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車過來了。”走在前面探路的士兵跑回來彙報道。
“噓,都別說話。”
林風揮了揮手,周圍的士兵紛紛蹲下身,四周瞬間就恢復了一片寂靜,等了不到半分鐘,一團黑色的陰影逐漸往這地方靠近,黑燈瞎火只能勉強看清是輛小轎車。
在戰鬥打的正激烈的時候,這一片廢墟里怎麼鑽出來一輛小車,看樣子它是打算從這裡跑路。
林風隱隱覺得這車裡人的身份恐怕沒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是一條大魚,當即端起了槍,指向慢慢靠近過來的車輛。
此刻威爾士還沒意識到,他已經被一羣狼給盯上了,遠處的槍聲已經減弱了許多,他正忙拿手在胸前畫着十字架,感謝上帝的保佑。要經過這片廢墟,車輪無可避免要碾壓在滿地的磚石上,車上的兩人也隨着顛簸的車身不斷的搖晃,驀地,耳畔響起砰的一聲,車身瞬間一歪,神經緊繃的威爾士驚得差點跳起來,大聲吼道:“怎麼了!?
”
“老闆,我們車胎好像被扎破了……”司機無奈的回答。
在這片廢墟上行駛,車胎被扎破也很正常,威爾士自嘆聲倒黴,讓司機趕緊下去換胎,別耽誤了跑路。司機推開車門下去了,威爾士透過車窗瞄了眼烏漆抹黑的外面,又掏出電話準備趁機向上面彙報一下目前的情況,令他頭疼的是,該如何解釋那兩百八十幾名‘失蹤’的遊騎兵,要知道每個帝國士兵的生命都
是無比珍貴,該怎麼向上面解釋纔是個大問題。
就在威爾士拿着電話舉棋不定之時,車門驀地一下打開了,他以爲是司機拉開的車門,頭也沒擡的問:“這麼快就換好輪子了?”
回答他的卻是一截冷冰冰的物體頂在頭頂,當威爾士察覺異常遲疑着擡頭,看見頂在面前是一截槍管時,頓時嚇得往後面縮了縮身體。
“統帥,我們好像逮到一條大魚!”拿槍指着威爾士的這個士兵,一看對方這身西裝革履的穿着和白人的身份結合在一起,頓時就意識到多半抓到個大人物。
看着走近過來的那張亞洲人面孔,哪怕是他化成灰,威爾士也擔保自己能認出來。
林風!
也不知倒了哪輩子的黴運,自己竟然還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一旦被他知道是自己攛掇叛軍設下陷阱要幹掉他,只怕馬上就會生不如死。事到如今爲了保命,威爾士只能想辦法自救,他儘量讓自己顯得惶恐和不安一點,眼神根本不敢與正勾下腰從外面望進來的林風對視,就像個卑微的平民,顫聲說:“你……你們要幹什麼,我只是一個商人
,請你們別傷害我們,我可以把身上的錢全給你們。”
說完,他還真從西裝裡面掏出一疊美刀,顫抖着手遞了出去。“這裡是我身上全部的現金,請放我們一條生命好嗎?”直到這時威爾士才陪着一臉卑微的笑容擡起頭,帶着幾分祈求望着林風,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好的演員,不過,林風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既沒答應也
沒反對,只盯着對方淡淡的問:“人質被叛軍關在什麼地方?”
威爾士急忙搖頭:“我不知道什麼人質,我就是一個經營家用電器的外國商人,本來想結束這裡的生意就離開,結果還沒出城就打起來了。”
“不說?”
林風也不理他,扭頭望向被兩名士兵挾持着的司機,對方顯然不像威爾士那樣鎮定,蒼白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林風沒那個時間跟他們繞圈子,淡淡的問:“你也不想說是嗎?”
“我……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司機不斷搖着頭。
林風也就沒再廢話,擺了擺手,旁邊那兩個士兵立刻把司機往地上按去,司機立刻意識到不妙,拼命的掙扎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士兵一腳踹在他膝蓋彎上,司機站立不住直接跪了下去,一人在背後控制着他,另一個士兵攥住他的手腕把手放在一塊磚頭上,輪起槍托猛地砸落下去。
咔!司機的尾指頓時就被砸扁,指骨不知斷成了多少節,那種痛沒親身體會過根本無法形容,他想要喊叫,可是後面的士兵卻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厲聲慘嚎最終變成一陣悶吼,連威爾士看到這畫面也不禁打
了個哆嗦,他明白自己完蛋了。
一根手指頭只是開端,當司機剛從陣陣劇痛中緩過氣,只是眼前這個一臉冷酷的士兵再次擡高了槍托,明顯還想把剩下幾根手指也全給他砸了。
司機可不想爲了工作被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大頭兵給折磨死,搶在槍托砸下以前拼命的點頭,唯恐慢上一點又沒了一根指頭。
“鬆開他的嘴。”林風露出個笑容,對士兵擺了下手。
等嘴上的束縛消失,司機先大口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故意不去看老闆哀求的眼神,指着遠處的城市中心位置說:“關押人質的地方就在指揮部樓下,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幫他們兩個綁上,一起帶走。”
林風大手一揮,威爾士就明白自己這下真的完了,被人強行從車裡拽出來,他還想掙扎結果後腦捱了一槍托,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至於司機則沒被敲暈,他還要負責給大傢伙帶路,司機倒也是個聰明人,心知自己的小命全掌握在這幫人手裡,不但配合,還把他所知道那幾個沒有遭到摧毀的火力點告訴大家,並主動帶路繞了過去。有了司機的幫助,林風這幫人一槍未發就順利抵達了叛軍指揮部,大部分兵力都被頭目抽調去前線了,這裡也就留下十幾個散兵遊勇,精銳的空降團士兵徒手攀登上三樓,與樓下的戰士展開配合迅速把那
些個還不知道危險降臨的叛軍給全部幹掉了。在司機的指路下,他們很快就找到被關押在這裡的華夏遊客和陸戰隊士兵,包括奄奄一息的左飛在內,最終只剩四個人活着,除了被叛軍割喉那名戰士,還有兩人也因爲得不到救治而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