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礪劍站在那裡就是一個威懾。
一方獨行公會還真不敢去觸寒梅礪劍的黴頭,還是完整體的近戰法神,自帶一個光環怪的羅恩特。
這誰敢打?
別說公會玩家了,五個職業選手一起上,也是一盤菜。
並非技術不夠,而是近戰法神羅恩特的屬性本身就很高了,守護之靈再給他一提,直接就超越了這個版本水平線的戰力。
再搭配寒梅礪劍的個人能力。
五個職業選手一起上也是白給,十個也是白給。
你得成體系,想辦法先把守護之靈給滅掉,再去考慮把寒梅礪劍給處理掉了。
而想要組成一套可以成體系的神級傳奇角色配合很難的。
因爲不是所有的神級傳奇角色都是很契合的,很有可能北美這邊有個神級傳奇角色很厲害,可是能和他形成技能配對的是韓國這邊的神級傳奇角色。
成事在人和REZ的搭配。
就是中國玩家和北美玩家的組合,兩人也是偶然之下認識的,像江洵這種和中國玩家組成一個配對,還能組成一個完美搭檔的,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而寒梅礪劍這樣飛揚跋扈地站在那裡。
一方獨行公會不敢碰,這就讓這個臨時的盟軍駐地飛快地建造和成長。
北美聯盟到死,也就弄出了幾個2級的城堡要塞,在中界線勉勉強強和永生公會血拼。
這江洵帶人直接在人家家門口不遠處造了一個3級快4級的城堡要塞,簡直是目中無人。
終於。
一方獨行公會內有人過來了。
沒有成軍,僅是幾個人的小股分隊過來了,領頭的人是個神級傳奇賬號,這種賬號彰顯的是一種身份。
至少是公會會長一級的,可能還是職業選手。
江洵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但這人走過來也是坦坦蕩蕩,頭頂上一直髮着‘白旗’的表情,似乎是跑過來投降的。
“法國玩家?”丁謀小聲問道。
江洵也沒猜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撐不住,準備投降了,他這邊的幾次針對,就是隨便打一打的。
北美大俱樂部的水平就這?
江洵絕無嘲諷的意思,他是發自肺腑的覺得這不太像是一家大俱樂部應該有的底蘊。
這走過來的神級傳奇角色苦笑一聲說道:“我是阿雷德瑞斯,一方獨行俱樂部【信仰】分部的隊長。”
職業隊伍的隊長,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嚴弘在語音裡說道:“阿雷德瑞斯,是北美一個挺有名的選手了,三年級的選手了,大局觀、意識、比賽風格都獨樹一幟。”
三年級,意思是打了3年職業聯賽,意思是在打信仰之前,還有三年終焉騎士的職業生涯。
算是中生代選手了。
而嚴弘屬於老一代的人,沈一鳴應該也能分到老一代這邊,可是說他是中生代也沒什麼問題。
“我是來投降的。”阿雷德瑞斯直接闡明自己的來意。
就寒梅礪劍這個狀態,這個架勢,和他硬拼不僅僅是死路一條還會影響比賽上的心態,比起這些破事,阿雷德瑞斯還是更想把競技上的職業打好,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上。
“投降?”江洵愣住,雖然看到對方舉着白旗表情過來,但是從人家口中如此直白地宣佈投降。
江洵更多的還是一種惆悵。
打都沒打,就投降了?
“嗯。”阿雷德瑞斯苦笑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公會這邊也吃不消,投降了,不打了,認輸。”
江洵正準備接茬。
丁謀搶先說道:“我是永生公會的副會長,前代理會長,既然你們準備投降,我們談談賠償的事情吧。”
“賠償?”阿雷德瑞斯怔住。
“對。”丁謀冷笑道:“不然我們不接受投降。”
“首先,你們公會組織了對永恆帝國的襲擊,造成了永恆帝國內部的混亂,直接間接影響到了我們永生公會的發展。”
“這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其次,投不投降是你們的事情,接不接受你們投降是我們的事情,你就這麼一句投降,就把所有的問題一撇而過,是不是太舒服了點?”丁謀說道。
審時度勢。
永生公會這邊是天大的優勢,而且有正當的理由,丁謀不想就這樣便宜了對方。
而且,比起江洵。
很長時間,都是丁謀在管理公會,白天是江洵,夜間班幾乎都是丁謀在處理的。
故此,對永恆帝國,永生公會,丁謀的感情也很深刻,他是堅決不能忍受一句投降就能放下所有干戈的。
“我們也有很大的損失啊!”阿雷德瑞斯思來想去,說得好像他們一方獨行公會損失不大一樣。
比起大氣層公會。
他們公會被穿了一次,副本記錄給人刷完,在本土地區顏面盡失,這次跑過來投降,又是二次打擊,幾乎是臉都給打沒了。
“不一樣,你們的損失是我們的反擊帶來的,你們國傢俬闖民宅還要挨槍子呢。”丁謀偷換概念說道:“只需你們破壞,不讓我們反擊?”
“一切的損失,都是基於你們的衝突開始的。”丁謀繼續說道。
“那些損失又不是我們公會造成的,你該去問賞金獵人!”阿雷德瑞斯也抓到了辯論的關鍵點。
一方獨行公會不是主體的施暴者,他們更多是躺槍的一方。
“你們俱樂部接受了亞洲電競科技公司的贊助,我覺得你們是一個小團隊,既然是一個團隊,那就是捆綁在一起的,你替別人吃槍子怎麼了?吃人贊助不替人捱打?哪裡有這樣的買賣?”丁謀也不怯場,又換了一個地方進行回擊,咬死了贊助這個點。
江洵笑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和亞洲電競科技公司解約,那麼你們就不構成一個小團隊了,也就不會被捆綁在一起了,賠償我們也就不要了。”
江洵這句話,幾乎是明裡暗裡和丁謀串聯在一起了,認可丁謀的概念,而且把話給說死了。
阿雷德瑞斯本身就看亞洲電競科技公司不怎麼順眼,對方接連幾個言辭鋒利的交手點,他象徵性地辯駁了幾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就把這個難題丟給了管理層。
阿雷德瑞斯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傳話筒,一個工具人。
他早就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了。
就想打職業。
就想打PVP的競技。
接連的氣勢壓迫,一方獨行俱樂部的管理層面對着條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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