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門關上,室內的光線又變得昏暗起來,就如林風此刻的內心一樣,他冷着臉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說!”
偏偏肖心瓊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被自己下屬以如此羞恥方式逼問,她哪肯配合。
如今她也是懊悔不已,如果不是在洗澡,她也不至於什麼裝備都沒攜帶,三兩下就被這個瘋子給制住了。
“林風,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還趴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見掙扎無效,只能恨聲說道。
回答她的卻是啪的一聲脆響,肖心瓊嬌軀一震,嘴裡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他竟然真的動手打了她,捱打的部位還是那裡,這一瞬間,肖心瓊的腦子就像當機了般一片空白,屁股此刻火辣辣的痛着。
“說!”
“林風,我一定要殺了你!”女人在他懷裡瘋狂的扭來扭去,但林風只需一隻手壓在她後背,無論她如何掙扎也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啪!
“啊……我是你上司!”
肖心瓊不得已只好自報家門,話沒說完,又捱了重重的一大巴掌。
“你……”
啪!啪!啪……
林風無視對方的威脅辱罵,巴掌輪圓了一次次的落下,打的肖心瓊慘叫不斷,就連蹲在牆邊偷聽兩人說話的玉姐,聽着這噼噼啪啪的脆響,也不禁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這小林用來對付女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兇殘了!
“王安雅母子人被藏在哪裡!?”
林風不厭其煩的問道。
“我……”
啪!
肖心瓊張了張嘴,一巴掌打的她差點閉氣,這畜生像是打上癮了一樣,話都沒讓人說完,就重重打了下來。
形勢比人強,林風這傢伙讓她越看越不明白,以前調查的那些資料完全可以當成廢紙直接燒了,這殺千刀的根本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連續抽了十幾下,屁股蛋都像像裂成八瓣一樣火辣辣的劇痛不止。
“她……”肖心瓊只能選擇向邪惡妥協,當她剛說出一個字,眼看那巴掌又落下來了,她不禁怒從心來,厲聲吼道:“你乾脆一刀殺了我!”
手掌停在離她近在咫尺的地方,甚至都能感覺上面散發的熱氣,林風一動不動的問:“說!”
變得提心吊膽的肖心瓊只能委曲求全的說道:“她們母子剛纔已經被我們的人送回家了,連一根汗毛都沒掉,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真的?”一聽母子倆沒事,林風臉上的表情總算鬆動了點,肖心瓊咬着嘴脣不再吭聲,不過那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林風早已被她千刀萬剮了。
“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王安雅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林風雖然放下了大半的心,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確定一遍。
肖心瓊每走一步,屁股就感覺像針扎一樣痛,嘴裡不停發出嘶嘶的抽氣聲,要不是明知道不是對手,她早一腳把背對着的林風從走廊踹下去了。
回到她房裡,林風撿起皮衣拋了過去:“換上。”
此時他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剛纔那樣的陰冷,不過這仇肖心瓊可還都一直記得,一手接過衣服,不動聲色的說:“你先轉過去,我不說話你就不準回頭。”
“快點。”林風心急着去見王安雅,只好按她說的,轉過身面對着牆壁。
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肖心瓊換上乾淨內衣,卻沒急着把外套穿上,她走到櫃子前,艱難的半蹲下去,一邊警惕的盯着林風背影囑咐道:“我要給傷口上藥,你不許轉過來。”
林風點頭表示答應,她這才拉開抽屜,裡面有一瓶快速止痛噴霧,旁邊還擺着把小巧精緻的掌心雷,當她手觸碰到這把袖珍手槍時,眼中卻不由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眼看她和林風之間好不容易有了點回旋的餘地,一旦再動上手,結局無論誰輸誰贏,林風恐怕再也不會相信她了,這對以後的工作開展將會十分不利,既然現在已經成了他的聯絡人,在這種必要的時候,就必須得做出一點犧牲。
理智終究佔據了上風,肖心瓊悻悻的鬆開武器,拿起那瓶特效噴霧,對準痠痛腫脹的傷處狠噴了幾下,整個房間都是一股濃郁的藥味。
等她換好衣服,肖心瓊又變成那清純可人的大學妹子了,只是走路的姿勢還有些不太自然,看着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走到街上,考慮到她的傷勢挺重,林風沒再騎那輛小踏板,特意叫了一輛出租車。
即便已經噴了止痛藥,可汽車的顛簸還是疼得肖心瓊冷汗直冒,那感覺就像坐在鋼針上面似得,她不想讓旁邊這人看扁,只能忍着沒吭聲,林風卻注意到她臉上時不時的痛苦神色,於是讓司機將車速放慢點。
這只是很平常的行爲,卻讓肖心瓊心中稍微一暖,看向林風的眼神也緩和了幾分。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王安雅居住的高檔小區門外,就連值班的門衛都認識林風了,主動打開門放他們進入。
“我在樓下等你吧。”肖心瓊清楚兩人見面肯定會有很多話要講,十分明智的表示在樓下等他。
注意到林風那狐疑的眼神,肖心瓊卻說:“放心,我不會跑,不過你必須抓緊時間,回頭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好。”
林風暫且相信了她,點了下頭就走進電梯。
到了門外,他手指剛按響門鈴,就聽王安雅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誰?”
“我啊。”
林風走到貓眼前面,看來這回的事把她嚇得不輕,必須好好補償一下才行。
聽到林風的聲音,王安雅連忙打開了門,一見面,溫香軟玉就撲進他懷裡,哽咽着說道:“林風,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怕,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林風輕撫着她的背脊,輕聲安慰道。
兩人就這麼相互摟着溫存了片刻,王安雅這纔想起還站在自家門外,忙邀請林風進屋。
滿肚子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林風望了眼臥室,問道:“小寶呢?”
“他睡着了。”王安雅想起這幾天的經歷還顯得十分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