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梅點了點頭,朝放下湯盒的助理示意離開。
沐妍見狀,便自顧的去拿了小碗盛湯,劉思梅看了看沐妍,朝希凡看了過去道:“這個溫玉你們不用管了,該幹嘛幹嘛,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是,我知道了。”希凡道,劉思梅點了點頭,起身朝沐妍道:“媽先走了,還要去公司,希凡可能要住兩天醫院,MC的事情,你多拜託安雲,別兩邊跑,還有那個家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媽這段時間都在你董叔叔家,已經要我那的兩個阿姨和一個丫頭過去了。”
劉思梅說着,轉頭朝希凡道:“就算不照顧你,也得照顧我女兒吧。”
“媽,不用……”沐妍說着,話還沒說完,希凡便脫口道:“是,全聽媽您的安排。”
“這就對了。”劉思梅說着,輕輕握了握沐妍的手,轉身朝外走去。
沐妍見狀,忙將小碗朝希凡遞了過去,朝劉思梅追了出去。
“媽……”沐妍喊着,拉住了劉思梅。
“怎麼了?”劉思梅問道,沐妍猶豫了片刻道:“媽,我知道你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爭風吃醋,無恥下流的事情,鬧大了對我,對希凡的名譽都不好。”
“傻丫頭,你媽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不是說了,什麼都別管,什麼都別問嘛。”劉思梅摸了摸沐妍的頭,笑着道。
沐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着離開的劉思梅,心裡卻還是不安穩。
沐妍回到病房的時候,希凡竟然已經下了牀,沐妍正環顧四周的時候,便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作嘔聲。
沐妍進去的時候,希凡已經在瘋狂嘔吐了。
“希凡……”沐妍喊道,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又忙拿了水。
“我沒事……只是肚子不太舒服而已,沒事。”希凡說着,不由的捂着肚子,沐妍見狀,放下水杯道:“不行,我去叫醫生。”
“真的沒事,可能是洗了胃。”希凡說着,可是面色慘白,仍舊讓沐妍看着心裡很不安。
“醫生,到底怎樣,他什麼都沒吃,對,喝了兩口粥。”沐妍道,醫生看了看沐妍道:“你先彆着急,不會有事的。”
醫生說着朝靠在牀頭希凡道:“你覺得怎麼樣。”
希凡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想吐……”
“想吐是正常現象,建議暫時不要吃東西,覺得好些了可以吃些流食,比較容易消化,不含刺激的食物,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在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道,沐妍聞聲朝醫生道:“你確定。”
“當然。”醫生笑着道。
希凡不禁一笑,拉過沐妍的手道:“行了,醫生都說沒事了。”
“哦,謝謝你,醫生。”沐妍道。
沐妍醫生離開,轉身朝希凡看了過去,發現希凡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
“你看什麼?”沐妍問道,坐在了病牀邊。
“除了我媽,還沒有誰這麼關心過我,我小時候在紐約,生病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管家會在房裡陪我,但是他總是以爲我睡着了,其實每次我都睜着眼,後來,我長大了,幾乎沒去過醫院,最嚴重的一次,是十九歲的時候,我們學校的足球聯賽,下了大雨,我摔傷了,也生病了,那次我一個人去醫院
,一個人睡,一個人醒,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一個人肯在我生病的時候,整晚陪着我說話,該有多好。”希凡若有所思的說着,轉頭朝沐妍看了過去道:“沒想到真的有人肯陪我一整晚。”
“我記得我曾經生病,某個人強行拉我到醫院,還守了整整一夜,我也很感動,只是那時候我跟他有仇,不能跟他說謝謝。”沐妍說着,朝希凡看了過去,而希凡也不禁笑出了聲,點了點頭道:“那時候可能他是看上了你,纔會守了你一夜。”
希凡說着,緊緊握住了沐妍的手,迎上了她淺淺而笑的笑臉。
兩天後的午後,溫玉被劉思梅的兩個保鏢請到了凱斯特附近的咖啡廳裡,午後時分,咖啡廳一個人都沒有,不只是沒有用餐的人,就連服務生和經理老闆都不在,溫玉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個保鏢,猶豫的走了進去。
百合和家成站在劉思梅身後,而劉思梅坐在咖啡廳最深處的位置上,溫玉看到百合和家成,便明白了什麼,雙手環抱站在劉思梅面前一聲冷笑道:“怎麼,興師問罪?”
