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一千?”聽完江有福的彙報,林風呵呵笑了兩聲,絲毫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意思,大手一揮:“一千就一千,給他們。別說一千,就是要一萬咱們也給,我倒想看看他們有多大胃口!”
江有福拿着一千塊親手交到中隊長手裡,對方這才滿意的用鼻子哼了一聲,指着靠牆那幾塊木板說:“東西也要沒收!”
林風已經交代,什麼都按對方的意思做,他們現在要擡走這幾塊木板,江有福還能說啥,拿着那張罰款單,默默看着他們搬就是了。
一早上就從皇朝口袋裡扣走了一千五,中隊長搓着下巴的肥肉,感覺還是不太滿意,按照賈全的意思,罰款不是目的,最好能逼得皇朝的人動手,一旦他們對執法者出手,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他也好方便在這事上大做文章。
“小張,調頭回去,我還不信治不了一幫小老百姓。”打鐵趁熱,中隊長想清楚這一點,伸手拍了拍駕駛員椅背說道。
……
工人正在埋頭吃着午飯,要說起來,秦嫣在大家的餐飲方面還是非常捨得下本錢,每天中午和晚上兩頓工作餐都是由餐館負責,不但要讓他們吃飽,還得吃好,每頓飯的份量都很足,菜品也非常豐盛,頓頓都有魚有肉,各種菜餚就裝在一個個嶄新的鐵桶裡送來。
大家就跟吃自助餐一樣,想吃什麼自己舀,不夠還可以再添。
這樣的水準,一個人的飯錢每天都要花上好幾十塊,工人們吃的滿嘴流油,也對這裡的老闆充滿了好感,幹起活哪能不盡心盡力。
秦嫣爲了拿回營業執照,出門找人託關係去了,林風接過小美幫他打好的飯菜,米飯還沒扒兩口就見江有福一臉晦氣的走了進來,不用問都知道,總是找碴的人又來了。
“這才只過了半個小時又來了?他們這次又打算罰多少?”
從江老漢氣得不輕的臉色不難看出,對方肯定又是找到了什麼雞毛蒜皮的小問題。
“圍牆上有幾張別人貼的小廣告,結果又要罰我們一千,唉……這算什麼事啊。”江有福唉聲嘆氣的說。
林風大手一揮:“拿給他們,不過記得找他們要收據,我倒想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才肯消停。”
一千塊到手,就連鐵了心來找碴的中隊長一時間也沒了繼續刁難他們的理由,這家夜總會彷彿一夜間換了人,態度好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既然答應了人家賈助理,就得言而有信,說什麼也得想法子把這事辦好咯。
“隊長,我們這樣幾百一千的罰下去,好像沒什麼用啊?”回到車上,一名年輕隊員忍不住抱怨道。
中隊長點頭:“回頭我讓人查查,他們門外那塊空地是怎麼回事,走,找家好點的餐館先把肚子填飽再說,這頓我請客。”
說完還拍了拍他脹鼓鼓的衣兜,車上這幾個隊員見狀暗中撇了撇嘴,看那意思,這些罰來的錢是沒他們這些人的份了。
管理者們剛一離開,魏陽也拿着dv走了回來,嘴裡罵罵咧咧道:“麻辣戈壁,這幫人還讓不讓人活了,不就仗着那身衣服,讓人看着都來氣。”
他一屁股在林風身邊坐下,一臉苦悶的問:“老大,你說這辦法真能成嗎,不會讓咱們被罰的錢全打水漂了吧?”
“不會,我相信她肯定會幫忙,把錄像拷貝出來給我一份,對了,米糖兒的電話號碼你有嗎?也給她傳一份過去,這家店她也有份,只要這位娛樂圈的大咖說句話,可能比我們說一萬句都頂用。”
林風草草吃過午飯,拿着備份好的錄像騎上踏板車來到省電視臺樓下,來之前他已經給楊凌打過電話,對方似乎現在正忙,與他約定好兩點的時候在樓下咖啡館見面。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個鐘頭,快到三點的時候纔看見楊凌邁着小碎步急匆匆往這邊趕來。
如今這位美女主持人兼記者在整個淅川省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人物,電視臺領導似乎挺賞識她,把她調去了晚上八點檔的新欄目做主持人,在政府部門的支持下,這檔節目主要是披露一些社會上的醜惡陋習,女主持楊凌也已敢說敢做而深受市民的喜愛。
以她目前的上升勢頭,要不了兩年就能坐穩省電視臺一姐的寶座。
“等久了吧,剛纔臺長叫我去談話,所以多耽誤了一點時間。”楊凌很熟絡的在林風背上拍了一把,然後才轉到對面椅子上坐下。
林風這次能主動來找她,讓她既意外又高興,從臉上燦爛的笑容就看得出來一點端倪。
一段時間不見,這位美女主持人倒是越來越水潤了,林風也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問道:“知道你貴人事忙,要喝點什麼?”
“不喝了,組裡還等着我拿方案,說吧,有什麼我能幫忙上忙的地方?”楊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把白花花的左腿翹起搭在右腿上,高跟鞋就掛在幾根腳趾上,一蕩一蕩十分的隨意。
她是一點沒把林風當外人,林風也沒跟她客氣,將內存卡遞給她,同時還有那幾張手寫的罰款單,上面所寫的理由更是奇怪,讓人發笑的同時也令人深思。
作爲一名成功的欄目主持,楊凌很快意識到這是個極具挖掘價值的新聞,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整,上身前傾,單手支住下頜,一臉認真的問:“你先給我好好說說,這幾張罰款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楊凌自己發沒發覺,但她上身傾斜過來的時候,淺灰色的小西服領口不免露出一道縫隙,從林風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那條深邃的事業線。
見她大眼睛正眨呀眨的望着自己,絲毫沒意識到走光的事,林風忍不住又多瞄了幾眼才收回心神,述說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聽到一半,就連這位頗有涵養的美女主持也蹙起黛眉,粉拳敲擊在桌緣,氣憤的質問道:“誰給他們爲所欲爲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