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見了某人手裡風化了的面具就笑稱是演鐵面人的前奏,隨即眉眼彎彎,玉樹臨風地站在薔薇公主房裡等某人下樓吃飯,連牆上着的畫裡的公主都頓時失了三分顏色。
某人是知道鐵面人的由來的,甚至可以說,他有生以來最大的黑歷史就是《鐵面人》
那是他剛入圈時嘗試的第一部歐風劇,臺詞是完全西化而且冗長的,莎士比亞一樣的語言,大仲馬的鉅製,然後收穫了拿破崙一樣的滑鐵盧。
劇本直接改編自大仲馬的《布拉熱洛納子爵》,砍掉了過多的政治線和人物糾葛,只把四大夥伴的相互交流作爲主線(必須是爲了腐的內在要求)。某殿下當年不過是剛入圈的小透明,有了劇本也不挑,當時並不是主役,而是分飾了身爲雙生子的國王和鐵面人,雖然不是主役卻依舊很重要的輔助角色。不斷重複着毫無實質意義且長得誇張的臺詞,在多年鐵窗生活的沉鬱和豪華宮廷生活的奢靡驕縱不斷穿越。
然而重點並不在這裡,而是某人以爲歐風劇是要鄭重其事的用特殊技法來錄,所以特意用了譯製腔錄製,簡直比得上CCTV早期的譯製劇腔調。當年的策劃也算是半個新人,居然也隨隨便便地沒有PIA戲就直接通過了某透明的幹音。等到出劇,主役們沒火,小粉紅上的人因爲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輔役沸騰了。
誰還會去找什麼四大夥伴的JQ?國仇家恨的蕩氣迴腸算得了什麼,哪裡比得上一本正經地用譯製腔錄鐵面人的那位新人?那纔是真絕色好不好?
更不要提這位真絕色還蛇精病地同時配了兩個角色,一個沉鬱頓挫,一個暴躁跋扈……簡直是不能更好笑了。夾雜在各位大神的普通話裡,某透明的譯製腔把叫醒耳朵的重任擔在肩上,簡直是分分鐘跳出來搶戲的節奏!
某透明這麼一冒泡,就有妹子翻出了他跟當時也是小透明的惡魔洛可可做爲主役CP的那部社團全一期劇來。
那部有着中抓字母戲範本之稱的全一期廣播劇當初因爲兩個主役的默默無名,並沒有得到過多的關注。雖然聽過劇的妹子們都真心爲兩位主役讓人噴血的演繹點贊,還是好多人對着陌生的cast表望而卻步。
油菜花的妹子們特意拼接了某透明活色生香的字母戲和一板一眼的譯製戲,對比結果出現的反差萌實在難以用尋常的語言形容。
據不完全統計,好多妹子們真的是因爲這個對比帖才認識某透明和小惡魔的,也有好多妹子是真的因爲那一板一眼的譯製腔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枚蛇精病一樣的CV存在。
在那以後的漫長歲月裡,某透明經過努力不懈的鬥爭,終於證明了自己不是一枚蛇精病,而是一枚威風凜凜的渣攻,勾勾手指就可以招來各路狂蜂浪蝶,清清喉嚨就可以吸引各種蘇粉。(咳咳,其實就是節操越來越少的節奏)
直到他接了那部里程碑一樣的《傾國傾城非絕色》,才真正憑着臨江月這一角色成爲了大家口中的九殿下,奠定了渣攻殿下的絕對基礎。
回顧整個奮鬥的血淚史,某殿下最不願意提的就是那部黑化了的《鐵面人》,雖然粉絲們一直把《鐵面人》奉爲本命黑歷史的經典篇章,特別熱衷於在某殿下的yy頻道反覆播放那些一板一眼的蛇精病片段。但是某人鄭重其事地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再聽到那部劇!一點也不!連“鐵皮”兩個字也不要!
雖然某人的原話是這樣的沒錯,但是眼前提到“鐵皮人”的是大總管,一個完完全全不知道他的二次元存在的人,某人就是想炸毛也找不到藉口。只好頂着要炸不炸的髮型,洗了臉上殘留的面膜,跟着大總管去吃晚餐。
因爲東非的生意出了一些狀況,所以羅西夫人白天臨時坐私人飛機去了那邊,晚餐只剩下三位客人和留下來作陪的黑手黨先生。嗯,黑手黨先生也是有名字的,叫做Tim,絕對不像連正經名字都沒被記住的某人o( ̄ヘ ̄o#)
沒有了女主人,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也隨便了許多。某人跟大總管並肩而坐,對面是有名字但不常被用到的小翻譯和有名字但基本不會被用到的黑手黨先生。
某人默默發覺從下午開始,大總管就對自己好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跟在家和單位時完全不是一個狀態!
雖然還是一樣地並肩吃飯,一樣地優雅從容,一樣地微微笑着。
但是——就!是!不!一!樣!
