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驚恐的望着滿臉抽出皮帶的高義。
“求求你……”
這樣的虐待基本在她跟了高義之後就時有發生,除了苦苦哀求她也無能做其他事情。
肆意的宣泄着這些日子以來的不順心,只是如此一來就苦了白潔,只能發出慘叫,或許是到了後來疼痛讓她實在受不了,在一次高義將皮帶揮過來的時候忍不住一把將其抓住,滿臉哀求的看着高義。
“媽的,老子打你你還敢抵抗!”
正在氣頭上的高義頓時更加憤怒,直接鬆開皮帶,一把就抄起了一旁的燭臺,而後揮舞着一米多長的燭臺向着白潔狠狠揮舞了過去。
下一刻,便只聽一聲慘叫,燭臺狠狠的砸在白潔的額頭上,她的身體就這麼緩緩軟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這時候高義才冷靜了下來,下意識的伸手探了一下白潔的鼻息,片刻後得到的結果讓他整個人都不由的怔了一下。
“死了?”
微怔之後的高義頓時緊張了起來。
一條人命對於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事實上能夠爬到這個位置,背後骯髒的事情他也沒少幹過,或者直接或者間接,因爲利益死在他手上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最近這一段時間諸事不順,正被條子緊盯着,若是消息走漏,那麼很可能便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高義面色頓時變了。
也顧不上再去怎麼樣,連忙將手裡的燭臺扔到一旁,猶豫了一下,高義將白潔的整個身體拖了起來,打開房門,直接便將其拉扔到了花園旁邊。
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把小鏟子,開始自己動手將白潔埋在了花園裡。
做完了這些,高義才忍不住開始喘起氣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四處張望了一下,待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反身走了回去。
只是在他走後不久,別墅對面的一棟大樓的某房間裡,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將手中的望遠鏡放到一邊,則是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葉隊,有情況。”
江家,吳家,蘇雪歌,葉青,幾方面的作用力,終於,白潔的死便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高義完了。
當消息公佈於衆的時候,第一個發瘋的就是鍾校長,之前因爲受制於人才與虎謀皮,而在白潔死後,多年支柱一朝坍塌,陷入瘋狂的鐘校長開始拼命的向着外界抖高義的黑材料。
畢竟是與高義有過長期合作的,鍾校長手中最不缺的就是高義的黑材料,而這些也成爲了將高義打入地獄的關鍵。
如果說白潔的事情還不足以讓高義打落凡塵的話,那麼來自鍾校長的黑資料公佈於衆之後,高義便再也沒有了翻身的可能。
幾日後,高義鋃鐺入獄。
曾經在明珠市一手遮天的高家,便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消散在了風中,給人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滾開,都給我滾開。”
高家僅存的別墅內,高磊近乎瘋狂的推開那些本來在別墅裡的僕人。
“高少爺,希望你能夠面對現實,老爺拖欠我們的這個月工資還沒有給,我們必須拿到一些賠償。”
一名僕人微微嘆了口氣,希望高磊能夠面對現實,只是對於此,高磊卻是置若罔聞,道:“你們這些牆頭草,下等賤種,等我爹回來,你們都別想好過。”
“老爺犯得是死罪,回不來了。”
那僕人似是也有些不耐,微微搖了搖頭後,道:“而且,因爲之前老爺的貸款,銀行那邊可能不久之後也會有人來沒收宅子,少爺,你閃開吧,別逼我們。”
“你們想怎麼樣?”
高磊頓時憤怒了起來,道:“還想以下犯上不成?老子先教訓你這個賤種。”
說着,上前便想要給對方一個耳刮子。
換了往常,這些僕人自然是不敢還手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樹倒猢猻散,眼看高磊想要動手,想起之前被對方頤指氣使受過的那些委屈,這些僕人頓時便不能忍了。
“啪!”
