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三局?”奧諾蕾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這個賭約既然成立,那麼從1開始更合理。
範舉笑了笑,奧諾蕾一直都只負責媒體,對於比賽的細節並不關心,或者說他知道比賽也瞭解內部,但是這些都是爲了報道而服務的。
“亨曼那場贏了費德勒的比賽,也就破了三個發球局,我要賭自然不能比別人少,恐怕從1局開始,這傢伙就縮回去了。”範舉呵呵笑着,當然這並非所有的理由。
媒體都知道範舉在賽場上時常暴走,而且暴走被公衆媒體熟知的起始便是那場與費德勒的‘交’戰。
所以也沒有人敢說範舉一局也破不了費德勒,而至於這位傻乎乎冒頭的傢伙,從他答應了範舉賭局的角度來看,只能說是個衝動的菜鳥。
“今年的中外以外的慈善捐助份額,看來能省下一點了,正好多轉點回國內。”範舉想了想,突然提了一句。
給國外發達國家捐款?範舉也是沒辦法,以img的形象塑造設計,範舉如果只對國內做慈善,就顯得太地域化。
隨着範舉的排名的提升,與在網壇名氣的升溫,只把形象塑造面對中國國內的話,img就太不稱值了。
所以歐洲就算再富有,範舉也免不了需要‘露’‘露’臉,和小朋友們玩玩遊戲,當然那些孤兒的確很可憐,範舉也願意給出一些幫助,讓他們更高興地度過這個童年。
至於國內捐助也不會少。雖然範舉的大部分財產都換成了股票等有價證券,不過比賽獎金卻是隨拿隨用,以目前整個團隊的規模。和旅程費用,已經很難消耗掉範舉的獎金收入了。
可惜國內捐贈免稅的條例並不完善,否則範舉光是靠這比捐款,就能免掉一定數量代言費用的鉅額稅收。
範舉樂呵呵的回去準備後天的比賽了,至於她和費德勒的輸贏?恐怕現在都沒人去在乎了,等消息一傳開,估計將會是滿篇討論。範舉這場賭局勝負的報道。
“我聽說了,你有把握贏麼?”倫勃朗帶着哼哼的鼻音顯得很雀躍,顯然此時他心情不錯。
“當然沒有。面對這個狀態的費德勒,恐怕沒有人敢有把握說自己能贏。”範舉是實話實說,他明天有戰術,可是這執行起來完全要看運氣。
倫勃朗哪裡聽到後頓了頓。不過也沒表現出失望。接着道:“你做的很好,把這次媒體衝突很成功的轉變成了正面報道,如果你每次都能這麼幹,我就輕鬆多了。”
這一年來爲了範舉的突然事件,倫勃朗不知道突然從美國出發了多少次,其他人出事也就是打架,喝酒,而範舉一出事就得鬧得軒然大‘波’。
這次的事情其實也不輕。但頂多也就上幾天體育版的頭條,還變不成社會‘性’事件。這讓因爲公務纔剛剛返回紐約的倫勃朗也鬆了口氣,這樣的局面還不用他親自出面,總算讓他安心了一回。
範舉呵呵了兩聲,意味不明,他很清楚自己這樣處理的好處,贏球了那固然可喜,能贏了費德勒,就算讓範舉捐出這次比賽的所有獎金也沒問題。
至於輸了,那也沒問題,有賭約在,媒體並不會把冒頭轉向範舉的實力,或者直接說輸得太多了,多範舉一個不多,少範舉一個不少。
賭約代替了比賽,成了最終的看點,破發多了,自然記者或者說他身後的媒體賠錢,至於破發少了?那更不是個事,範舉在這個賭約中本身就沒佔便宜的打算,這份錢全都是做慈善的,哪怕用了雷鋒叔叔的名字,可誰還不知道是範舉捐的?
