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宰了你!”布里恩獰笑着對林風做了個砍脖子的動作,此時離比賽開始還有幾十秒,女主持勞拉還在激情四射介紹着接下來這場龍爭虎鬥,然而一直在比手畫腳嘲諷着林風的布里恩搶在裁判敲響比賽開始的鈴聲前,
忽然一個直拳往林風的喉間搗去。
這一拳毫無徵兆而且速度奇快,前一秒林風還在聽他喋喋不休的呱噪,結果下一秒他就突然一拳打了過來,林風見狀急忙一側頭,拳風呼的從他頸子邊刮過,伴隨着一陣火辣的疼痛感襲向神經。
心知對方手上藏着貓膩,在這傢伙第二拳打來時林風快速踹出一腳,把布里恩逼退了回去。
“裁判,這人犯規!”買了林風贏的觀衆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吼叫着表達抗議。
聽到觀衆不滿的聲音,監獄長也不由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取消這瘋狗的參賽資格,讓他從擂臺上滾下去……”
“知道。”
身邊一個獄警拿起對講器通知前面的裁判。布里恩卻像沒看見正在朝他擺手示意的裁判,伸出舌頭舔舐着夾在指縫中那塊刀片,一邊用眼神興致勃勃打量着對面的林風,無視周圍觀衆的噓聲,瞪着那雙嗜血的眸子怪笑着道:“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求饒
,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嘿嘿……”
一道鮮紅的血線正沿着林風脖子流淌下來,很快就將他的衣領染紅了一片,林風拿手抹了把脖子,攤開掌心一手的血紅,跟這種瘋子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只一聲不吭朝對方勾了勾手。
“布里恩,你給我滾下來,破壞了這場比賽我發誓會宰了你!”
莫里森暴力的推開擋在前面幾個囚犯,嘴裡大聲咆哮着走向擂臺。
對於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的警告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在獄警靠近過來以前,布里恩已經再次撲向林風,揮動夾着刀片的拳頭照着致命的部位一拳搗去。
咣!
拳風距離林風的咽喉只有不到五釐米,就被他單手給握住了手腕。
布里恩嘴裡發出‘嘿嘿’的冷笑聲,使勁把刀片往前遞出,可是林風捏住他腕子的手就像鐵鑄的一樣,無論他再怎麼使力卻始終無法往前移動哪怕一毫米。
兩人就這麼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數秒,莫里森不顧比賽還在進行當中,手腳並用從邊繩下爬上了擂臺。
“該我了。”林風還是那一臉淡薄的樣子,對於一個即將成爲屍體的人來說,似乎也沒必要過多浪費表情,布里恩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呼氣聲,哪怕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捏着刀片的手腕還在不受他控制一點點往
回移動,他只能側過身體,腳下用力往後退,試圖跟林風拉開一點距離。
就在他拼盡全力時,林風突然擡起右腳,一個邊腿重重踢在布里恩毫無防備的臉上。
咣一下,腳在半空一個小角度回退然後又抽了上去,臺下的人只聽見一聲聲悶響,林風的腳尖正不停抽打在布里恩的面門。
一口氣踢了五六腳,當林風收回腿,還被他捏着腕子的布里恩頓時要死不活的跪在了地上,要不是右手一直被林風捏着,他早已經趴下了。
“夠了,你們兩個白癡,給我立刻停下來。”莫里森張牙舞爪的走了過來。
在他還沒靠近之前,只見林風捏着布里恩手腕,快速在對方的脖子上面抹了過去。
半跪在地上的布里恩身體一震,脖子前出現一條明顯的血線,紅色逐步擴大,最後像噴泉一樣噴涌在地面。
如此血腥的畫面,讓一些囚犯都受不了的轉過頭,幾個貴婦更是被嚇得尖叫連連,等林風鬆開手,布里恩就像一條離開水垂死掙扎的魚般趴在地上不斷的撲騰。
莫里森大步走到林風跟前,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布里恩還在他們兩個的腳邊不停撲騰,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聲,大概是想叫人救一救他,只是沒人理睬他的死活。
過了數秒,莫里森咬着牙齒一字一字的說:“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林風攤開手無辜的說:“這可是他自找的。”
“下一輪,如果你敢不聽我的話,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莫里森轉身走了,腳下的布里恩也四肢一伸趴着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林風剛離開擂臺,立刻就有兩名囚犯上去把布里恩的屍體擡走,就連那灘刺目的血印也很快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黏稠的血腥氣息揮
之不去。
接下來將是今晚的重頭戲,林風對火舌的決戰,前者是橫空出世的黑馬,後者始終保持着百分百的全勝記錄,從無一場失手,誰也無法意料到誰纔是這場比賽最後的勝利者。火舌第三場比賽整整用去了兩局時間才獲勝,他表現出的疲軟乏力不免讓部分觀衆對他有些失去信心,林風卻不同,每一局表現出來的強悍讓人眼前一亮,還有部分人是看在一比五的賠率上,決定賭上一
把全壓在林風這匹黑馬身上,希望他還能像之前一樣再次創造奇蹟。比賽還沒開始,貴賓已經將賭注壓在自己看好的選手身上,正如監獄長預料的那樣,五比一的賠率刺激着大部分人的神經,買火舌就算贏了,也只能得到籌碼的五分之一,遠遠無法滿足貴賓們尋求刺激的
心情,而如果要是林風贏了則完全不同,鉅額的回報足以這幫老爺夫人們動心。在監獄長的刻意營造下,一切都正向着預期中的情況發展,買林風勝的金額已經達到了八千多萬,已經刷新了以往的記錄,而這個數字還在隨着時間推移不斷的上漲,第三局表現乏力的火舌就要差多了,
押在他身上的金額還不到兩千萬,五比一的賠率讓權貴們興趣缺缺。三十分鐘一過,最後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雙方拳手還沒上場氣氛就已經達到頂點,觀衆大聲吆喝着爲選手助威,當然大部分囚犯還是跟看好火舌,所以耳邊全是爲他吶喊助威的聲音,只有貴賓席上的客人矜持的坐着,並沒不顧身份大聲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