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妍看着Fred和希凡,想着剛纔希凡那句話,也是思緒不定。
“你們怎麼了, 怎麼都不說話,我買了水果,咖啡,和果汁,你們誰喝。”百合說着,拿着咖啡杯晃了晃,可是沐妍他們卻仍舊一言不發。
“我……是不是打開方式不對,你們三個啞巴了。”百合說道,希凡輕輕嘆口氣笑了笑道:“喝,我喝果汁,沐妍喝咖啡,Fred……”
希凡說着,不禁沉默了,Fred愣了愣接口道:“我喝咖啡。”
“這就對了嘛,我排隊買的,給點面子了。”百合說着,將咖啡和果汁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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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妍接過咖啡擡眼朝希凡看了過去,再次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希凡看着沐妍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道:“你給我點時間。”
希凡說着,拉過沐妍一隻手道:“我從來沒有這樣覺得一個人對我如此重要,如此親切,所以我會告訴你。”
沐妍看着希凡,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百合端着一杯果汁,定定的看着兩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而如果在往常會衝過來的Fred卻出奇的沉默,只是端着咖啡起身朝外走去。
“你幫我去拿樣東西好不好。”希凡道,沐妍不解的點了點頭。
“在廖家我的房間,書房裡有個保險櫃,這是鑰匙,你幫我帶紫色的盒子出來。”希凡道,沐妍接過鑰匙輕輕點了點頭。
沐妍將鑰匙放進皮包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好好休息,我拿了東西就回來。”
希凡點了點頭朝百合看了過去道:“你一起去吧,順便請Fred進來一下,說我有事想和他說。”
“好。”沐妍道,拉過百合朝外走去。
“喂喂,什麼狀況,你們在幹什麼,爲什麼要讓我去,廖家那麼容易進的嗎?”百合邊說邊被沐妍拉了出去。
片刻之後,Fred走了進來,端着咖啡站在了希凡面前。
“我問你件事。”希凡問道,Fred不予理會,自顧的坐在了病牀邊不遠處的椅子上。
“我的剎車線是不是你剪掉的。”希凡問道,Fred頓時一驚,霍的站起來道:“你說什麼?”
“你只管告訴我,是或者不是。”希凡再次問道,Fred滿臉錯愕和震驚道:“不是。”
“不是就好,我只在意是不是你做的,其他人無所謂。”希凡道。
Fred愣了愣道:“你是說,你的車被人剪了剎車線。”
希凡輕輕點了點頭,Fred滿臉惶恐和和震驚看着希凡,沉默了片刻道:“怎麼會?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這麼做,爲什麼?”
Fred連連喃喃道,希凡輕嘆了口氣道:“我會要我爸爸不追究,但是是誰做的,你應該很清楚,至於爲什麼這麼做,我想不僅僅是因爲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Fred聞聲一愣,擡眼朝希凡看了過去道:“你究竟查到了什麼,你告訴我。”
希凡看着Fred沉默了許久之後,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證據,我勸你不要再問了。”
“我想知道。”Fred說道,希凡愣愣不解的看着Fred道:“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如果你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要問我。”
“我以爲你查到了。”Fred道。
“我只是猜測,一切都是猜測,胡思亂想你懂嗎,只憑一個戒指說明不了什麼,這世上有很多巧合的,對嗎?”希凡說着,Fred連連點頭道:“對,確實,這世上有很多巧合。”
希凡看着Fred,一聲輕嘆道:“我要人查了那戒指的來歷,除了博物館和拍賣行的那兩個,剩下的兩個在二十六年前被我爸爸買了,但是如今只有我有一個,我爸爸的那個不見了。”Fred瞠目結舌的看着希凡,一言不發,希凡見狀道:“爸爸曾說過,這戒指很昂貴,他很喜歡,他會把另一個戒指給他另一個最重要的人,當時我以爲是我母親,可是我母親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根本沒有那一個,我沒有在意過那枚戒指去了哪,但是我很在意它爲什麼在你手上。”
“我……”Fred念着,頓時語塞,無言以對。
“其實你可以像昨晚一樣,說那是你爸爸在你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你的禮物,是從新加坡黑市買回來的,但是事實的真相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希凡說着,定定的看着Fred接着道:“這戒指本來就是你的對嗎,而你就是當年的小越,你被兩個劫匪帶着坐上了去新加坡的船,但是船在抵岸之前出了事故,他們死了,你卻活了下來,到了新加坡,戒指也流落到了新加坡黑市,輾轉多年,你被現在的父親收養,並要求他買回了你的戒指,因爲你知道這戒指對你很重要,是你從小帶着的。”
希凡厲聲念着,將自己內心所有的話一吐爲快,卻忽略了這話對Fred的殺傷力。
Fred看着希凡,聽着這番話,心裡異常擁堵,他有一種壓迫感,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在Fred沉默不語幾近崩潰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廖文成帶着太太蘇秀,出現在了病房裡,希凡和Fred頓時一愣,朝其看了過去,希凡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靠在了牀頭上。