裡外都是範舉佔便宜,就算對方捐了錢,也是範舉要求的,這纔是倫勃朗能夠如此輕鬆的原因,因爲他看不到任何麻煩,相反只會給範舉帶來樂善好施的好名聲。
“錢多了也是麻煩,該捐還是得捐啊。”‘奶’粉錢第一年就賺夠了,範舉也沒什麼其他要求。
甚至如果靠記憶中的投資順利的話,他甚至打算在將來的某一天,把自己職業生涯所有獲得的獎金以及贊助,全部投資在慈善上。
他對慈善的目的,既不是避稅,也不是爲了形象,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裸’捐,甚至拉着別人一起‘裸’捐。
在範舉看來這太做作,甚至有些多餘,畢竟並非每個人都能創造出,超過自己人生所能消費幾百甚至幾萬倍的財富,你就算全捐了照樣還能享受優渥的生活,可別人就算不捐,還得想着明天孩子買進口‘奶’粉的錢從哪裡省。
外面的媒體吵得風起雲涌,有說範舉慈善的,也有說範舉仗勢欺人的,不過主流的聲音,卻是在猜測範舉到底能拿下幾個破發,就連費德勒也聽到了消息。
更衣室內,費德勒一臉的無奈,他知道今天的比賽肯定麻煩了,去年溫網的比賽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而他現在的變化,也從那時候範舉的表現,獲得了不少的靈感。
“我可不會讓你的,雖然我願意和你一起捐款。”費德勒提前說道,他可是勤儉持家出了名的。
範舉搖了搖頭:“我也希望你能認真比賽,不過這筆錢不用你擔心,那位記者是出定了。”
費德勒一愣,記者出定了?這不等於再說自己比賽中要被破發超過3局?哪怕範舉有神奇的暴走狀態,可這畢竟實在硬地,而不是發球上網更強的草地賽場上。
“你這麼有信心麼?”費德勒再次確認,他很重視範舉,更重視這位對手的成長速度。
“當然,對了希望你今天也能更多地破發,別怪我沒提醒你。”範舉說完後背起球袋,朝着不遠處正在做可以進場動作的賽會工作人員走去。
費德勒看着範舉‘挺’拔的身姿,不由得搖了搖頭,範舉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剛奪下橘子碗的他還是一頭染‘色’的金髮。
年少輕狂目中無人,認爲自己一進入職業比賽,不用多久就能奪下巡迴賽,甚至是大滿貫的冠軍。
不過當真正進入職業世界後,他才發現,這世界上有很多的高手,他還記得98年自己最後一場比賽的對手正是阿加西,當時他只成功打破了對手一個發球局,可是已經讓他非常的高興,讓他看到了自己距離那個目標又走近了一步。
第二年,費德勒‘花’了整整一年時間,和範舉在差不多的年齡時,完成了自己第一個完整的職業賽季。
那時的費德勒,除了偶爾能贏下幾位排名較高的對手外,並沒有給自己增加任何一座巡迴賽冠軍,排名也只有60多位,遠不能和現在的範舉相比。
2000年時也同樣如此,好像是在重複上一年的過程,只不過獲得積分更多,排名也達到了20多位。
和99年不同的是,費德勒這一年有3次,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摸’到冠軍的寶座,但是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知道職業生涯的第4年,這位心高氣傲的天才,才真正在米蘭第一次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冠軍,雖然當年只有那麼一座,可是接下來,卻是費德勒逐漸畢竟網壇巔峰,謀奪那個最高寶座的時候了。
爲了登上王座,費德勒用了整整5年的時間的準備,他很清楚,這期間的艱辛,和看着勝利從自己手邊劃過的懊惱。
“或許他真的與衆不同,不過我也不會認輸的。”現在的範舉已經走完了他前4年的道路,快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走向這座舞臺,觀衆席上沒有一個空位,原本‘門’票並沒有被賣滿,可是當範舉的賭約一出,最後一千張‘門’票瞬間被連夜排隊的民衆和二道販子們買了個‘精’光。
印第安納威利斯與邁阿密大師賽,是大師賽中需要持續兩週時間的大型賽事,96名選手參賽,也使得這兩場站的比賽,是僅次於大滿貫賽事彙集來自全世界高排名選手的重要比賽。
獲得八強,也意味着在這場比賽中,選手已經站上了世界網壇最頂尖的舞臺,此時不僅是北美以及中國,整個世界都在關注着這場比賽的勝負。
這不僅僅只是因爲範舉的賭局,更是因爲這兩名選手,在排位積分上已經拉開巨大差距的費德勒,以及纔剛進入前八,以新面貌佔先發球上網技術,進步速度不同尋常的範舉!
“觀衆朋友們晚上好,這裡是中央五套爲您直播的印第安納威利斯大師賽的第五輪比賽,由中國選手範舉對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士選手費德勒的比賽,我是主持人洪剛,我是主持人寧辛。”
央視的轉播間,只坐着兩位主持人,其實本該再配一名專業的指導,可問題是現在國內誰敢對範舉的比賽指手畫腳?
平常那些錄播的節目,當然沒問題,可這次直播一發出邀請缺躲得比誰都快,特別是懂網球的都知道,範舉的和費德勒的比賽,那絕對是連‘插’畫的空間都沒有,與其事後找罵,不如老老實實在家看比賽更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