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虹影!
黑暗中站着的人影正是虹影本身,一身運動裝,邁着步子慢慢走了上來,笑着撇撇嘴。
“真是冤家路窄。”
直起身子的孟凡歪着腦袋看着虹影,縱然是黑夜中依然沒辦法遮掩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和秀美的身材,同情的笑了:“長的這麼漂亮,誰會想到你是個蛇蠍女人呢?”
“再漂亮不過也是一副皮囊而已。”
虹影雙手抱胸臉色平靜地站在孟凡面前,輕笑着扯了扯嘴角;“對你們男人而言,越是美麗的女人玩起來越有成就感,對吧?”
“玩別人沒有成就感,玩你我有。”
孟凡那淡笑的臉上也帶着輕微殺氣:“因爲別的女孩兒都是正常人,玩弄了沒什麼可光榮的,可你是個變態,你不算女孩兒,懂嗎?”
“想不想嚐嚐我這個女變態的功夫?”
漸漸地,兩人的談話導致氣氛越來越緊張,那眼神如鐵鉤一樣直插對方心臟,誰也服氣的狠狠怒視着對方。
孟凡卻輕笑着搖搖頭:“你不算我對手。”
“話先別說的這麼早,先贏了我再說。”
伴隨着的虹影聲音落地,她那矯健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原地,手中不知合適多了把半圓形的刀片,像長在她手上那般,直接貼着孟凡脖頸劃了過去。
可惜,太弱了。
一個連鐵狼三招都過不了的女殺手怎麼可能是孟凡這種強悍入神的對手呢?
結果很簡單,孟凡不過是輕微的一個側身,便躲開了那形狀怪異的匕首,擡手一拳打在牆她手腕上,匕首瞬間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孟凡上去一步,將匕首踩在了下面,接着轉臉反手一把將虹影的胳膊給挾制出,擡起膝蓋頂在對方臀部,一腳踹了出去。
嗯哼!
完全使不上力力氣的虹影顯得萬分狼狽,無論自己怎麼用力都沒辦法對孟凡構成威脅,還被他給踹了一腳,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孟凡不疾不徐地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那把匕首,舉起來看了看:“這就是你的專屬武器嗎?那太遜色了。”
“你不要得意,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幾次進攻都失敗的虹影頓時顯得狗急跳牆起來,咬着牙再次攻向孟凡,只是這一次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一個字,亂。
自己失了分寸,更是對敵人造不成威脅了。
孟凡動作輕鬆的接連後退,微笑着一一化解她的進攻,待看準她已經有些粗喘的時候,趁機又是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踹在腰部。
砰地一聲,頃刻間,虹影便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接連十米遠左右才撲通一聲,結結實實摔在了草坪上。
剛要掙扎着起來,可是眨眼功夫孟凡卻到了跟前,蹲下身一手捏着那把半圓形的匕首貼在了虹影的脖子上:“來,動一下試試?”
“你……”
人格和精神上受到了雙重侮辱的虹影徹底要瘋了,然而,縱然內心壓着強烈怒火,可也不得不屏住呼吸,停止了掙扎。
孟凡慢慢坐在了草坪上,手持着匕首,笑了:“怎麼?剛纔的囂張勁兒呢?”
“你想幹什麼?有本事殺了我。”畢竟也是女中豪傑,虹影咬着牙說道。
“我不殺你。”孟凡壞壞一笑,揚起嘴角:“我剛纔說了,我要玩你。”
“你……”
頓時,一陣恐懼感從內心油然而生,虹影畢竟是女人,就算她對生死非常輕視,可對自己貞潔卻重視的很,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強大的自控能力能成爲一個殺手。
“怕了?”
孟凡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怕了沒事兒,我會讓你更害怕。”
說着,他伸出另一隻手慢慢解開了虹影上衣的領口,那雪白柔軟的皮膚.裸.露出來,緊張得不停地嚥着唾沫,額頭上全是汗水。
因爲脖子下面貼着一把匕首,連喘氣都不敢大喘氣,眼神中又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吃了孟凡一樣的眼神:“孟凡,你他媽有能耐就殺了我,這樣侮辱一個女人算什麼?”
“女人?呵呵,你也算女人?”
孟凡三兩便將她的上衣給解開了,準備將手伸進內衣的他一下停住了動作,冷笑的看着虹影,突然,毫無徵兆的兩巴掌甩了出去。
啪啪!
聲音響亮,當場將虹影嘴角給打的鮮血直流,孟凡憤怒地瞳孔緊縮:“你算女人,那死掉的那兩個保安就不無辜了嗎?這是一場薛家、趙家和鄭家三個家族之間的鬥爭,所有禍端都是我孟凡一個人挑起來的,你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就不覺的虧心嗎?”
