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看了美‘女’看帥哥,天青海藍,不時還有小風滋潤地吹。等到某人左手拎着沙灘包,右手提着新買的墨鏡回家的時候,身上的膚‘色’果斷上升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真的是特別man。(←_←)
一週不在,家裡沒有什麼變化。不,應該說——毫無變化,就是最大的變化!
廚房的鍋裡還有早上煮好的粥,鍋邊還有餘溫。桌上有幾片烤得剛好的吐司,不會太焦,火候剛好。
臥室的king size大‘牀’上依舊並排擺着兩隻被拍得鬆軟的枕頭,被子也是成雙地疊在‘牀’尾,讓人忍不住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情境。(別鬧,明明很愉快的說!)
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一起看電視等宵夜煮好的地方整齊地擺着幾隻靠枕。某次看電視的時候,林希說要加幾個靠枕才舒服,某人義正言辭地表示男人從來都不需要那種軟綿綿的東西。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某人滿臉黑線地發現自己藏在櫃子裡的那幾只動漫靠枕被抱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沙發上。
=口=那些都是珍藏好嗎?動漫美少年集合啊,限量典藏版啊,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寶貝啊!
換了衣服,重新出‘門’的時候,某人已經吃掉了吐司,喝掉了粥,偷偷藏起了沙發上的典藏靠枕,還順便在‘牀’上打了一個滾,很不經意地把另外一套不眼熟的枕頭和被子都踹到了地上。
車窗外熟悉的風景迅速倒退,風從遠處急速地吹來,就像某人此時的心情。
踏進公司大‘門’的時候,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三點半。某人完全無視掉來來往往的人對他窺探的眼神,鎮定地按電鈕,乘電梯,然後在叮咚的響聲後華麗迴歸自己所在的樓層。
“Ives!”一路走過去,遇到的人都不免不淡定地大叫。
某人推了推眼鏡,淡定地點頭,然後目不斜視地繼續前行。然而這根本擋不住設計組內的各種腦‘洞’和吐槽。
如果設計組也有小粉紅之類的論壇,那麼一定會出現下面的評論。
1L:哇塞!Ives回來了!
2L:哇……讓我冷靜一下,這素髮生了神馬事!
3L:23333,Ives失蹤的這一週是忽然嫁到非洲去了嗎?
4L:3L‘棒’‘棒’噠!
5L:木有達到古銅‘色’,差評!
6L:QAQ枕溼夠了,求恢復原先膚‘色’……求恢復原先白白嫩嫩的BOSS……
7L:巧克力膚‘色’!不能更帥了!
8L:我是6L,強烈要求跟7L決鬥!
9L:圍觀決鬥~我就不告訴你們我到底支持哪邊~~~
10L:QAQ巧克力膚‘色’,好想咬一口~
11L:好攻的膚‘色’……
12L:啊喂!樓上的‘亂’入,快點拖出去!P了個S,新膚‘色’尊滴好攻~~
13L:我是7L,聽說有人要跟我決鬥?來戰!
當然,公司的財力雖然雄厚,但的確沒有建立這樣的論壇。所以小組員們也就默默在心裡YY了一下,然後假裝用腦電‘波’相互‘交’流。
某人進了辦公室,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只剩下一臺電腦了,就連先前分成兩份的辦公用品也都消失不見了。他挑了挑眉,還沒說話,小周已經敲‘門’進來了:“Ives,林主管請你去他的辦公室。”
“林主管?”某巧克力皮‘精’英挑了挑眉。
“是啊,前幾天你不在。林先生已經正式從總公司調了過來,接替何主管的位置。”
林希的辦公室,就在樓層的盡頭,也就是以前何建國的那間辦公室。某人雖然跟國字臉共事多年,卻也很少去過他的‘私’人辦公室。
敲了‘門’,裡面傳來淡淡的一聲“請進。”某人漫不經心地摘掉眼鏡,才推‘門’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 新近走馬上任的林主管端坐在辦公桌後,身上穿着他沒見過的西裝,裡面配着他沒見過的襯衫,‘挺’拔的身姿像是天鵝在湖面上的倒影。
某人沒有理會,徑直走過去,坐在林希對面的椅子上,含‘混’地說:“恭喜升職。”
林希笑道:“上個禮拜總部就下了調令,可惜你不在,不然可以一起慶祝一下。”他說得坦‘蕩’,倒好像從來沒有瞞過某人什麼事似的。
某人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室內的裝潢,米黃‘色’的牆面,‘乳’白‘色’的寫字檯,簡潔得很,卻不像國字臉在時那麼枯燥。窗邊擺着一盤綠‘色’植物,沒有開‘花’,卻依舊鬱鬱蔥蔥的。等等,這‘花’——不是他的嗎?
