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撞在一起。駕駛員撞碎了擋風玻璃直接摔在對面車頭上,探長只扭頭看了一眼,就急忙打起精神加足了馬力拼命往前追趕,洛坡基市內上演了一場生死急速,對面車流如梭,駕駛員
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他們目前一百五六十碼的車速,一旦與對面駛來的車輛撞上,就註定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雙方的車速還在不斷的攀升,儀表上已經快接近兩百碼了,這幫探員爲了不辜負安格斯的信任,已經拼了命。
膽量是有了,但並不是人人都具備高超的車技,衝出去一公里不到,又有兩輛車先後發生車禍,人員生死不明,如今只剩下三輛汽車還在林風身後緊追不捨。
滴滴!!!
對面駛來一輛大型掛車,車廂裡還滿載着一輛輛剛出廠的轎車,司機不斷按動着喇叭,提醒對面駛來這幾輛車注意,跑在前面的林風卻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幾百米的距離幾乎是轉瞬即逝,眼看就要撞上,大掛車司機情急下只能一腳踩死了剎車,在高速行駛的情況下他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行爲,十幾米長的車身在刺耳摩擦聲
中整個都橫着甩了過來,幾乎將整條馬路給封閉。林風快速一打方向盤,車頭距離掛車還有十米不到靈活的轉變方向,在掛車司機的叫罵聲中嗖的一聲從車頭前駛了過去,司機罵着罵着突然說不出話了,因爲他發現這車
後面還跟着好幾輛,等這些車想要剎車或者繞開已經來不及,就這麼一輛接着一輛撞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卡車司機提心吊膽走到離他最近那輛車頭嚴重變形的suv車前,沒等他出聲,駕駛室的車門‘哐當’一聲整個都掉在地上,從裡面走出一個滿臉血污的男子。
“你……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卡車司機好心的問。
對方卻理也不理的從他身前走過,朝着林風消失的方向大聲咆哮道:“我一定會宰了你!”
抓捕行動又一次失敗,不但沒幹掉目標,反而這次又折損了好幾個人,難怪他會如此氣急敗壞,差點拔槍崩了這個壞事的司機。
……冰櫃裡的溫度很低,勞拉身上裹着林風的外套,還是在裡面凍得渾身直打哆嗦,最糟糕的還是來自心裡的恐懼,睜開眼只是漆黑的一片,耳邊只有壓縮機工作時發出的聲
響,其它什麼都沒。想到自己所躺的地方,有無數等待解刨的屍體也曾經躺過,而且這四周的鄰居也全是屍體,勞拉就感覺從頭皮一路涼到腳底,等了不到半個鐘頭,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了,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如果林風再不出現她估計就要發瘋了。
身下的鐵板牀忽然滑動起來,當一線曙光從縫隙照進眼簾時,勞拉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林風那張臉出現在眼前,一層不變的聲音說:“沒凍僵吧?”
這話裡多少有了點溫度,不像剛開始見面時,一見她就是副人嫌狗厭的表情,那冷漠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愛死不死關我屁事’。從林風離開到回來還沒過多久,勞拉的頭髮和睫毛上都凝結了一層白色冰霜,要是他在晚來一點,說不定人就凍成冰棍了,把勞拉從冰櫃裡抱出,接觸到外界的溫度,勞
拉那張煞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血色,有些虛弱的問:“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呢?”
“被我甩掉了,我們現在去找威爾士,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
抱着勞拉來到樓外,停在門口的汽車已經換成了一輛咖啡色大衆,這次他是順手牽羊偷了剛下車的車主鑰匙,回頭就把人家的車給開走,比直接開鎖盜車還來的麻溜。
……林風的擔心成了現實,就在他遭遇刺殺的同時,一輛麪包車停在了威爾士他們所在那傢俬人醫院門外,守在門口的保安沒有打開升降欄杆,一名保安上前交涉,告訴對方
這傢俬人醫院不對外營業請馬上離開。
司機嘴上答應,等保安退開兩步,他擡起右手上的消聲手槍,朝着對方胸口就是兩槍。
保安中彈倒地,麪包車的車廂門打開,跳出一名纏着黑頭巾的男子,槍口對準一名從保安亭跑出去的保安,噗,對方背上炸出團血花,一聲不吭撲倒在地上。
解決掉門口的兩個保安,男子回身揮了揮手,只見一羣跟他同樣裝束的人端着槍支跑了過來。
這夥人氣勢洶洶的進到醫院,一個端着托盤的護士剛走到樓下,就發現了他們,嘴裡剛要發出尖叫,走在前面那男子擡手就是一槍,噗,血水噴濺在雪白的牆壁上。他們都是血月組織的死忠份子,手段極其狠辣,無論是手無寸鐵的醫護人員還是保安,一個不剩全部射殺,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一路走來走廊上全是遭到他們毒手的屍體
,等到了左飛和傭兵休息的樓層才遇到一點像樣的反抗。雙方在樓道中展開了激烈交火,但左飛等人勢單力薄,還要照顧一票老弱病殘,很快就被對方前仆後繼的攻勢壓縮在角落,左飛和三名僱傭兵咬着牙拼死守護住最後一道
防線,不讓敵人靠近過來,就連威爾士和傷重還沒痊癒的肖強也拿着槍加入戰鬥。
敵人多次試圖衝過這段三十米不到的走廊,又接連被彈雨擊中倒下,血月的頭目吆喝了幾句,立刻有人拖着幾個正在哭喊的人質來到了走廊上。
“威爾士,只要你跟我們走,我可以放過他們。”頭目冷冷的看着對面說。這些人質裡有包括跟威爾士關係匪淺的院長一家,還有兩個無辜的護士小姐,看着他們被人拿槍指着頭,強迫着跪在地上,威爾士有些猶豫了,可是這一猶豫卻換來對面
一聲槍響。砰,剛剛還大聲尖叫的護士被對方一槍打中頭部,死不瞑目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