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這一走就過了大半個鐘頭,外面的天空逐漸灰暗了下來,秦菲菲捲縮着身體,心驚膽顫注視着外頭,就這麼度日如年的不知過去了多久,山洞外頭忽然響起陣沙沙的聲響,聽上去就像有什麼東西拖拽
在地面正朝這個方向而來。
這是出來覓食的野獸還是追蹤而至的殺手?!已經快成驚弓之鳥的秦菲菲嚇得縮了縮脖子,眼神中閃爍着驚恐之色,閉住了呼吸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過了片刻,那陣聲響停在洞口外,一束手電光照了進來,秦菲菲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就在
她快忍不住尖叫出聲時,那令她魂牽夢繞的聲音在洞口說道:“別愣着了,出來搭把手。”
是林風。
秦菲菲這纔想起,林風拿走了應急包裡的手電,偷偷鬆了口氣,拍着胸脯鑽出到洞口。
只見林風肩上扛着一顆小樹,右手要扶着木頭防止掉落,左手還拿着魚槍和一條模樣醜陋的大怪魚,看着份量至少也有好幾斤重,足夠兩人吃的了。“幫我拿着。”林風嘴裡咬着手電筒,甕聲甕氣的說,把左手裡的魚槍還有那條大怪魚遞給秦菲菲,換做以前,她纔不願碰這種噁心的東西,但現在就像看到一條美味可口的烤魚,嚥着唾沫忙不迭的伸手接
過。
“還有,這個也拿着。”
林風將一串草繩纏好的椰子蟹遞了過來,這是他在挨着椰樹附近的巖縫中抓到的,剛好三個,大概是把人家一家三口全給逮來了。
除了魚和螃蟹還有椰子,今天的晚餐可說是相當豐盛,林風把這顆被風折斷的小樹拖進了洞裡,經過一段時間暴曬,樹幹裡的水份已經被蒸發的差不多了,用來生火最好。
應急包裡有火柴,林風在洞口附近抓了堆枯草用來引火,等火燒起來之後,再把稍細一些的樹枝掰下來添入火堆中。火勢逐漸旺了起來,陰冷的洞穴內也有了溫度,感覺差不多了林風才停下手,將那一家三口椰子蟹直接放進滾燙的火堆裡就這麼燒烤起來,至於他帶回來那條七八斤重的大魚,林風也說不出它的名字,看
摸樣應該是比目魚的一種,反正根據他多年的經驗,模樣越醜的魚吃起來越美味,就看秦菲菲懂不懂的品味。簡單把魚收拾了一下就拿根樹枝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燻烤,一陣烤魚的香氣充斥在鼻尖,秦菲菲蹲在火堆對面,渾然沒發覺她裙子下的春光已經全部暴露在林風眼前,此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這條碩大的烤
魚上了,吞嚥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好了嗎?”秦菲菲下意識舔了舔嘴脣,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問林風同樣的問題了,雖然之前喝了不少的椰汁,但她還是感覺很餓,餓的能把整條魚都吃個一乾二淨。
“差不多了。”林風拿匕首在腿上抹了抹,切下一片還在冒熱氣的魚肉,兩根指頭夾着遞到秦菲菲的嘴邊,柔聲說道:“慢點,小心燙。”秦菲菲餓的都快啃木頭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張開小嘴就一口把魚肉咬掉一半,在嘴裡細細的咀嚼品味,那股沒有添加任何佐料,純天然的海魚味道令她眼神一亮,大概是太餓的緣故,她覺得應該這是
她有生以來吃過最最最美味的食物了。
嘴裡的魚肉還沒全部嚥下,她就含糊不清的讚美道:“這魚肉太好吃了……”
說完,又張開嘴也不怕林風笑話,一口把剩下半塊魚肉吃進嘴裡,還不忘吮了吮林風捏着魚肉的指頭。
這妞爲了吃怎麼什麼都做的出來?
林風收回溼漉漉的指頭,心中不免會有一些邪惡的想法產生,不過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還是算了。
感覺差不多了,他用木棍把三隻烤的焦黑的椰子蟹從火塘裡刨了出來,每一個的體積比他巴掌還大一些,黑黢黢看着就像三隻大蜘蛛。
秦菲菲吃着美味的魚肉,對着三個醜不拉幾的椰子蟹似乎沒什麼興趣,林風掰下一條螃蟹腿放在嘴裡,連殼帶肉一陣咔咔咔的嚼着,淡淡的椰香夾雜在蟹肉裡,不誇張的說,這味道跟大龍蝦差不多。
連着吃掉了幾條腿,對面的秦菲菲見他吃的津津有味,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說道:“你也給我一條腿嚐嚐……”
林風把螃蟹的大螯掰給了她,足有三四兩重,看着秦菲菲用嘴把外面的硬殼咬碎,用木棍把裡面粉白的嫩肉挑出來吃,吃了兩口,她就直接用嘴咬着吃了,速度不比林風慢上多少。
“吃慢點這裡還有。”林風見她狼吞虎嚥的模樣,不由勸道。
“嗯……好好吃。”
秦菲菲的嘴角沾了不少黑灰,吃的興起,她已經開始不顧及形象,小嘴咬着硬殼咔咔作響,冒着絲絲熱氣的嫩肉被吮進嘴裡咀嚼着。
三個椰子蟹外加一條大魚,被兩個餓了整天的人消滅得一乾二淨,火塘的火焰逐漸小了一些,洞內的溫度剛好合適,外面又吹起了大風,樹葉被颳得嘩嘩作響,一場暴雨眼看就要降臨。
秦菲菲挺着肚皮,一臉心滿意足躺在林風沒受傷那條腿上,仰望着洞頂,一臉天真的說:“如果附近一直沒有船隻路過,沒人知道我們還活着,那我們倆不是要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小島上嗎?”
“應該不會,大不了咱們自己做筏子漂洋過海,總會有見到陸地的一天。”林風背靠着洞壁,張開五指隨意的梳理着秦菲菲的頭髮。
“其實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將來我們還可以生幾個孩子就更熱鬧了,只是以後就見不到姐姐還有她肚裡的孩子,要是姐姐也在這裡該多好啊?”
秦菲菲幻想起將來在這個小島上的生活,眼裡居然帶着幾分嚮往,但這只是幻想而已,現實要比想象殘酷許多,這裡沒有化妝品,沒有一切的電器,恐怕過不了多少天,她就該抱怨着想要離開這裡了。有幻想總是好的,至少不會自暴自棄,林風笑了笑,指頭慢慢梳理到她的髮梢,無意中指尖卻在她後衣領觸碰到一個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