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人有個致命的弱點,由於長期生活在地下大裂縫中不見陽光,視力退化到了極致,倒是聽覺異常發達,幾百米外一根鋼針掉落都能聽見。
變態的聽覺能力是它們的優勢,但也可是說是缺點。
林風正是抓住這一點想出了個對付它們的法子,快走幾步蹲下身揭開面前這塊甲板,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儲物室,裡面堆放了不少的物資,其中就有炸藥。
拿起其中一捆,左手抽出一支香菸銜在嘴裡點燃,把炸藥引線往火星上一湊便‘滋滋’的燃燒起來,他沒急着扔出去,還不緊不慢吧嗒了兩口香菸,眼看引線就快燒到了盡頭,這才用力往上空一拋。
天空中有許多俯衝而下的血蝠人,炸藥飛到二十米左右的高度時便爆炸了,隨着‘轟隆’一聲巨響,幾個被炸彈波及到的血蝠人在半空就被扯成了碎片。
只是炸死幾個血蝠人,對四周數不勝數的血蝠人而言也許算不了什麼,但爆炸產生的巨響,卻把血蝠人震的耳鼻飆血,好多還在半空飛翔的傢伙頓時猶如雨點一樣噼裡啪啦掉落在地,不等站起身,就被他那票如狼似虎的手下亂刀劈死。
當兩耳還在嗡嗡作響的林風拿出另一捆炸藥,如法炮製用力拋上高空,衆人趁機紛紛跑上船來到各自的崗位。
轟隆,又是一片血蝠人被震落下來,鑲入風系魔核的陸行船也緩緩開始起步,舵手根據林風的指示,迅速轉動着船舵。
酒桶一樣的輪子碾壓在那些震落下來的血蝠人身上,數噸重量把這些來不及逃開的傢伙壓成了肉泥,血水‘滋滋’的從輪子下溢出來,駛過的地方全是暗紅色的爛肉。
甲板上的牀弩也開始工作起來,兩名戰士用力旋轉着輪盤,在齒輪的帶動下將鋼絲做成的弩弦拉開到極致,純鐵打造的弩箭被取下放在一邊,士兵迅速將一根箭身上纏繞着炸藥的木箭放了上去。
一聲‘發射’,斜指向半空的牀弩爆發出‘嗡!嗡!’的彈動聲,每艘陸行船的左右兩邊都有兩架牀弩,二十支巨型木箭衝到上百米的空中,爆炸聲接連響起。
這種牀弩可以用來對付陸地兵種,還能擡高仰角用來防空,最遠射程達到上千米,算是地精工程學院設計出來的第一項產品,而木箭上綁炸藥卻是林風的主意,這玩意兒打得遠威力又大,雖然還比不上火箭筒輕便,起到的作用卻是一樣一樣的。
原本密不透風的天空,隨着這一連串的爆炸,炸出許多大窟窿,以爲在上百米高空就沒什麼危險的血蝠人一下就嚐到了厲害,數百個血蝠人噼裡啪啦掉落下來,運氣不好又被陸行船碾過,瞬間化作一灘血泥。
船隊繞了個大彎纔在屋子大門口停下,戰士們端槍蹲在船舷邊乒乒乓乓向那些血蝠人開槍,不時扔出捆炸藥落在密集的血蝠人中,爆炸過後就是一片血肉橫飛的場面。
“上船!”
總督和衛兵已經被陸行船強大的戰鬥力給震攝住了,呆呆傻傻看着火力全開的陸行船屠殺那些血蝠人,直到林風威風凜凜站在船頭大喊一聲他們才反應過來。
每艘船上都放下踏板,總督和手下在他們掩護下踩着踏板爬上船,尤娜捧着草窩來到船頭下抓住林風伸出的大手,稍一用力就把她輕盈的提了上去。
所有人員全部登船以後,陸行船朝着外面的道路駛去,隨着源源不斷的血蝠人出現,前方的情況越發嚴峻,主幹道上全是它們的身影,成羣結隊四處搜尋着食物。
三分之一的城市幾乎都淪陷了,陸行船在林風的命令下加足馬力往前飛馳,不斷有來不及躲避的血蝠人被輪子碾壓過去,但更多血蝠人卻飛起來張牙舞爪襲向船上的衆人。
轟隆,砰砰砰!
一捆炸藥向前拋去,至少也有好幾十個血蝠人被震落下去,牀弩還有士兵手中的步槍也在一刻不停的發射,好不容易纔衝殺出去一條血路。
隔着老遠都能聽見前方傳來的喊殺聲,守軍在祭祀的幫助下還在拼死反抗着,他們身前已經堆滿密密麻麻的血蝠人屍體,但獸人的傷亡也很慘重,在這幫不怕死的怪物連綿不斷攻勢下,獸人士兵損失很大,連祭祀身邊強大的戰寵也戰死了好幾頭,龐大的屍體倒在地上,身上爬滿螞蟻一樣的血蝠人,正在大口吸食着血液。
“主祭,守軍恐怕撐不了一個沙漏的時間,要不您先撤吧我們留下。”一位大祭司來到海蒂娜跟前,苦口婆心的勸道。
海蒂娜不爲所動的搖了搖頭,紅脣一開一合,戰歌聲從未間斷,爲前線將士進行各種加持。
祭祀不同於魔法師,他們吟唱的戰歌更多是起到輔助作用,無法像魔法那樣對敵人造成大規模殺傷。
血蝠人連綿不斷攻擊着防線,隨着時間推移,連強大的戰寵都犧牲了好幾頭,幾處防線被它們撕開破口,蜂擁進來,那名悍勇的熊人軍官只能親自帶領着僅剩的幾百人預備隊去填補漏洞,一時間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看着大量血蝠人源源不斷從其它缺口處涌進來。
他們身後就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弓箭手和祭祀,一旦被血蝠人靠近,手無縛雞之力的祭祀只能淪爲它們的口糧。
海蒂娜的戰寵是一頭黑白相間的荊棘虎,它撲倒一名血蝠人,鋼鞭一樣的尾巴把另一個血蝠人抽的血肉橫飛,正要一口咬死腳下的敵人,突然感應到主人有了危險,它轉過身發狂似得朝海蒂娜奔去,可是那些血蝠人明顯比它動作更快,眼看鋒利的爪子就要碰到她了。
一記連鎖閃電落下將海蒂娜面前這幾個血蝠人電成焦炭,可是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血蝠人涌來,等不到她第二次利用手中的權杖召喚閃電,一隻血蝠人醜陋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
砰,血蝠人躍起到半空,一發子彈從側面擊中了它的腦袋,血箭噴濺而出,這血蝠人一聲不吭倒在美麗的主祭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