高磊的耳光還沒有落在那僕人身上,卻已經被對方後發制人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媽的,你他媽還真當你現在是高家大少爺了,沒了你爹,你他媽就是一個廢物,就你這樣的廢物,老子他媽的一個能打十個。”
便如同一滴水落入油鍋一般,場面頓時炸開了,看着歇斯底里的高磊,或許是那種毆打上司的快感作祟,隨着有人帶頭,一堆僕人頓時上前,將高磊圍在中間拳打腳踢。
開始的時候,還有高磊憤怒的咆哮以及辱罵,到了後來,便也只剩苦苦哀求。
風水輪流轉……
百味樓內。
離別的日子總是來的比較快,一如往日的聚會一樣,場中只有陳斌,李楊峰以及丁逸三人。
看着這兩個在保衛科內最好的朋友,一時間丁逸也是不由的感慨萬千,道:“明天就要走了,你們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現在說還來得及。”
“沒什麼好說的,這些日子以來,承蒙丁哥照顧,一路走好。”
說着,陳斌捧起酒杯,一飲而盡。
“丁哥,你這一走,我捨不得你啊。”
李楊峰就沒有這麼豁達了,頓時作出依依不捨的神情,道:“以後你有事沒事,可要記得來看看兄弟我啊。”
“小李啊,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看看人家陳斌,多向他學學。”
丁逸頓時笑了起來,放下手裡的酒杯,對着李楊峰道:“以後保衛科就靠你跟陳斌兩個人了,是要挑大樑的,別再像個孩子了,既然出來工作了,那麼總得做出個所以然來,也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看一看,你李楊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懂了丁哥,我一丟不給你丟人。”
李楊峰這才收起了神色,深深吸了口氣,道:“來,喝酒。”
三個人相視一笑,之後的酒場上也不過是一些對於往昔的回顧,以及之後的打算。
酒過三巡,都有點微醺,恰好李芬路過,李楊峰頓時忍不住就有些不規矩,道:
“老闆娘,我丁哥都要走了,你也沒什麼話想說?”
李芬被這麼一問,一時間也有些遲疑,側頭望向丁逸,一時間眼睛裡的感情也說不好是什麼。
反倒是丁逸拍了一下李楊峰的肩膀,道:“就你小子事多。”
只是在事後結賬的時候,一雙眼睛望向李芬,不由微微一笑,道:“老闆娘,保重啊。”
“明天……就走嗎?”
李芬微微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去的話,什麼時候回來?”
丁逸微微一怔,而後陷入沉思,攤了攤手,道:“我也不知道。”
“準備去哪?”
李芬給丁逸拉了張椅子,作出長談的架勢,道:“有沒有想好?”
掃了一眼不遠處桌上早已人事不省的陳斌與李楊峰,丁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斟酌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會去大興安嶺那邊看看吧。”
被殺手聯盟頂上,他也只能考慮去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比較方便解決。
“我記得你還有個女性朋友,這一走,她怎麼辦?”
本來是想要挽留丁逸,只是終歸不好說是自己捨不得,一時間李芬不由圍魏救趙,而對於這個問題,丁逸顯然也是早有打算,道:“小怡的話,我已經託給了一位長輩照顧,她應該會在這裡讀完大學,之後怎麼樣,就要到時候再說了。”
那位長輩自然是指的江民越。
幫了對方那麼大的忙,丁逸與江民越之間早就積攢了深厚的情誼,尤其是陳怡跟江蘭也已經成爲了朋友,以後兩人一起在明珠大學內上學,也要方便上不少。
“這樣嗎……”
李芬神情微微有些黯然,頓時沉默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勉強露出一絲微笑,道:“那祝你一路順風了。”
“嗯……”
丁逸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雖然我不在明珠市了,但是以後有事的話,你也不妨給我打電話,我在這裡還算是有點朋友,回頭我讓他們照應一下你這裡,問題應該不大。”
這裡的朋友,自然是指小黑了,畢竟是地頭蛇,又是混社會的,幫忙照應一個小酒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自然是綽綽有餘。
“那我先謝謝你了,你也是,如果有什麼需要,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是能幫上的,一定幫。”
做出了這樣的承諾之後,李芬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之後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丁逸便也起身告退,拖着早已爛醉如泥的陳斌與李楊峰離開。
這也就算是告別了。
走出門外,丁逸如此想到,隨後攔了輛出租車,將陳斌與李楊峰丟到後座之後,自己這才坐到了副駕駛。
之後出租車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百味樓內,望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出租車,李芬一時間只覺得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
然後便也不再言語,別過頭,繼續開始忙着經營自己的生意。
當時只道是尋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