“溫小姐,請坐。”劉思梅淡淡道,溫玉愣了楞,坐在了劉思梅對面的椅子上。
“就算興師問罪也輪不到你一個阿姨,在這耀武揚威,我知道你是誰,炫彩國際的董事長嘛,有錢,有權,有勢,不過我和左沐妍的事,好像不關你的事。”溫玉靠在椅子上淡淡道。
百合一聲冷笑脫口喝道:“你錯了,這位不只是炫彩國際的董事長,還是最有權利找你興師問罪的人。”
溫玉聞聲擡眼看了看百合,又朝劉思梅看了過去。
劉思梅見狀,接過了助理遞過來的名片推到了溫玉面前道:“這是我的名片。”
“炫彩國際董事長,紐約國際彩妝商會會長……”溫玉喃喃道,輕笑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可能你知道的還不夠多。所以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劉思梅說着,靠在了椅背上朝溫玉定定看了過去道:“我不只是炫彩國際的董事長,我還是沐妍的母親,親生母親,她父親是意大利著名的雕塑大師左爾,她的繼父是MC董事會主席董國深,她是我和董家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所以她不是無父無母無背景的孩子,也不是你口中沒教養的野丫頭。”
劉思梅厲聲道,迎上溫玉煞白的臉。
“不可能。”溫玉瞠目結舌的脫口道,擡眼朝劉思梅看了過去道:“這不可能,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提過她有媽媽,她在紐約都沒錢的。”
“可能你瞭解的只是表面。”劉思梅淡淡道。
“她騙我,她說她是孤兒,她在漁村長大,她只有一個外婆的。”溫玉念道,劉思梅點了點頭道:“她是在漁村長大,可她不是孤兒,她從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只不過流落在外,過了幾年清苦的日子罷了,這也是爲什麼你沒有從她身上看出她富貴的原因。”
“你是她的親生母親,這麼說,她昂貴的有點誇張了。”溫玉靠在椅子上神色惶恐的喃喃道。
劉思梅看了看溫玉,一聲冷笑道:“對,沒錯,她很昂貴,昂貴到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她面前,現在你告訴我,我有沒有權利過問你和我女兒的事情。”
溫玉聞聲一愣,擡眼朝劉思梅看了過去,也不禁朝身後的百合和家成看了過去,她知道劉思梅一定全部都知道了,知道了所有發生的事情。
韓家成見狀,將手裡的一份文件放在了溫玉面前道:“這裡面有你六年前收買紐約私家偵探偷拍照片的證據,你涉嫌侵犯他人隱私權,肖像權,損壞他人名譽及財產,威脅勒索他人錢財等,這裡都有完整的證據,還有一份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文件震驚的溫玉擡眼朝家成看了過去,家成從包裡拿出了一個U盤朝劉思梅遞了過去道朝溫玉道:“區區一個凱斯特,調出一份監控錄像簡直太容易了,這是你威脅廖希凡的證據,那天你所說的話可能在將來都會作爲呈堂證供。”
溫玉一聲冷笑道:“走了一個男朋友,又來一個媽,看來我對這位同窗閨蜜的瞭解實在太少了,這件事讓我充分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要小看你身邊任何一個小角色。”
“我不是廖希凡,也不是你的好閨蜜,我只是一個母親,我不管你之前和希凡有什麼糾纏,總之你傷害我女兒就不行。”劉思梅喝道,溫玉看着劉思梅,環顧四周道:“怎麼,你還想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個高級律師面前對我動手?你敢嗎?”
話音剛落,劉思梅便揚手朝溫玉打了過去,溫玉頓時一愣,轉頭朝劉思梅看去的時候,劉思梅已經佔了起來道:“就憑你,一個連站在我女兒面前都沒有資格的人,居然在這耀武揚威,別說是你,就是你爸爸,見了我也要卑躬屈膝,只要我一句話,你傳聞中的富豪之家就能頃刻癱倒。”
溫玉捂着半張臉,對劉思梅怒目相對道:“你想怎樣。”
“怎樣?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立即,馬上給我滾回國外,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女兒和廖希凡的面前。第二,被遣送回紐約,等着坐牢,哦,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父親可能不會像以前那麼富貴了。”
溫玉聞聲,轉頭朝家成看了過去道:“你是個律師,你看到了,這是威脅。”
“不好意思,這是有律師在場的私人談判。”家成說道,隨即收起了桌上的文件,劉思梅看着沉默的溫玉朝其走近了些道:“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誰讓我女兒過的不舒服,我就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劉思梅定定的說着,轉身朝外走去,走了一半又突然回頭道:“對了,我再提醒你一句,廖希凡的爺爺是LS的創始人之一,全球國際律師團隊協會主席,廖希凡的爸爸是LS的董事會主席,執掌全世界七百多家律師事務所,如果你不想下一個找你談話的是他們,就趕快給我滾。”
看着劉思梅和百合他們轉身而去,溫玉跌坐在了椅子上,突然間彷彿剛纔發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難以置信。
翌日,在希凡出院的時候,沐妍接到了MC副總編安雲的電話,安雲說凱斯特換了負責人,來和MC談合作的換做了一個叫伊森的設計總監,而之前的合作和拍攝將會正常進行,新的合作文件需要沐妍簽字。
沐妍掛了電話,轉頭朝希凡看了過去,希凡愣了楞,不解道:“怎麼了?”
“凱斯特換了負責人。”沐妍愣愣道,幫忙收拾東西的百合笑了笑道:“不只是凱斯特換了負責人,恐怕你們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
希凡愣了楞朝百合看了過去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一個強大的媽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百合朝沐妍擠眉弄眼的笑着道,沐妍頓時一愣,反應過來朝希凡看去道:“一定是我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