出來。
倫勃朗不怕範舉狀態不好,也不怕範舉輸掉比賽,他最害怕的是範舉會因爲一時的怒火做出什麼傻事,網球的禮儀很重要,要是因爲範舉在場上怒罵裁判甚至邊裁,絕對會給他的職業生下留下嚴重的污點,甚至爲此退出職業網壇也不奇怪。
倫勃朗畢竟認識範舉的時間太短了,根本不瞭解範舉會如何去處理自己的憤怒,他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並不意味着不會發怒,範舉不是一個會把憤怒藏在心裡的人,同樣也不會是一個憤怒付諸於暴力的人,他會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使他憤怒的人,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託德爾有些羞愧,他並沒有去幫範舉追回這一個本該不屬於他的得分,他甚至現在都能感受到兩人相錯時,來自於對手那種想要殺人般的眼神。
但是這就是職業網球,託德爾並沒有做出違反自己範圍內的事,裁判的判罰和行動也和自己無關,但是他卻不知道,範舉的確在賽場上不能去針對裁判,但是對於對手,範舉卻能用真正絕對的實力,來讓他後悔激怒範舉的行爲。
託德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動作,他想要拿下自己這一個發球局,雖然有些僥倖,但好不容易獲得的領先他不想放棄,他認爲只要堅守住自己的發球局,他就能拿下第一盤的勝利,而接下來兩盤只要再拿下一盤,比賽的冠軍就將屬於自己了。
美好的未來讓託德爾打出了手中的發球,但他不知道他的對手已經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等待着他了……
“0:40”裁判雖然偏向託德爾,但是並非說完全失去了公正,如此明顯的一球除非他想要離開職業網球界,想要判罰出界都是不可能。
託德爾睜大了雙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對手,對面的範舉就好像剛纔自己的翻版,可是完全不同的是,剛纔的自己爲了打回對手的發球,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是他的對手卻猶如精確的機器人,把他的發球一次又一次的打回到追趕不及的死角中。
哪怕是時速接近200公里的一發,也絲毫也阻止不了對手的反擊,特別那接發球過程中猶如惡鬼降臨的猙獰面孔,在炎炎的烈日託德爾甚至感到了一陣陣寒徹大腦的冰冷。
如果世界上有接發球比賽,那麼範舉馬上能自豪的宣佈自己絕對能夠坐上世界第一的寶座。
不用三倍速的最高狀態,就算兩倍速下,範舉一樣能把託德爾這些空有速度卻毫無威力的發球輕鬆的打回去,就如同應對普通的正手接發球一樣,範舉能夠輕鬆的把來球打到對手的死角,絲毫不留下一點反擊的機會。
範舉不知道自己加速狀態下猙獰的表情,讓看臺上那些迷信的印度人忍住不都開始念起了經文,好像是想要安撫這頭剛從地獄走出的惡鬼邪神。
當然更多懂網球的人像是倫勃朗卻是眼眸發亮,範舉的表現實在太過讓人驚豔,瞎了眼也看得出這是範舉在針對對手的戰術在進行以牙還牙的報復。
可是和託德爾勉強的回擊球相比,範舉的報復實在太漂亮,太乾淨利索,如果排除了那令人不解的面部表情後,這樣的接發球技術被稱之爲世界頂尖都顯得有些埋沒了它。
託德爾傻愣愣的發出了自己第二局的最後一球,但是他等到的卻不是範舉犀利的接發球反擊,而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切削小球,託德爾根本沒有意識到球的變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跑位救球回來。
範舉的球放的很小,小到距離中線位置的裁判席不到一米的位置,而另裁判更加難堪的是,範舉的球好像是故意放到距離邊界線十分近的位置上,在球落地後甚至直接就停在邊線的位置,還特意向裁判做了個手勢,好像是在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這球是否在界內一樣。
對手受到了實在的還擊,裁判受到了羞辱,好吧,以範舉睚眥必報的脾氣又怎麼會放過那個誤判自己出界卻毫無悔改之意的邊裁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個邊裁最少被球打中了5次。”
“巧合,肯定是巧合!”