廖文成看到Fred頓時愣了,希凡記得很清楚,廖文成的臉變得煞白。
倒是蘇秀並沒有什麼異樣,提着水果送到了病牀邊的櫃子上。
“希凡,沒事吧,你爸爸說了,嚇了我一跳。”蘇秀道,希凡聞聲輕嘆了口氣冷聲道:“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位是?”蘇秀問道,希凡愣了愣朝廖文成道:“他是風靡紐約的歌壇新星,Fred中文名字,尹子魚。”
廖文成愣愣的笑了笑道:“是嗎,不認識。”
廖文成說着,朝希凡走了過去道:“後面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如果你決定不追究,我會要他們就這麼算了。”
希凡愣了愣,看了看Fred道:“不追究了,有什麼可追究的,只是一次意外罷了,以後我會小心點。”
希凡說道,Fred聞聲,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先走了。”
Fred說着,放下咖啡杯朝外走去,廖文成看着離開的Fred轉頭朝希凡看去,才發現希凡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禁愣了愣笑着道:“沐妍呢,剛纔不是在這。”
“我要她回家拿點東西?”希凡道,廖文成愣了愣道:“拿什麼?”
“戒指,你曾經給我的那個。”希凡淡淡道,廖文成頓時變了臉色,強作歡顏道:“拿那個做什麼。”
“我想看看,就是想看看。”希凡說着,朝廖文成湊近了些道:“爸,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挑個時間解答一下。”
“有什麼問題等你好了再說吧,好嗎,別胡思亂想。”廖文成說着,朝蘇秀道:“你回去煲點湯送過來給希凡。”
“好好好,小意思。”蘇秀道,話音剛落,希凡便開口道:“不必了,不必麻煩蘇姨了。”
廖文成見狀,愣了愣,起身和蘇秀道:“我們先回去吧,要他好好休息。”
離開醫院的Fred去了風尚酒吧,喝了很多酒,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感受,他心裡沉甸甸的,從來沒有這樣過,他只知道他年少顛簸,輾轉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他只知道自己迷一樣的身世,像一個他永遠都解不開的謎題,他習慣了被矇在鼓裡的感受,這麼多年,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沐妍,就是找到那個曾經悉心照顧她兩年多的姐姐,爲此,他和養父做了交易,自己不僅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世,還要在一年之後回到英國,三年不得離開。
這是交易,他答應了,他以爲可以在一年的時間裡,追求到沐妍,帶她回英國的,可是事情顯然和計劃,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是怎麼了,喝成這樣。”阿風走過來,攔下了往嘴裡灌酒的Fred,並拿出了Fred的手機撥給了Fred的經紀人。
“你別管,給我喝。”Fred念着,再次拿過了酒瓶。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沐妍姐呢?”阿風問道,Fred帶着幾分醉意,朝阿風看了過去,一聲苦笑道:“姐姐?她自然是跟大律師在一起,真是可笑,太可笑了,這是什麼世界,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夢。”
阿風滿臉不解的看着Fred,扶着其坐在了沙發上道:“你究竟怎麼了,說的是什麼,是不是因爲沐妍姐。”
Fred搖了搖頭笑着道:“不是,不是,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因爲廖希凡在喝酒,這是什麼節奏,我一定是在做夢,什麼戒指,太荒唐了,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我跟他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Fred連連說着,不住的喝着酒。
沐妍拿着戒指回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希凡已經換了自己的休閒裝,站在陽臺上愣愣的發呆,沐妍見狀,不由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起來了。”沐妍問道,希凡不禁一愣,回頭笑了笑道:“我沒事了,現在很好啊,待會就出院。”
“那怎麼行。”沐妍道,希凡笑了笑朝沐妍走近了些道:“東西拿來了。”
沐妍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了紫色的盒子遞了過去道:“我好像……在Fred的手上見過這戒指。”
希凡不禁一愣,擡眼朝沐妍看去點了點頭道:“是,我也是偶然發現的。”
“爲什麼你也會有一個,我記得你說過這戒指價值不菲。”沐妍道,希凡點了點頭,看着盒子裡的戒指道:“這戒指是八十世紀初期一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親手打造的,全世界只有四個,其中兩個被收藏在了英國博物館和紐約拍賣行,另外兩個在二十多年前,被爸爸買了,這就是其中一個。”
希凡說着,將戒指拿了出來,沐妍看着那戒指吃驚的朝希凡道:“你是想說,Fred手裡的戒指是你爸爸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