林希見他盯着那‘花’看了好一陣子,不免笑了笑:“你這麼長時間不在,我只好先把‘花’抱到我這邊照看。”
某人看了看那‘花’,一臉的漫不經心:“既然你這麼喜歡,就送你好了。”
林希早就適應了某人‘抽’風的表達方式,笑眯眯地說:“好,你送我的‘花’,我一定好好照料。”
誰送你‘花’了?某人瞥了林希一眼,心裡的憤恨像是燒不完的野草,吹吹剪剪,依舊茂盛。
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牆上的指針轉了又轉,
不多時,小周敲‘門’進來,看見某人也在,就頓了頓腳步:“Ives,你還在林主管這裡啊。”都一個小時了,什麼公務這麼重要?最近明明沒有太大的case啊。
某人一臉黑線地戴上眼鏡,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剛談完事。”
林希也不阻攔,只問小周有什麼事。某人憤憤然加快了腳步,一轉身就化作一團黑雲飄出了辦公室。(真的是黑雲,膚‘色’如假包換)
下班的時候,某人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有人已經等在了自己的車前,那人笑眯眯的,一雙眼睛好像夜裡的小星星。
“你來做什麼?”某人的語氣不太和善。
林希不以爲意地說:“等你回家。”
“好,回家。”某人哼了一聲,“我開車回家,你自己坐地鐵。”
回家的一路,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某人被冷落了一週的愛車在車隊裡停停走走,足足蹭了一個多小時纔看到小區‘門’口的那顆重點保護的高大古樹。
上了樓,毫不意外地看到搭地鐵的林希不止到家了,還做了一桌的飯。某人‘揉’了‘揉’鼻子,試圖阻擋那飯菜的香氣,卻還是在經過餐桌的瞬間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
四菜一湯,分量不多,卻都很‘精’致。經歷了堵車的某人看得飢腸轆轆,剛要吃飯,卻被林希輕輕用筷尾在手背上敲了一下:“洗手。”
某人本想反抗,看了看那‘誘’人的菜餚,終於還是夾着尾巴去洗手。
盥洗室的鏡子前並排放着兩隻漱口杯,一隻是粉‘色’的,一隻是藍‘色’的。藍‘色’的杯子裡放着粉‘色’的牙刷,粉‘色’的杯子裡則是藍‘色’的牙刷。
還有‘毛’巾架上,爲什麼會有一條粉紅‘色’的‘毛’巾和一條冰藍‘色’的‘毛’巾?他以前的‘毛’巾和牙刷到哪裡去了?
某人惱怒地探出頭去,‘門’外的人笑眯眯地說:“新換了‘毛’巾和牙刷,還不錯吧?”
一頓飯吃得冷冷清清,一個人不說話,另一個也就不說話,就連某人平時玩高雅時用的古典音樂都沒放一首來舒緩氣氛。
等到某人放下筷子,林希纔開口問:“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說什麼?某人挑了挑眉,怒視過去:“我有什麼可說的?不如你先說說看,那天早上你怎麼就忽然人間蒸發了?”
“人間蒸發?”林希好整以暇地看他。
某人十分不喜歡林希這副表情,扭頭又繼續說了下來:“那天晚上之後,你就消失不見了,你說我該怎麼想?”
“那天——晚上?”林希刻意在尾字上停頓了一下。
“你知道。”某人處於瀕臨炸‘毛’的狀態,卻偏偏找不到爆發的出口。
“晚上怎麼了?你醉了,一直纏着我,所以就一起睡了。”林希說得坦然鎮定,就好像說因爲萬有引力定律的存在,所以蘋果一定會落向地面。
“我什麼時候纏過你?”某人不開心了,完全過濾掉那天晚上自己背臺詞的羞恥play,一心一意地譴責起林希來。
林希不顧他的掙扎,拉過他的手,按在桌前:“那天晚上你跟我說了很多話,要我一句一句重複給你聽嗎?”
某人滿臉黑線,忽然不想追究那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等等,那第二天呢?人就那麼跑了,怎麼自己一走,他就成了家裡的主人,還大模大樣地轉到了分公司做主管,剛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那天早上你到底怎麼回事?”某人很不自然地瞬間切換話題。
林希笑了笑,修長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買早餐。”簡簡單單的答案往往是情急時最沒想到的情況。
“你手機關機。”某人控訴。
“又不是上班,我沒帶手機。怕吵醒你,也沒開機。”林希順‘毛’。
“你把行李都帶走了。”某人繼續控訴,查缺補漏,絕不輕縱犯人。
“行李是被你帶走的。”林希自我辯護。
某人表示絕對的不信服:“你的行李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醉得分不清東西,一直拉着我不放,我扶着你上樓,行李沒拿,一直在你車的後備箱裡。”林希的自我辯護簡直閃閃發光,360°無死角。
眼看着某人的臉‘色’僵住,林希笑眯眯地湊近過去,又加了一句:“你看,因爲你離家出走,還拐帶了我的行李。我一直沒衣服穿,連就任的西服和襯衫都是臨時買的。”
某人眯了眯眼,腦子裡不知怎的,忽然跑題了:“那你的睡衣呢?”
“當然也在行李箱裡,跟你一起離家出走了。”林希很快適應了某人的跳躍路線,又悄悄加了一句:“所以我這幾天穿的是你的。”
=口=
作者有話要說:\(^o^)/~零點前順利完成任務~我真是聰明伶俐的灰姑娘~~~(鑑於作者有話說經常zuo經常die,決定改路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