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鐘,這條迎賓大道的前後兩端都涌出大量的曼軍士兵出來,守衛首都安全的警衛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還配備了數十輛裝甲車和坦克,足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了。
被俘獲的裝甲運兵車在林風控制下發動起來,剛跑出去沒多遠,一發炮彈打在旁邊的水泥路面,就連車身也跟着劇烈抖動了兩下,幸好沒被後方那輛坦克直接命中,否則他們這一車人就全完了。
驚出一頭冷汗的林風死命踩下油門,剛剛啓動的裝甲車速度逐漸提升,完成裝彈的坦克又從身後一炮打來,這次炮彈打在他們車尾部在路面炸出個深坑,只差不到半米就直接命中了這輛裝甲車。
曼軍傻了不成,哈薩木丁也在這輛車裡,難道他們想把自己總統也一併幹掉?
哈薩木丁坐在角落,連續兩下劇烈顛簸害的他後腦勺也撞了個大包出來,此刻他的臉色不比其他人好看,淪爲俘虜已經夠糟糕了,還差點讓自己人的火炮給炸死了。
幸好他那個貼身保鏢反應過來,一看坦克還在不斷開炮險些打中那輛裝甲車,驚得他顧不上自身安危,衝上前攔住一輛高速行駛的吉普車,車頭幾乎頂到了他胸口才堪堪停下。
保鏢手舞足蹈,對這裡這名軍官大聲喊道:“告訴你的人,不許開炮,總統還在那輛裝甲車上。”
“什麼?!”軍官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也變了,顯然是在後怕,即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坦克一炮幹掉了坐着哈薩木丁的裝甲車,那他這個中校估計也當到頭了,就算不坐牢也別想繼續待在軍隊裡。正在追擊的坦克接到命令,總算沒再繼續開炮了,但這並不代表林風他們就能安然的逃出去,大量增援部隊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前後退路,三架武裝直升機從遠處的高樓背後出現,機頭下方的機炮朝着高速
行進中這輛裝甲車示威性的射擊起來。
彈雨打在公路上碎石飛濺,倘若被它連續打中,機炮的威力足以將裝甲車薄弱處擊穿,那車裡的人就更加危險。
面對來自天空的威脅,林風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反而把車速提升到了最快,大聲朝車內的人喊道:“都坐穩了,我們衝過去。”
正前方由三輛裝甲車橫着停放成一排,後面是大羣嚴陣以待的士兵,陳火站在射擊孔前一刻不停的開火,子彈打在對面裝甲車上叮咚作響,車頂上的殺人王,也將加特林對準了半空猛烈開火。彈殼如雨點一樣落在車頂上面,還在冒着白煙,被他當作目標那架武直飛行員雖然緊急拉昇了飛行高度,機體還是被不遜於機炮口徑的子彈打出一串窟窿眼,在一陣刺耳的警報聲中,中彈的直升機冒着黑
煙搖搖晃晃往另一頭墜去,剩下兩架武直由於投鼠忌器的緣故,也不敢繼續在上空耀武揚威,紛紛調頭逃到射程外。
前方就是敵人設置的路障了,林風駕駛着裝甲車眼看就要撞到,它的速度卻不減反增,迎頭撞了上去。轟隆一聲,裝甲車強行從橫在前面兩車的頭尾處撞開一條出口,後排的士兵嚇得紛紛朝兩頭躲閃,但他們也不是毫無作用,裝甲車輪子雖然也是防彈設計,但奈何被子彈擊中的次數太多,兩邊總共八個輪
子全都癟了下去。
車子還在繼續往前行駛,速度卻始終只能保持在六七十碼,林風車技再好也毫無辦法,後面的追兵已經跳上車輛加足馬力猛追了上來,倘若這車被他們堵住那就真完了。還好,車頂上有殺人王在,他就是一個可移動式炮臺,考慮到這次任務的危險性,特意多攜帶了一倍的彈藥量,現在他已經轉過身,還散發着高熱的六管加特林再次旋轉起來,朝身後的追兵噠噠噠噠的噴
吐着火舌。子彈輕易將汽車鋼板擊穿,車上的人跟着打擺子似得抖動個不停,陳火也掀開了車頂艙蓋,探出上半身將機槍架在支架上朝後方猛烈開火,大眼皮就扛着那面大盾站在他們的前面,不時聽見子彈打在上面
發出的叮咚脆響。投鼠忌器的警衛部隊不敢用大殺傷武器對付他們,只能跟在後頭開槍還擊,可是對面車上那兩挺機槍不間斷的掃射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和死傷,好幾輛軍車被射的千瘡百孔衝下道路,他們的軍官只能
從後方調了幾輛皮糙肉厚的裝甲車頂在前面,才抗住了敵人的掃射。
正當幾輛裝甲車在軍官命令下加足馬力試圖超過去截住他們時,陳火卻看穿他們的意圖,鑽回車內拿了兩個鐵餅,隨手拋飛出去。兩枚磁性反坦克地雷掉落在路邊,上面紅光閃爍,疾馳中的裝甲車就算髮覺了不對,可是想要剎車也來不及了,前後各自兩架裝甲車剛一駛到地雷附近,一聲巨響接着又是一聲,跑在前面那兩輛裝甲車瞬
間解體,緊跟在後面的車輛也難逃一劫,被狂猛的氣浪掀翻在路邊,爆炸的地方,出現個深一米多直徑超過三米的大坑。
裝甲車連續衝過兩道路卡,一個急轉朝着東部最長的一條跨海大橋駛去,追兵已經被甩開一定距離,暫時還算安全,前方有輛警車衝出路口,在那裡橫着停了下來。他們試圖用警車作爲路障攔停裝甲車,但轉眼那輛裝甲車宛如一頭瘋牛般就撞了上來,尾部噴出陣陣的黑煙,警車的四個輪子在路面刮蹭出一道道漆黑的痕跡,最後轟隆一下從路邊翻倒下去,裝甲車去勢
不減,繼續往前猛衝,可惜速度始終提不上去,而背後的追兵又鍥而不捨的追趕了上來。要不是車裡有個哈薩木丁作爲人質,警衛隊所駕駛的步戰車早就開火將它擊毀了,但顯然沒人有膽量下令開火,當裝甲車均速駛過前面那條岔道口時,一輛停在路邊的重型自卸王也開動起來,加快速度跟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