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人羣聚集的越來越多,大家拉起條幅,喊起口號,選擇以非暴力方式抗議,在人羣外圍,大批的記者架起了長槍短炮,對現場時態做及時報道。
朗州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或許在一個小時之後全世界都會知道了,可有關這件事情的確切原因及主要當事人,現在依然沒有露面,這就略顯扯淡了。
“老二,你覺得這事兒那人能順利擺平嗎?”在人羣外圍,一輛低調的豐田皇冠停在路邊,主駕駛車窗打開,露出一個帶着眼鏡,面白無鬚可眼中不是閃過寒光的男人。
閻濤,三修羅老大。
“這事兒不好猜,可我覺得齊飛這麼一個流氓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壓力。”閻澤說道。
“老二,如果這事兒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閻濤問道。
“直接一個催淚彈扔過去趕走拉倒。”閻澤搓着手掌說道。
“你真像個老二。”閻濤轉過頭去,盯着閻澤說道。
“我警告過你,不要叫我老二。”
“老二,你覺得你警告我好使嗎?”
“你特麼的找死。”
上午九點半,齊飛一行人終於來到大廈一樓寬闊的新聞發佈廳,剛走出電梯,便聽到大廈外面吵鬧的聲音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羣。
“這些人真熱情,知道我們公司開業,早早就跑了過來。”齊飛笑着說道。
聽到齊飛的話,吳嵐和李婉只是看着斜上方,好像那裡有她們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似的,陳文禮笑了笑不說話,而那些負責本次發佈會的企劃部門員工一個個臉上表情怪異。
丫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明明外面都是叫罵聲,這種熱情不要也罷。
自己惹了事兒,這下被如此多的人堵了,這次開張發佈會,想必過不了幾分鐘便會成爲整個華夏乃至全球的笑柄。
企劃部的人已經打定主意,這事兒只要一結束,瞬間提交辭呈,不幹了。
丟人丟到全世界,以後還特麼怎麼混。
“齊總,時間到了,我是不是請外面的媒體朋友進來。”企劃總監滿臉苦笑的問齊飛。
“請吧,注意控制人數,千萬不能太多,只請幾個主流媒體就好了,我們要低調。”齊飛吩咐道。
聽到齊飛的話,企劃總監瞬間就覺得想死。
你丫還好意思說低調嗎,外面這麼多人,可都是被你這個低調的人招惹來的,一會兒看你怎麼收場。
“怎麼還沒人出來呢?”
“敢做不敢當,還開門做生意,回家洗洗睡吧。”
“還我帥哥公道。”
此時外面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再加上已經很高的溫度,有些人已經受不了了,人羣外圍的救護車排了一排待命,幸好現在還沒人受傷或者中暑。
“大家好,我是齊飛集團的法務,現在齊飛集團在一層的新聞報告廳召開開業發佈會,請收到邀請的媒體朋友依次入場,不準騷亂,否則將取消參加發佈會的資格。”身穿職業套裙的高小燕協同企劃總監一起走到大廈門口,對
着外面大聲喊道。
於是,在場的人再次憤怒了。
都這個時候還開業發佈會,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既然媒體的人已經開始次序入場,那麼就讓這些人代表他們給帥哥討回公道吧。
十分鐘以後,各大主流媒體的記者都已入座,後面還站了一堆小媒體的工作人員,梯級絕對分明。
“大家好,我是齊飛集團的總裁齊飛,感謝各位今天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齊飛集團掛牌營業的發佈會。”齊飛坐在主席臺正中央,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媒體記者開口說道。
“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爲齊飛集團成立了,我集團以環保科技爲核心業務,金融操作作爲輔助,以圖未來可以緩解華夏的環保問題,發揮出齊飛集團有良知,有責任的企業應有作用。”齊飛說道。“現在不應該有掌聲嗎?”
話音落下,整個會場之中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這個貨臉皮可真是夠厚的,竟然敢自我標榜成有良知、有責任的企業,你丫打人的時候有考慮過着兩個沉甸甸的字眼嗎?
