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超級歌聲》華北賽區海選第一天,海選一共七天,每天參賽選手要經過評委的評選點評,然後再決定晉級百強的名額。許沫沫是0288號,被排在了第六天。
早晨起來,剛剛洗漱完畢,許沫沫就大呼小叫起來:“周羽,看沒看到我的參賽證?哪去了,昨天明明還有的!”
周羽看着她到處翻來翻去,衣服褲子滿天飛,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個許沫沫心太大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都能丟,真是的!
再重新報名是沒機會了,昨天就截止了,兩人決定再去一中找一找。
重新回到了市一中,打算再碰碰運氣呢,沒想到人家門口的保安不讓進門了,因爲前幾天報名點設在了這所學校,所以人來人往的就沒有任何的限制,今天報名已經完事了,所以市一中也就把學校給封閉了,進出必須得憑藉學生證才行。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我就不信到時候不讓我進門!”許沫沫霸氣的說道。周羽心想,人家不讓你進門實屬正常,不過這話他憋在了心裡,沒敢說出口。
“餓了,先找地兒吃飯去!”
許沫沫突發奇想說想吃拉麪。於是兩人找到了一家環境很幽靜的拉麪館,準備一人吃一碗辣乎乎的拉麪。
這家店挺大,佔地很寬闊,擺着十幾張桌子。因爲現在還沒到飯點,所以沒幾個人。最顯眼的正中間的桌子上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一個黑色夾克,桌上放着一碟鹹菜,一碟花生米,還有一杯白酒,他就一個人在那裡自斟自飲。
周羽經過那中年男子時看了他一眼,那中年男子也瞄了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周羽與許沫沫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了下來,兩人點了兩碗拉麪,許沫沫很無聊的翻起了桌上的菜譜。
這時從門口呼呼拉拉擁進來十多個男孩,都是十八九歲左右,學生打扮,其中一個胖子的大嗓門喊的最兇:“兄弟們,今天東少請客,大家放開了吃,千萬別客氣。”
周羽一聽這聲音就樂了,真是處處有熟人啊。這個聲音正是那市一中的混混,那個胖子歐陽風,不用問,東少肯定也來了。
因爲周羽是背對着店門的,所以東少那幾個人也沒看到他,周羽也懶得搭理他們。
店裡的桌子大都是兩人桌,所以他們十多個人只能分成好幾張桌子才能坐開,東少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把桌子挪一挪,給對上,我們哥幾個坐到一塊。”於是歐陽風就招呼幾個人大呼小叫的挪起了桌子。
店裡就這麼大,要想坐到一塊必須得讓中間那個中年男子換個位置,歐陽風帶着倆人走了過去,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很囂張的說:“大叔,你去換個位置吧,這個桌子我們用一用!”他看這個大叔雖然長得很冷酷,但是穿着普通,而且點的菜也寒酸,一看就沒有什麼背景,所以他纔敢如此的大呼小叫。
那大叔斜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還是默默的坐着。
胖子歐陽風看他這麼不給面子,不禁有些生氣,這麼多兄弟在這看着呢,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說:“大叔,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讓你換個地方聽見沒?”他的話已經提高了八度,其餘的幾個一中的混混見狀也圍了上來。
那個男子還是沒有說話,默默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裡。
歐陽風當時就怒了,他一把掃掉了桌上的碟子酒杯什麼的,還推搡了那人一把,喝道:“給臉不要臉,快滾蛋!”
那男子騰的就站了起來,說道:“在這條街敢跟我這樣橫的,你是第一個!”他站起身,就這樣走了。
歐陽風本來嚇了一跳,以爲那男子就要動手,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走了,他朝他豎起了中指,另外幾個人也是嗤之以鼻,罵了一聲真能裝B,看見人多就嚇跑了。
一直坐在那旁觀的東少也搖了搖頭,罵了聲真沒種。他說:“來,弟兄們,拼桌子!”
許沫沫本來以爲兩夥人能打起來,還能看看熱鬧,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她失望的搖了搖頭。
對面的周羽彷彿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悄聲說:“好戲在後頭呢。那男的肯定打電話叫人去了。”
彷彿印證了周羽的話一般,沒過幾分鐘,從門外就衝進來七八個大漢,拿着棒球棍,猶如羊入虎口般他們衝向了那羣學生,掄起大棒子就打,東少這幫人措不及防,被打的哭爹喊娘。
在這些真正混社會的人的眼裡來看,東少這幫人簡直就像是小屁孩一般,不堪一擊。不一會幾個小子就被打的鼻青臉腫,抱着頭在牆角蹲成了一排。
這時剛剛那個被趕出去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踱着步走了進來,一個大漢走了過去說:“陽哥,搞定。這幫小崽子,太不像話了,連您都敢惹,真是分不清大王小王!”
周羽向許沫沫眨了眨眼,意思是我說對了吧,這個陽哥果然不是一般人。
陽哥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阿龍,留點教訓就得了!”說完轉身出了店門。
阿龍答應了一聲,回過身來,從背後摸出了一把片刀,面目猙獰的說道:“剛纔是哪個不開眼的掃了陽哥的興?”
東少一幫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
其中一個拿着棒球棍的男子說道:“聽陽哥說,好像是個胖子,最囂張了!”
阿龍掃了一眼,眼前這幫人能稱得上胖子的只有歐陽風了,他指了指歐陽風說:“肯定就是他,給我抓過來!”兩人把胖子歐陽風架到了桌子上,摁住了他的兩隻手,胖子死命的掙扎,卻哪裡掙扎的動。
阿龍獰笑着摸了摸手中的刀,慢慢走過來說:“這回你們冒犯了咱陽哥,按規矩是要留下兩根手指頭的。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打個折,砍一根就得了!”
“胖子,你選,左手還是右手?”阿龍拿着刀,在歐陽風臉上摩梭着。歐陽風嚇壞了,他盯着刀鋒,很鋒利,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們是真要動手啊,他恐懼的想叫、想哭,不過到了嘴裡卻都變了味,特爺們:“有種就弄死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阿龍揚起了刀,歐陽風閉上了眼睛。
“慢着!”
蹲着的人中站起了一個人,正是那東少,他盯着阿龍,慢慢說道:“別爲難阿風,是我讓他乾的!”
阿龍也看着他說:“行啊小子,夠爺們!把他也押過來。”東少也被壓在了桌子上面,與歐陽風並排。
“我欣賞你的勇氣,不過出來混的,規矩可不能破。”阿龍揚起了刀子說:“這次就給你兩人留個記號,免得以後還是那麼不開眼!”他揮起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