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者的實力高低,除了異能的強弱,跟掌控力也有很大的關係,要想解決掉現在的卡爾可能一槍就夠,當他真正熟練掌握控制自身的異能,再想幹掉他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個會玩火球的小子如果運用得好,就是無限火力輸出,等於開了作弊器一樣,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應該能派上大用。林風暗自分析道,雖他不是什麼特異功能人士,但多知道一點總是沒有壞處,說不定哪天就又碰上一個會異能的強大敵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再說,他也有意把這小子吸收進狼牙隊伍,現在就開始對
他進行訓練,將來也好早點派上用場。
凡是被他看中的人才,想拒絕都不行,林風瞬間就琢磨出不少歪點子可以把這個卡爾留下,嘴角邊不禁盪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卡爾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林風這老獵手的獵物,還在那裡開心的傻樂着……
篤篤……篤篤……
一陣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悠閒時光,衆人頓時警覺起來,伯格得到王子示意,走到門前利用上面的貓眼往外看去,很快回過頭肯定的對阿齊木說:“是哈羅德大人……”
“快請他進來。”
房門打開,老態龍鍾的哈羅德大人用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矯捷竄進屋內,伯格往外瞄了兩眼急忙把門關上,阿齊木已經站起身親自迎了上來。
“老師,辛苦您了。”阿齊木握住老人顫抖的手,一臉真誠的道謝。“我主保佑,能再見到小王子殿下,這段日子你受苦了。”哈羅德大人緊緊抓着阿齊木的手,一時間老淚縱橫,看起來並不像林風猜想的那樣,至少老人此時的眼神很慈祥,看着矮他半個頭的阿齊木就像看
着自己的兒子,沒有一點做作,不是那種奸邪之輩。
“我能活着回來,還得多虧了他們,要不是他們出手相救,我可能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阿齊木輕描淡寫的說,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這一路走來有多艱險,好幾次都差點死在國王派出的殺手手上。拉着哈羅德的手在沙發坐下,王子這才替老師介紹起林風等人的身份,介紹完,哈羅德當着衆人面痛斥起國王阿里木當政後種種過分的舉動,他還意猶未盡罵道:“這個阿里木實在不是人,他不但搶了小王
子的王位,還把老國王的死嫁禍到小王子頭上,現在好多不明真相的官員民衆都以爲是王子你害死了國王,他這是要借刀殺人,太卑鄙無恥了!”
“他真這麼說的?”阿齊木表情一凝轉而化作憤怒,顯然也被自己哥哥的卑鄙手段所激怒了。
“嗯,你離開不久,新聞報紙幾乎所有版面全是揭露你殺害老國王的‘罪證’,他這是想要栽贓陷害,哼,我親眼看着你長大,絕不可能上他的當,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羣衆,才被這個惡棍給欺騙了。”
阿齊木聽完,眼神閃爍着刻骨銘心的仇恨,喃喃自語道:“阿里木……爲什麼要誣陷我,難道你真要徹底殺死我才肯甘心。”
哈羅德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王子你也別太難過,至少我們這班人會一直支持您,我相信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能幫您奪回王位,就算讓我粉碎碎骨我也願意。”
“老師,謝謝您。”阿齊木眼眶溼潤了,握着老人的手,硬嚥着不知該說點什麼好了。
“好孩子,還是先說說你的計劃吧,我好現在就去準備。”
阿齊木十分聰明,雖然對哈羅德是百分百的信任,卻也沒直接把全盤計劃說出,只說希望老師能夠幫忙,把林風三人送進王宮。
這要求對別人可能是個難題,但對於這個國家副首相的哈羅德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對方几乎沒怎麼考慮,也沒刨根問到底的意思就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提醒屋內的哈羅德時間不早了,在這裡逗留太久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哈羅德只好依依不捨跟王子道別,臨走前再三保證,最遲兩天以內會來通知他們,現在可以做好準備。送走哈羅德,大家鬆了口氣,連埃國副首相都依然堅定站在小王子這邊,想來只要拿到老國王的遺囑,就能把不得人心的大王子趕下臺,那時候林風他們也能功成身退,既避免了一場戰爭,還能收回曾經
失去的豐饒土地,算是一箭雙鵰。
……
副首相坐車回到自己的居所,此時已經是快到晚上了,但走進家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煙火氣息,連家裡的僕從也一個都不見了蹤影,整棟房子裡幾十口人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管家警覺起來,帶着兩名副首相身邊的保鏢進屋一探究竟,等了片刻,只見他又完好無損的走了回來,只是臉上的神色顯得非常奇怪。
“人呢?”哈羅德疑惑的問道。
“他們都在飯廳,還有……國王也在……”管家低着頭說。
“什麼?”
國王招呼不打就跑到家裡來了,而且還是他剛剛見過小王子這個時候,哈羅德兩道發白的眉頭不禁一皺,隱約意識到這位新國王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逃避不是辦法,何況家人還全部落在對方手裡,哈羅德相信,沒有充足的證據即便是國王也不敢擅自殺害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副首相,深吸了口氣,他便大步往裡走去。
他家裡所有人包括廚子僕人全部集中在寬敞的飯廳內,此時差不多也到了晚飯時間,所有人都站在一個男子的身後,默默看着他一個人坐在桌前享用豐盛的晚餐。
男人正專心致志吃着一份牛排,哈羅德走進來也沒令他擡一下頭,餐刀切割開牛肉,刮蹭在餐盤上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的摩擦聲。
“國王陛下。”哈羅德站在門口行了個禮。阿里木彷彿沒有聽見,仍然頭也不擡用叉子叉着牛肉送進嘴裡細嚼慢嚥,一臉的享受,等嚥了下去,他才放下刀具,拿起紅酒杯望向還躬着腰的哈羅德,微笑着說:“副首相大人,您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