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林風冷笑着反問了一句。
“對,只要你肯幫我去國安二部負責人辦公室裡取一份文件出來,我保證會把她們母子一根汗毛不少的還給你,怎麼樣?”
“你讓我去偷文件?”
林風已經想到過無數的可能,卻沒料到對方會提出這種要求,偷別的還好,國安二部存放的文件大多屬於絕密資料,他要把東西偷出來,妥妥的叛國罪,即便不會被人發覺,他這輩子恐怕都會心裡難安。
“怎麼樣,你答應嗎?如果你不答應也沒關係,至少我會告訴你,這對母子的拋屍地點。”對方說完桀桀的笑了幾聲,他不停再用語言刺激着林風,似乎很瞭解他這人的性格一樣。
“爲什麼你會找上我?”林風沉默了片刻才問。
這絕對是個十分艱難的選擇,他既不可能放任不管王安雅和小寶的死活,可也絕不想做出任何危害國家的事情,如果有的選,那他一定會把要挾他的這個傢伙千刀萬剮。
“從裡面拿走一份文件,這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到,要是你沒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那麼你就只能替這對母子收屍了。可惜,嘖嘖……多美的一個女人,居然會看上你,你真值得她喜歡麼?”
“好,我答應你!”林風幾乎是咬着牙答應下來,又說:“那我拿到東西該怎麼跟你聯繫?”
“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我自然會聯繫你,還有,你最好打消來救人的念頭,你找不到,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老實點照我說的辦,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說完,音響裡再也沒了聲息。
林風煩躁的在客廳來回走了幾圈,像是打定了注意,轉身往門口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他又轉身回來,牽着一臉呆萌的羊駝走出了王安雅家的大門。
他先去了一趟小區監控室,結果不出所料,前往王安雅家那一條線路上的監控,全部受到了什麼干擾,屏幕中全是一片雪花,技術人員現在還在進行搶修。
羊駝被暫時寄養在錢多多的後花園裡,託了錢老闆的福,林風當天深夜便乘坐他的私人飛機飛往了帝都。
在飛機上,錢多多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狗,覥着臉問:“兄弟突然要去帝都,是不是有什麼大買賣,要不帶着我一起玩唄?”
“殺頭的買賣你也有興趣?”林風端着性感空姐遞給他的香檳,一臉嚴肅的說道。
錢多多沉吟了片刻,正兒八經的說:“那就要看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如果有個幾十億的話,也不是不行,怎麼,真讓我猜中了?你要不帶着我玩,那就是沒把我和冷鋒當作兄弟啊。”
“只有這麼多。”林風豎起一根指頭,眼神卻望着別處,顯然在琢磨着事情。
“一百?”錢多多艱難的嚥下口唾沫,興奮的兩眼都發直了。
林風搖頭:“一毛都沒,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就算你家有再多錢,也保不了你這條小命。”
“你沒開玩笑?”
得到確切的回答,錢多多似乎對林風的話深信不疑,當即閉上嘴不吭氣了,沒有足夠讓人心動的利益,他才捨不得這身一百多公斤的肥肉。
飛機降落在帝都機場,錢多多並不是一個太愛講派場的人,所以只讓人派了兩架車過來接他們。
他把一輛奧迪q7的車鑰匙扔給林風,帶着冷鋒上了前面那輛勞斯萊斯,在帝都這有錢人多如毛的地方,奧迪q7這種級別的轎車,只能算大衆車型,滿大街比它高檔的車比比皆是。
國安二部的辦公樓就隱藏在一堆高樓大廈之中,林風幾年前就從陳晨嘴裡知道這地方了,只是從未來過,在導航中輸入了地址,他便開着車直奔而去。
到了附近,他卻把車停在路邊,錢多多這人挺夠意思,沒必要把他家牽扯到這事情裡,所以他還是採用步行的方式,揹着個旅行包,像個遊客一樣晃晃悠悠往那頭走去。
一整天時間,林風就在二部辦公區附近遊走,幾乎把所有路線都走了一遍,就連那裡有傢什麼餐館他都全記得一清二楚。
到了天黑他纔在十幾公里外的地方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等到第二天天亮,林風翻身起牀坐在梳妝鏡前,從揹包裡取出一盒化妝品還有膠水假睫毛頭套之類的物品。
別以爲只有女人才懂化妝,作爲一名隨時可能需要混入敵人內部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易容是門必須掌握的功課。
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大功告成。
此時坐在鏡子前的林風就像突然間老了十多歲,膚色比原來更白,額頭和眼角位置多了幾道若隱若現的皺紋,發白的胡茬和那雙滄桑的眼神都配合的恰到好處。
再把頭套帶上,換一身筆挺的淺灰色西服,林風整個人的氣質都驟然一變,看上去更像一位博學多識的大學教授。
林風帶着眼鏡就走出了房門,路過前臺時還不忘對站在裡面的姑娘點頭一笑,姑娘苦惱的皺着眉頭似乎半天沒想起什麼時候住進來這麼一位客人。
吃過早點,林風不緊不慢來到二部辦公樓外,看了眼手錶,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十二點了,經過昨天的觀察,他倒是掌握到一些有用的情況。
這裡作爲二部的總部,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也不爲過,想要強闖進去就是找死,就連晚上這裡也是一片燈火通明,各種高科技儀器做到了全方位無死角的防護,林風也沒多少信心能無聲無息潛入進去。
所以一番考慮之後,他還是決定白天展開行動,成功率或許會高上一些,大樓雖然有專門的廚房提供伙食,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習慣在這裡用餐,到了中午時候,部分人就會開車到附近的餐館吃飯。
十二點剛過,一輛車頭懸掛民牌的別克從大門駛了出來,林風的眼神極好,從半開的車窗望進去,只一眼就看清車裡就坐了一個人,別克車呼嘯着從眼前駛過,林風指頭輕輕一彈,一顆比黃豆大點的物體就緊緊粘在了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