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看他們親親我我的時候,實驗室還有許多流竄的戰鬥人員和見人就殺的變異體,誰也無法意料會不會出現危險,既然任務已經算圓滿完成,自然就沒繼續留下來冒險的必要了,林風帶這衆人頭
也不回離開了控制室。
這座耗資千億可以用來抵禦核彈頭的地下室實驗,就在林風等人手上被毀的差不多了,重要的研究資料和相關人員基本全滅,隕石也被林風帶走,就算東洋人還想東山再起,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辦到。
離開這裡之前,林風讓穿山甲將所剩不多的炸藥全部埋在離電梯口不遠處那四根巨大的水泥支撐住附近,根據他的判斷,支撐柱上方就是供奉着戰犯靈位的神廟了,相信這些炸藥足以摧毀四根柱子。
考慮到信號問題,穿山甲把炸藥設置成定時爆炸,半個鐘頭相信他們已經到達山腳下了,到時就算整個山都崩塌了也影響不到他們。
還好電梯不受系統控制,不然又得多費不少的功夫,衆人坐上電梯順利抵達地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氣,精神也爲之一振。
所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着傷,值得慶幸的是,沒人因此把命丟掉,任務算是十分圓滿的完成了。
“老鷹,你們人呢?”林風對着恢復信號的耳麥說道。
片刻後就看見山腳下那片茂密的植被左右搖擺起來,留守在外面的鷹九等人相繼走了出來,只是他們的神色都不太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回事?”林風察覺到他們的臉色不對,以爲又遇到什麼大麻煩,難道山下已經被軍隊包圍了不成?
可是看他們不緊不慢的樣子,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
“隊長,山下出了點狀況。”鷹九那隻獨眼閃過一抹憂色。
“我們被東洋人的軍隊包圍了?”林風問出最擔心的事。
哪知鷹九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起先是,現在不是?”
“老鷹,你怎麼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起來了,有什麼話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咱們腳下可埋了炸藥,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炸了……”陳火搶在林風之前說。“你們先別急,聽我說完。”鷹九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脣,見大家都露出洗耳恭聽的神色,於是繼續說:“原本東洋軍隊和警方的人已經在山下把我們包圍,大概一個小時以前,一片山壁突然打開了,無數的
變異體從裡面衝出來,將山下包圍這裡的軍隊殺的一乾二淨……”
其它人聽的不是很明白,山下面怎麼會有變異體出現,林風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扭頭看着零號問:“實驗室還有另外的通道。”零號點點頭印證了林風的推斷,她說:“確實有這麼一條緊急通道,大多數時候都是關閉着的,所以連我也不清楚出口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不過剛纔聽他一說,那裡應該就是,實驗室裡的變異體逃了出
來,希望不要釀成大禍。”
“有什麼大不大禍,那些本來就是他們東洋人研究出來的鬼東西,現在只能說他們是自作自受,活該,自己作孽怨得了誰?”魏陽用指頭掏着鼻孔,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實驗室內的東洋人確實罪有應得,不過外面那些無辜的平民又沒犯錯,如果變異人進入城市,對他們將是一場災難。”零號一臉正色的辯解道。
魏陽扭頭用怪異的眼神,上上下下膽量一番身邊這女人,嘴裡揶揄道:“你是不是在東洋呆得太久,東洋人全部死光都活該,有什麼好值得同情。”
“你……狹隘!”零號對於魏陽這號沒心沒肺的傢伙,心知就算跟他講明道理也沒用,氣的吐出兩個字。
“狹你……”魏陽想起對方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只好把要出口的髒話硬生生嚥了回去,指頭掏出一塊髒東西彈到遠處,嘴裡不屑的說:“算了,我不跟你這種博愛的人爭,你說是就是吧,反正變異人已經跑出來了,咱們
幾個人也幫不了那些‘無辜’的平民,說不好,東洋人的警察和軍隊還正等着抓咱們幾個。”
“好了都別爭,先上車離開這裡再說。”林風瞪了他一眼說。
有魏陽在的地方,總是不會寂寞,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跟零號在這裡爲一些已經發生的事實爭辯,有這時間,還不如儘快離開這裡,要知道他們可還在東洋人的地頭上,隨時都可能被大部隊包圍。
衆人走上他們停在路邊那三輛車,迅速往神廟出口駛去,魏陽降下車窗,對外面那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真正僧人吼道:“快跑吧,這裡馬上就要炸了,不跑被埋了可別怪我。”
說完,他一臉得意回頭望着對面的零號,聳聳肩說:“你看,其實我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我告訴他們這裡馬上就要塌了。”
“他們聽不懂華夏語。”在零號眼裡,已經把魏陽和神經病畫上等號,懶得再繼續搭理對方,把頭扭向一邊注視着窗外。三輛車一路疾馳着駛下了山坡,出現在前方的畫面可比鷹九輕描淡寫那幾句要殘酷百倍千倍,擋在下山路口的兩架警車被掀翻在路邊,旁邊還或躺或趴着幾名穿着制服人員的屍體,幾乎沒一具是完整的,
有人缺胳膊少腿,有人脖子上留下啃食的痕跡,腦袋都不見了,還有人被開膛破肚,裡面的臟器早已被掏空。
畫面慘不忍睹,異常的血腥,旅遊中巴車上的幾個女性都下意識移開了視線,等到了山下,她們才發現更殘酷的還在這裡。長長的公路兩邊,倒斃着數百具士兵,而且他們的死壯極其悽慘,一看就是死在變異人手中,就連兩架裝甲車也被掀翻在路基下,一名士兵只剩下半顆腦袋,趴在艙門處,血水和模糊的血肉流的到處都是
。即便沒有開窗,衆人彷彿也聞見那散佈在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耳邊似乎聽到人們在變異體跟前絕望的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