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孫長山連續遭受兩次重擊,趔趔趄趄的退開幾步,但是他在毒品麻痹下的神經已經完全忘記了疼痛,腳下剛一站穩,又大叫着返身撲上。
哐!
林風用手臂硬擋住了他的鞭腿,這傢伙的力氣像是瞬間也變大了不少,居然讓他兩手隱隱有些發麻的感覺。
當即他也回以一腳抽的孫長山倒退兩步,可對方只是略一停頓又再次撲了上來。
兩人乒乒乓乓對轟了幾拳,孫長山越打越是亢奮,瞪着雙通紅的眼珠子就跟惡鬼似得,一次次被打退又一次次悍不畏死的衝過來。
身上都不知被踢斷了幾根肋骨,孫長山卻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這次像是下定了決心,硬抗着林風暴風驟雨般的拳腳一下將他撲倒在地上。
兩人在擂臺上翻滾,拳來腳往,以最原始的方式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變得力大無窮又不懼疼痛的孫長山從背後鎖住了林風,胳膊死死勒在他脖頸上,不斷的用力收緊,嘴裡狂笑着嚷道:“你給我去死吧!”
林風呼吸不暢,臉上瞬間憋的通紅,背後這傢伙吃過藥後簡直像換了個人,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
自責歸自責,他卻不會坐以待斃,抓着圍繩有些艱難的站起身,孫長山還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糾纏在背後。
林風腳下一蹬用力躍起,然後以自由落體的方式背部向後倒去,哐當,兩人重重摔在地板上,孫長山成了肉墊,四肢瞬間有那麼一絲鬆弛。
抓住這寶貴的機會,林風往後就是一胳膊肘搗在他臉上,悶響中,即使孫長山有毒品的麻痹,一樣只覺頭昏眼花,四肢使不出力氣。
林風掙開束縛,一個翻身反把對方壓在了身下。
孫長山遲緩的腦子裡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大聲怒吼着拼命掙扎,林風單膝壓在他背上,強行抓過一條胳膊擰到背後,再使力往上一扭。
咔嚓,孫長山的怒吼頓時變成慘嚎,他的右手竟然被硬生生擰斷,白色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外,也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
“你不是喜歡吃這玩意兒嗎?”
林風把手伸進他兜裡,掏出來的時候剩下那大半包藍色妖姬出現在手裡,孫長山終於露出驚恐的眼神,可林風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強行把這包毒品一把塞進了他大張着的嘴裡。
藍色妖姬入口即化,合着唾沫涌入胃裡。
只是一兩秒的時間,孫長山就跟觸電似得渾身打着擺子壓都壓不住,林風退開幾步,只見這傢伙的臉色已經由紅變紫,不斷有藍色的唾沫星子從他嘴角溢出。
孫長山掐着自己喉嚨,在地上拼命的翻滾,那雙眼珠子都像要迸出眼眶來,慘絕人寰的嚎叫一聲大過一聲,曾經殺人如麻的他在親身體驗到死亡降臨的時刻,他卻畏縮了。
“救……救我……”
孫長山渾身一刻不停的顫抖,伸長了手臂哀求道,見林風無動於衷,他就像一條蛆蟲,拖着斷臂一點點蠕動着靠近過來,左手抓着林風的鞋子,帶着祈求的說:“救我……難道不想要……你朋友的命了嗎?”
林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發一言,孫長山絕望的抽搐了幾下,腦袋無力的垂落在地板上,瞳孔逐漸放大。
確認他已經掛了,林風這才轉過身,提起那包裝着數十公斤毒品的口袋消失在拳館。
……
緝毒隊無功而返,還犧牲了一名臥底。
從同洲回來的一路上,湯山都是鐵青着一張臉,他現在無比的自責,如果不是在半道上走岔了路,或許就能及時將正在交易的毒販一網成擒,臥底展飛也就不會因此犧牲了。
“隊長,我們到了。”
整個緝毒隊的人都顯得有些意志消沉,幾天不眠不休的熬夜,到頭來卻無功而返,還犧牲了一名同事,換了誰也輕鬆不起來。
湯山像是這時才清醒過來,擡頭一看,車已經停在市局。
外面天已經黑了,只有值班室還亮着燈,湯山嘆了口氣,對副手說道:“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對了,這是我們剛纔進來時,門外大爺拿給我一個信封,說是有人指名點姓要把裡面的東西交給隊長你。”
副手說着將放在中控臺上的信封遞了過去,裡面像是裝着什麼東西,高高鼓起一塊。
湯山疑惑的撕開封口,卻從封信裡拿出個只有打火機大小的錄音筆。
“這是……”
湯山一言不發按下了播放鍵,一兩秒後,裡面便傳來一個男子說話的聲音。
副手陡然眼神一亮,作爲此次的目標,他對天火的聲音已經無比熟悉,只聽一句話他便十分確定的說道:“這是天火的聲音,一定是展飛在天有靈,他也不希望看到毒販逍遙法外,所以才把這盒錄音送了過來。”
“噓……”
湯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錄音很長,一共分成了好幾段,全都是天火跟人談論毒品交易的細節。
錄音非常清晰,可以肯定說話的人就是天火,可展飛已經犧牲了,誰會把這隻至關重要的錄音筆送來這裡,還指名道姓要交給他們?
沉默片刻,湯山很快想到一個人,展飛出事前傳回來的資料顯示,那叫林風的人,是被天火用朋友的性命脅迫着參加這次毒品交易,他內心顯然是不願意的,在展飛臨死前接觸過的人裡頭,似乎只有他最有可能。
“通知大夥出發,我們去逮捕天火,現在!”湯山將警報器拍在車頂,迫不及待的說道。
兩輛掛着私家牌照的汽車調了個頭,又風馳電掣的朝着天火的住宅駛去。
此時,天火還在自家豪華的臥室裡享受按摩,只是給他服務的不是什麼按摩技師,而是一個只穿着三點式,嬌俏撫媚的三線女明星,而且,按摩的地方也主要集中在兩腿之間。
交易順利完成,又用別人的手除掉了大飛這叛徒,天火今晚異常的興奮,這些年已經逐漸感覺疲軟的那方面也跟着亢奮起來。
他拿起一瓶印度神油,讓女人給自己抹上,很快有了感覺,正要提槍上馬,門外傳來手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