現在還有臉來要掌聲,又說那麼一大段子廢話,大家並不關心你丫是什麼公司,反正馬上就會成爲笑話公司,大家等了半天進來只是想要搞清楚那個所謂暴力打人的真相。
所以,當齊飛要掌聲的時候,沒有人願意鼓掌,因爲覺得不值得。
“看來大家都不太想聽我說話啊,好吧,我這個人就是這麼隨和,那就直接跳過公司介紹的環節,進入現場提問吧。”齊飛對着充當主持人的陳文禮點頭說道。
“現場提問環節將持續二十分鐘,每家媒體只准詢問一個問題,全程問題不能有重複,否則我們可以選擇不回答,現在我們開始吧。”陳文禮闡述現場提問的規則。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媒體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伸長手臂,猛烈揮舞。
“就這位媒體朋友吧。”陳文禮隨便點了一個坐在前排的網絡主流媒體記者。
“感謝主持人,齊總好,我是華夏某網站的記者,我的問題只有一個,也很簡單,請問您知道外面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爲了什麼嗎?提問完畢。”這個記者開口問道。
果不其然,沒有人關心齊飛集團,大家都關心的是外面發生的如此大規模的抗議活動。
新聞是有價值的,與這麼大規模的抗議活動相比,齊飛集團成立簡直就是屁大點兒事兒,不值一提。
“我當然知道啊,他們都聽說齊飛集團成立,來給我捧場的。”齊飛笑着說道。
聽到齊飛的話,那些齊飛集團所屬的高層頓時把腦袋扎進褲襠裡,這貨還能不能靠點譜,這麼胡謅只會讓大家覺得可笑。
“請齊總正視這個問題。”之前提問的記者再次開口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在尋求一個真相,我也不隱瞞,這些人都是來堵我的。”齊飛說道。
“您這麼回答就等於承認了網上新聞報道您打人事件屬實了?”另一家媒體開口問道。
“屬實。”齊飛點了點頭。
這是太屬實了,最先報道這件事的媒體肯定受到什麼人的指使,纔會選擇在齊飛集團掛牌成立發佈會的前兩個小時報道這件事,這個設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齊飛集團名譽掃地,齊飛被大衆的口水淹死,被筆戳死,被媒體抨擊死。
反正左右是個死,再隱瞞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大方承認。
“請問齊總,您知道被打者的身份嗎?”
“壞人。”
“爲什麼這麼評價他們呢?”
“因爲他們就是壞人。”
“那您是否清楚他們來找您是爲了尋求合作呢?”
這下齊飛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笑了起來,眼神盯着那個站在後排的漂亮女記者。
“請問這位媒體朋友如何稱呼?”齊飛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免貴姓尤,請齊總回答我的問題。”這位記者答道。
“早上那篇報道是你們發佈的吧?”齊飛臉上笑容斂去,爍爍眼神直接落在對面發問記者的臉龐之上。
這個美女記者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異,卻瞬間便恢復正常。
“沒錯,那篇稿子還是我寫的,難道齊總還要打擊報復嗎?作爲一個媒體人,筆下每一個字都代表正義,代表弱勢羣體的呼聲,怎麼,齊總,你現在是怕了嗎?”那個小美女記者一句話說的很有氣勢,讓齊飛都不自覺的佩服她,太能編了。
不可否認,媒體的能量還是很大的,也許一行簡單的文字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扭轉一個鐵案的結果。
正是因爲媒體如此強大的能量,有些人爲了見不得人的目的或用錢或用權迫使媒體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同時,媒體也有可能爲了某些利益而惡意歪曲事實,引導輿論走向。
現在,齊飛就覺得自己被黑了,連帶着新成立的齊飛環保也成爲有心人口中攻擊的對象,這讓齊飛覺得很冤屈,同時,他也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六月飛雪完全是騙人的,自己這麼大的冤屈依然豔陽高照。
面前這個黑齊飛的主力軍此時正一臉得逞的笑意,眼神中滿是蔑視。
齊飛不是牛比嗎,不是見誰揍誰嗎,就算戰鬥力再強,也依然是一個莽漢,就這麼一個粗魯的人,怎麼可能擋的住他們犀利的筆尖。
“齊總,你還有什麼話說,國外友人攜帶大筆資金來華夏投資尋求合作,你這樣的行爲,雖說你自己爽了,可是你知道嗎,你這個行爲已經刺痛了那些投資者的信心,如果他們以後放棄了華夏市場,你知道這將造成多大的後果嗎?”小記者指着齊飛的鼻子怒罵、口誅筆伐,字字誅心。
在她口中,齊飛的行爲已經被上升至國家高度,一不小心成爲了國家的罪人,拖了發展的後腿還把境外投資者嚇了出去,這種人就應該瞬間被拉出去槍斃。
“聽你這麼說,我確實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可就算真如你所說,那又怎樣,我想我的能量還不足以影響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再說,你以爲那些投資者都那麼膽小那麼沒素質嗎,你錯了,其實我菜式受害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