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回頭我會把酬勞親手交給他們,你看什麼時候去機場?”
曹律師走進客廳,出聲打斷了正靠在沙發上沉思的蘇文豪。
“嗯。”俊臉上貼着幾塊膠布的蘇文豪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瞟了眼時鐘又說:“現在才八點多,等到九點出發去機場時間剛好合適,對了,把電話拿給我,該安排他們做事了。”
“好的。”
曹律師點頭答應一聲,屁顛顛去取案几上的無繩電話,只聽蘇文豪又在背後說道:“拿我放在房裡的手機,只有我的私人號碼他們纔會接。”
……
賀長民倒下了,但林風和許小冉並未就此放棄,沒有了老賀照應,江陽分局更不保險,把李濤放在這裡,說不定還會被殺人滅口。
兩人稍一商量,直接把李濤一車拉到了刑大辦公樓下,蔣大國親自帶人保護這重要人證的人身安全,現在只差營救出那些失蹤少女,就能夠收網,爲老賀和那些被蘇文豪害死的人報仇雪恨!
安置好了李濤,肖心瓊的電話也在這時候打來了,林風當着蔣大國和許小冉的面接起電話,打開免提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狐狸露出尾巴了嗎?”
肖心瓊在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比林風還要急躁,她說:“嗯,我追蹤到了蘇文豪的私人號碼,他果然跟船上的人聯繫了,聽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蘇文豪在電話裡讓手下立刻將船上的那些女人處理掉,他可能是要毀滅證據!”
“混蛋!”林風聞言一拳砸在牆上,肖心瓊還在說道:“我已經叫魏陽過來幫忙,遊船的座標也發了過來,抓緊時間,現在過去或許……還能來得及。”
掛了電話,三人的神色都變得無比嚴峻,一張衛星定位地圖出現在手機屏幕裡,位置就在劉瀾江上游處,距離足有一百多公里,他們應該是在返航途中接到了蘇文豪的指令,可就算這樣,想在他們殺人之前趕到一百多公里外,幾乎沒有可能。
“我馬上去聯繫水警,小冉,你找洪局申請拘捕令,我們絕不能放過這畜生!”蔣大國對林風自然是無條件信任,二話沒說就分配起任務。
目標所在的那片水域距離城區較遠,即便水警現在出動,恐怕也來不及了。
三人中只有林風還抱有一線希望,至少表面上還算鎮定,他拔掉外套三兩步走到窗戶前,蔣大國正納悶他怎麼還不去救人,剛要出聲發問,只見一個巨大的陰影呼扇着門板大小的翅膀,徐徐停滯在窗口前。
魏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顧不得驚世駭俗,以舉行蝙蝠人的之態出現在刑大辦公樓外,只見林風單手一撐窗沿,人就翻身躍出了六樓的窗戶,雙腳穩穩踩在巨型蝙蝠的背上。
“走!”
在一陣女人的尖叫聲中,巨型蝙蝠扇動翅膀嗖的一下往高空躥去,蔣大國張大了嘴巴,手裡的電話直接掉落在了腳下。
……
一艘普普通通的遊船徐徐往江中心駛去,船舷邊站着幾名黑衣打扮的男子,正將一個個雙手被捆綁着,嘴巴被膠布封死的女孩從船艙拖出來,東洋人八木寬站在船尾處,手拿衛星電話深色冷漠的看着他們將一個個女人集中到甲板上。
遊船緩緩來到江心位置才停了下來,八木寬扭頭望了眼四周,離他們最近的一艘貨船也在幾百米開外,這裡發生的一切,沒人會發現。
“老闆剛纔來電話了,這羣女人不能帶回去,必須處理掉。”
八木寬是用華夏語當衆說出,剛纔還逆來順受的女子聽到這話,立刻激動的掙扎起來,只是她們嘴被封着,雙手也被紮帶捆死,又怎會是這幾個男子的對手,一陣拳腳下去,剛站起身的幾個女孩瞬間倒會地上,除了哭泣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幾個男子裡,也不全都是鐵石心腸的人,有個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就露出不忍的神色,壯着膽子說道:“八木先生,能不能別殺她們,找個地方把她們藏起來不就行了嗎?”
“你白癡嗎?蘇總每個月拿幾萬塊養着你,現在事到臨頭,你害怕呢?別忘了,當初那個女孩還沒死,就是被你們幾個裝進皮箱扔到江裡給活活淹死的,你覺得就算不殺她們,被警察抓到,你能活的了嗎?殺一個是死罪,再多殺幾個還不都一樣?”
“可……那次是八木先生您叫我們這麼做的。”
“八嘎!”八木寬上前一巴掌抽在這頑固不化的男子臉上,揪着他衣領,目光猙獰的吼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敢動手,我連你一塊兒扔下去。”
說完,手指向蹲在最前面的女孩,冷聲命令道:“你,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我要你當着所有人的面,先把她扔下去!”
而被他手指的這個人,正是秦菲菲。
“唔唔!唔唔唔……”秦菲菲急了,嘴裡發出聲怪叫,起身就想往另一頭跑,然而,她剛跑出去沒兩步,腳下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載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差點閉過氣。
她還在地上掙扎的時候,用腿將她絆倒那人,直接攥着她頭髮往猶豫不決的男子跟前走去,秦菲菲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頭髮上面,眼淚不受控制的流着。
咚!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麻袋一樣,重重的被摔在男子的腳邊。
“你做還是不做!?”
八木寬目光陰冷的看着這男子,就連他身邊的幾個同伴也露出神色不善的眼神。
他如果還是拒絕,第一個被沉入江心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男子感受到同伴不善的眼神,一咬牙,伸手攥住秦菲菲的衣領提起就要往船邊走去,無論秦菲菲如何搖頭,眼神如何哀求,他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等等,給她身上掛點東西,不然屍體浮起來被人發現,會讓我們更加麻煩。”
惡毒的語言從八木寬嘴裡說出,那些即將遭受厄運的女人們,聽見後哭泣的更加傷心欲絕,可是又沒勇氣反抗這羣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