這件事很快就在飯後被某人成功驗證了,因爲大總管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跟着某人進了那間有着玫瑰花的大牀和華麗到極致的復古幔帳的薔薇公主房。
某人的脊背僵硬了一秒鐘,然後眼睛冒着幽幽綠光看向絕對不是無意走錯房間的那人:“晚上一起?”
大總管笑得一臉真誠純潔:“好,這間的牀比較舒服。”
彼時,大總管穿着兩個人在翡冷翠一起買的花襯衫,略爲花哨的圖案本是某人的心頭好,穿在這麼素淨剔透的人身上,竟毫無違和,反而平添了一分平日裡看不到的風情。
某人盯着大總管看了又看,覺得怎麼都看不夠,恨不得把眼前這隻自己送上門的兔紙直接吞掉。
但是,身爲一枚英勇神武的渣攻,某人當然不可能表現得那麼急迫,那麼急功近利,那麼不解風情,那麼……沒吃過肉肉。於是某渣攻開始了自己的日常三部曲:美酒,美景和美人。
意大利最著名的剛好也是這三樣東西,這裡盛產世界上最頂級的美酒,諸多有名的酒莊星羅分佈於薔薇莊園附近,甚至薔薇莊園本身也是有釀造葡萄酒的。
某人每天睡前都有喝紅酒的習慣,也不知道莊園的女主人是怎樣瞭解到這樣細小的事的,反正莊園裡的侍者每天總會在入夜前準時把窖藏的美酒送到某人的房間,溫度剛好,器具齊全。
因爲那酒,那房間,那莊園,某人也就每晚都會有綺麗的夢。當然,夢裡的主角始終跟眼前的這人脫不了關係。
某渣攻走到桌邊啓開紅酒,倒進一邊備好的敞口瓶裡醒酒。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了一陣子,等到你儂我儂,纔開始喝酒。
瑰麗的液體緩緩流入高腳杯裡,衝出絢麗的畫面,然後沉寂成半杯歲月,融融琥珀光。某渣攻擎着杯子,遞到林希面前:“意大利最出色的紅勤酒,托斯卡納文化的精華之所在。”
林大總管本打算接過杯子,卻被某渣攻避了開去,徑直將杯子遞到他的嘴邊。林大總管自然也不會羞怯,微微一笑,就順勢抿了一口,味蕾在酒精的刺激下綻開了花朵,苦澀不多,甜蜜不少。
某人笑了笑,托起林大總管的下巴貼了上去,像是要去分享那酒的味道,卻又因爲那盛酒的脣,覺得無論是什麼味道都沒有眼前的人重要。
脣觸着脣,齒並着齒,兩個人雖也曾親近,卻全然不是眼前這幅又纏綿又醇和的情境。某人覺得直到此時,身邊的人才真正變成了嘴邊的兔子,輕輕下口就可以品嚐滋味。只是若然這樣……在渣攻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裡又缺少了些許情趣,多半是要寡淡下去的,不免失了本味。
所以某人嚐了又嘗,因爲怕食物寡淡,又鬆開了口,擺出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去喝手裡的酒。
他的脣,不偏不倚,剛好碰觸的是林希方纔用過的杯口。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又笑着向身邊的人看過去:“酒好,不過沒有你的滋味好。”
那話,說得低沉柔和,自然而然地運用了配音時的技巧,句尾微微上挑,並不突兀,只有柔和的餘韻纏綿着要將人縛進那翻天覆地的網裡去。
林希聽了,也不說話,笑着望他,眼神清澈,只映出他的眼,他的人。
某人又喝了一口酒,明明沒有醉,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似的,含着那酒,又湊了過去。
林希輕輕閉眼,也就任由那甘醇的液體從一端到另一端,不斷的循環往復,卻又在感到什麼異樣的時候及時睜開了眼,恰好對上了某人餓狼一樣的眼神。
“林希,我想——”某人壓在林大總管身上,聲音低沉,略有些黯啞,不復平時的宛轉風流。
林希笑了笑,腰間用力,轉而反壓住某隻快要變身的渣攻,貼近了他的耳朵,故意逗弄:“想要什麼?”
“要你——”某人慵懶地眯着眼睛,撐起身子,像極了饜足的獅子,雖然被大總管壓在身下,卻沒有失掉半分王者之風。
兩個人俯臥在薔薇公主畫像前的復古沙發上,彼此的呼吸熱得足可以灼傷對方的肌膚。
“不巧,我也是。”林希笑着用牙齒輕齧某渣攻的耳垂,蘇蘇麻麻,帶了些微的疼痛,卻並不難以承受。
某人懶散着應和,漫不經心地說:“那就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只有二墊下一個人答對了殿下的本名哦,so....問了本人的意願,決定放出的福利是逃之夭夭和寒歧的小番外,具體內容仍在醞釀ing~週末一定會擠出來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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