賽後倫勃朗看着自己的統計數據,頭痛的看着自己的球員,心說你只要對着那個邊裁方向的發球和擊球,十個裡少說也有7、8個都是朝着那個方向打的,還敢說這是巧合,鬼才信啊!
拿回了自己的發球局後範舉又回到了自己“正常”的比賽節奏,可託德爾心理卻已經就被範舉的逆接發球局給打崩潰了!
如同一場毫無人道的慘烈屠殺,託德爾好像是在害怕範舉又做出什麼似得,接下來的比賽打的中規中矩,甚至連範舉“無意”打向某個方向的“破綻”都沒有發現出來。
只是被動的在底線發球回球,甚至到比賽結束後,自己拿下了幾個發球局都算不清楚,託德爾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範舉邪惡之處了。
“球場上的惡鬼!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某家印度小報大肆宣揚着他們的“發現”,結合範舉的對手意外腹瀉的推論,把範舉寫成了被溼婆羅大神鎮壓在地獄的大惡魔,好像一旦逃出來就能毀滅世界一樣。
範舉和倫勃朗看不懂印度報紙也聽不懂新聞,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不過當他們回到新德里的時候卻會偶爾發現一些異常的情況,特別是一些印度本地的選手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懼怕,搞得範舉都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難道自己又變帥了?”自戀的某人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也不想想他不過是重生,就上輩子那個**(絲)模板,除非到韓國走一趟,否則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把臉給換了。
結束了勒克瑙的比賽,甚至連自己第一座職業比賽冠軍獎盃都沒有時間好好欣賞一下,就不得不帶着行李急急忙忙的出發往機場趕。
要不是範舉比賽結束的夠快,恐怕兩人只能改簽第二天的飛機航班才能回到新德里了。
“20分的ATP總積分,你現在的ATP排名上升到680位,如果你接下來兩站的比賽都能拿到冠軍的話,你的總積分將會達到44分,世界排名上也會進入TOP500之內,對了還有你的國內排名現在是第4,全勝的話將會達到第二。”
排名越是上升一場比賽帶來的勝升所需要的積分底數也就越高,第一場勝利能讓他飛速提升近300名,而接下來兩場比賽就算全勝也頂多增加200位,而TOP500和TOP200都是重要的門檻,也代表着實力的分界線。
倫勃朗興致勃勃的爲分析着範舉的積分情況,對於範舉能否拿下三站全部的冠軍他已經絲毫不再懷疑,決賽中驚豔的表現,顯示出範舉依舊還留有餘力,顯然在決賽中被激怒後範舉纔是他真正的實力,比橘子碗單打比賽中表現出的實力更強,或許至於那一場讓人難以忘卻的雙打才能找出一些相似的痕跡來。
可能是對手不夠強,倫勃朗爲範舉的隱藏起實力的原因找了個自認爲合理的藉口,的確範舉從第一輪打到決賽都顯得很輕鬆,的確沒有遇到什麼能讓他完全使出全力的對手來。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把大會的賽程告訴你的。”倫勃朗讓範舉好好休息,哪怕還有一個週日的時間,但是能夠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比賽,就絕對不要去浪費。
在新德里的比賽不同於勒克瑙,會有更多的強手選擇報名參加這一輪的比賽,印度本地的好手,還有來自歐洲的搶分者,他們不會浪費時間跑到那些小城市,但新德里的比賽卻非常適合他們參加。
倫勃朗離開後,範舉一個後躍就把自己丟在牀上,報仇的感覺雖然不錯,但拿下比賽卻依舊讓自己感覺不太爽快,他覺得自己滿身的力氣好像打在了空氣中,不過此時卻只能繼續忍耐。
“爲了積分!”範舉一邊喃喃着一邊已經進入了夢想,他夢到自己站在了大滿貫的賽場,他的對面有阿加西,有桑普拉斯,也有現在排名第一的休伊特,還有韋恩,還有長大了的錦織圭,還有拿着獎盃和自己炫耀的莎拉波娃,不過這丫頭好像看起來更高了也更壯實了,不知道以後到哪裡去找配的上她身高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