虹影緊咬牙關,嘴角帶着冷笑,依然不服氣。
“薛老爺子年邁身衰,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衝着我們來?爲什麼要對他那樣一個老人下手?你可以知道你那樣做的後果?我還是那句話,禍不及家人,這是你最不該做的事情。”
說完,孟凡又是一巴掌掄了過去。
“我是殺手,殺誰是我的事情。”
虹影咧着悽慘的笑容,擡手抹了抹嘴角:“你想給他們報仇,也可以殺了我。”
“我說了,我不殺你。”
孟凡陰狠的笑笑:“但是我會折磨你,一天天的折磨你。就像現在這樣。”
話音落下,孟凡單手又是兩巴掌打了出去,啪啪兩下,腦袋完全懵了的虹影嘴角掛着血絲,兩顆牙齒崩落,模樣萬分悽慘的看着孟凡,笑了:“有能耐就殺……殺了我。”
“不,我不會殺的。”
孟凡往前走一步就是一巴掌,走一步就是一巴掌,接連打了十幾巴掌之後,虹影那原本漂亮的臉蛋現在卻成了毀容那般,頭暈目眩,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嘴角噴着血液和白沫。
孟凡蹲下身,單手拽着她頭髮猙獰道:“告訴上帝武裝,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別傷害其他人,惹怒了我,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他轉身走向了趙家銀所居住的別墅樓棟。
已經瀕臨昏迷的虹影想起身去阻攔,可是,也只能想想,試圖努力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
自從趙氏集團被輝煌集團控股之後,趙家銀的確省心了不少,目前所有的精神力都是用在報仇和弟弟一起打理國外的生意上面。
此時,正和妻子在睡眠中的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漆黑的房間內,夫妻兩人酣然入睡,夾帶着輕輕鼾聲。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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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臥室內的燈光一下亮了,趙家銀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也驚醒了旁邊的熟睡的妻子,朦朧中問了句:“幹什麼呢?怎麼了?”
可是,話音剛落,夫妻兩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因爲,孟凡手裡捏着那把半圓形的匕首身子靠在臥室門上,笑眯眯的看着兩人,笑了。
“孟……孟凡?!”
趙家銀說不害怕是假的,胸口壓着強烈惶恐,吞了口唾沫,腎上腺激素過度分泌,將全身感官都給刺激了起來。
“趙總,別來無恙?”
孟凡眯着眼睛笑着問:“怎麼?公司給了輝煌集團,就真的以爲自己找了個靠山?什麼事都不擔心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趙家銀想不通,要知道外面可是上帝武裝的人在保護着,而且他的房間也算是戒備森嚴,不少保鏢和退伍軍人負責警戒。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一個人就這麼進了自己房間。
“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有難度嗎?”
孟凡把玩着手裡的那把匕首,輕輕吹了口氣:“有些事情呢,我想你趙總白天忙,肯定沒時間聊,咱們就晚上好好聊聊吧。”
“你……你想聊什麼?”趙家銀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孫子。
現在你都拿着一把刀到了我牀邊了,想做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說說。趙家銀的妻子更爲害怕,緊緊抓着自己丈夫的胳膊,雙腿有些微微顫抖。
“趙正龍死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消停點。”孟凡嘴角一揚,十分不高興的說道:“可是,你做到了嘛?”
“你別忘了,你殺了我父親和我兒子。”趙家銀竟然態度強硬的說道。
仇恨,完全可以令一個人喪失理智。理智,有時候也是一種懦弱。
“趙剛的死,原因你是清楚了。”
孟凡一步步走到牀邊,拉過一張板凳坐下:“你如果非要把仇恨套在我身上,造成的後果很明顯。如果你還執意這樣下去,我相信,趙家將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被淘汰。”
漸漸地,趙家銀沉默了。
他不傻,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姓孟的對手,上帝武裝?鬼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傾盡全力幫助自己。
如果沒有,也不算意外。趙家依然是個勢單力薄的存在。
如果上帝武裝已經傾盡全力,仍然對付不了孟凡,那連着輝煌集團在內,都是個可悲的存在。
“今天,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如果你依然認爲自己一定會殺得了我,一定能報仇,我相信,下一次趙家斌的下場,就和你身後的木板一樣。”
孟凡話音一落,手中的那把匕首嗖的一下甩了出去,啪嗒一聲釘在了趙家銀身後的牀板上。
頃刻間,夫妻兩人惶恐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沒辦法,心裡就算有千萬個仇恨,可也必須的面對現實。起碼,現在趙家銀不會無知的選擇態度強硬,畢竟,衝動換來的後果非常可怕。
“行了,趙總,繼續睡吧。”
說完,孟凡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卻又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提醒道;“哦,對了,那個叫虹影的女人是你們家的吧?剛纔我看她好像要偷東西,被我打暈扔在花園裡,你找人去看看吧。”
話音落下,孟凡打開門像在自己家一樣,不疾不徐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