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風剛走到樓下,狼牙公司的菜鳥隊員們已經排成兩列,整裝待發了。
按照慣例,早晨第一項訓練應該是負重越野,短短几個月時間,隊員們的訓練強度在林風的要求下不斷增加,從最開始的十公里,漲到了十五,風雨無阻,沒日沒夜的苦練,甭管是郊區的山間田野還是城市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們揮汗如雨的身影。
今天林風一來心情還算不錯,於是滿臉笑容的宣佈,負重越野再增加五公里,從十五直接跳到了二十,話音一落,現場一片唉聲嘆氣,卻又敢怒不敢言,林風的存在就像封建時期的暴君,獨裁製的管理,反對沒有任何意義。
見他們一個個要死不活的表情,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一臉嚴肅的林風忽然微微一笑,猶如春風拂面,卻令對面這幫小子們不寒而慄。
一定有陰謀!
“都不想跑是吧?”林風很和煦的問道,似乎在徵詢着大家的意見,沒人吱聲,只用鬱郁的眼神表達着內心的情緒。
“不如這樣,我們來打個賭?”
又打賭……跟林風玩這個,大家就從來沒贏過,反而會死的更慘。
衆人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死活就是沒人應聲,一個個都被林風給整精了,纔不會再上他的當。
見無人答應自己,林風也並不生氣,轉頭對盤腿坐在石凳上像是打坐的古印人阿木勾了勾指頭:“小強,你過來。”
堂堂永生教教主,手下掌控着十萬信教徒的阿木,在這裡卻被稱作小強,拜林風這取名廢所賜,如今每人都有一個代號,像魏陽就叫做小鳥,周可可叫小貓,阿木教主就被叫做小強,倒也跟他們的本事十分貼切,只不過感覺會有點怪怪的。
阿木起身走了過來,隨風帶來一股咖喱的氣味,林風拍了拍他肩頭,對一羣人說:“誰要打贏了他,這三天都不用參加訓練,而且只要你們其中誰贏了他,負重越野就保持十五公里,以後也不增加了。”
這條件無疑十分誘惑,來這裡好幾個月了,除了出任務的時候,根本就沒人休息過哪怕半天,每次完成當天的訓練後,累的跟狗一樣的衆人幾乎沾牀就睡,早上五點半又得起牀,能好好的睡一個懶覺都快成了一種奢望。
“真的?”左飛眼神一亮,三天的假期實在太有誘惑了,不止是他,其他人頓時也來了精神,虎視眈眈瞧着林風身旁其貌不揚的‘小強’。
說實在話,這裡雖然不會出現種族歧視,但大家心裡多少有點不愛搭理這跟着回來的古印人,這傢伙吃飯從不用筷子,直接拿手去抓,還有身上那股濃郁的體味,就連跟男人一樣大喇喇的肖心瓊都十分受不了這味。
這黑小子自從來了以後,像個木頭一樣,很少跟人講話,一個人大部分時候就在那裡‘打坐’,看着神叨叨的,也不知老大爲什麼要把這黑傢伙帶回來,而且還十分看重他,連女人都要參加的訓練,唯獨他可以什麼都不用幹,只管坐着等開飯就行。
所以就算不搞種族歧視,大夥兒還是挺不爽這小子,誰讓老大這事做的不公道。
“我難道會騙你們?既然說了,只要你們能做到,全部放假三天都行,怎麼樣,敢不敢賭?”
見這幫小子入套,林風幾乎一本正經的忽悠,只是嘴角卻忍不住勾勒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好,一言爲定,我先來。”
左飛唯恐被別人拔了頭籌,搶先一步越衆而出,彪呼呼的問道:“在哪兒比?乾脆別浪費時間,就在這裡好了,大不了我留點力氣,玩歸玩,不會把他打傷。”
“你隨意吧。”
林風都懶得給他說明,扭頭對阿木說道:“互相切磋,出手不要太狠。”
他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太瞧不起人了,在衆人的鼓譟聲中,左飛把脖子擰的咔咔作響,見阿木一臉木訥的走了上來,他擺出拳擊的架勢,兩腿有規律的蹦躂着,勾勾指頭出言挑釁道:“來啊。”
雖然他臉上看着輕鬆,其實內心裡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畢竟提出這賭局的人是林風啊,他還不會傻乎乎的以爲,老大會善心大發找個由頭給他們放大假,其中必然有詐!
“打啊!”
“快出手。”
兩人都沒急着率先出手,反倒是圍觀的人在那裡唧唧歪歪的叫嚷起來,氣氛倒顯得有幾分活躍,阿木雙臂自然下垂,只用那雙沒什麼活力的眼珠瞅着身前蹦來蹦去的左飛,他遲遲不肯出手,在同伴的打氣加油聲中,左飛把心一橫,左拳猛地向着阿木那顆腦袋揮去。
這一拳速度極快,阿木像是這時候反應過來,忙舉起雙手招架,可事實上卻沒那麼簡單,這一拳只是虛招,當阿木做出格擋動作時,左飛真正的殺招卻是迎面那一記直踢。
哐!
左飛用出了五成的氣力,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輕鬆,阿木舉起一半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胸口就被這一腳踢中,只見他消瘦的身軀往後連腿了好幾步,沒等站穩,左飛得理不饒人的一個閃身出現在身側,早已蓄勢待發的右拳擺動着從阿木臉頰擊落。
咣!
阿木像根木頭一樣摔倒在泥地上,跑來瞧熱鬧的周可可恰好見到這一幕,嘴裡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老鐵好樣的!”
“我靠,可以放假咯……”
左飛洋洋自得的轉過身去接受着同伴的誇讚,那得瑟的樣子,彷彿獲得了拳王金腰帶一樣,還舉高雙手向場邊的觀衆揮動着。
現場只有抱着膀子的林風,一臉無動於衷的瞅着他表演,嘴角隱隱露出一抹冷笑。
“老大,我現在可以去放風了嗎?”左飛奸笑着說。
他大概是覺得能讓老大吃回癟,也是件爽心悅目的事情。
“還沒完……”林風拖長了音調,就在左飛扭頭回望時,不知何時阿木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木棍一樣細長的胳膊朝着他腹部就是兩拳,接着又是一記犀利的鞭腿抽打在相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