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大坤待了這麼久,你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這話有一定的試探成分,哪怕雷豹的語調聽起來漫不經心。
又或許他是想看看,這種時候他會不會趁機對着大坤落井下石。
不可否認,她此時的處境有些微妙。
可雷豹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白子衿依然還是一副有些惶恐的樣子,就跟那種見到老大發飆的小弟一樣:“豹哥,我是真不明白,坤哥只是讓我陪他賽車,至於別的他也沒跟我說。”
不管雷豹對大坤有沒有懷疑,眼下的形勢她都必須要維護大坤。
畢竟當初她可是連子彈也敢替大坤擋,現在又當着雷豹的面維護他幾句,這份人情可不輕,以後總有機會討回來的。
果然白子衿話一落,大坤就急不可耐的點頭:“豹哥,我跟夜梟就是去玩了幾圈,時間我都記着,我過去的時候都沒到約定的時間,可突發意外誰能預防得了?”
“豹哥,要真是因爲賽車耽誤了什麼事,我願意替坤哥受罰。”白子衿這話說的很巧,既體現出了她的兄弟情,可同時又把失誤全部推到大坤身上。
明明就是個心機女,偏偏還擺着一副懊惱的模樣,對着渾身狼狽的大坤誠懇的說道:“坤哥,我是不是連累到你了?”
這演技真是沒得挑。
大坤哪怕痛得要死,這會還不忘端着他大哥的架子:“沒做就是沒做,豹哥是個英明人。”
雷豹瞅着兩人這互動,眯着眼突的笑了。
在他行動的時候白子衿其實有所察覺,可她還是站着不動,硬生生的捱了那一巴掌。
“啪——”
男人的手勁本就比女人大,這一巴掌甩上去,白子衿那半張臉直接麻了,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響。
有着鮮血從她脣角溢出,她人直接被甩開了兩步,碎髮下的那雙眼睛挾着寒意,她卻連哼也沒哼一聲。
要真說起來,這還是她白子衿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甩耳光。
奶奶的,這筆帳她記下了。
雷豹像是對她挺有興趣:“喲,有骨氣。”
說完擡手又是一巴掌,還是剛纔被打的位置。
這連着兩巴掌下來,白子衿半張臉都腫了,大坤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雷豹繼續問:“現在肯說實話了嗎?”
白子衿舔了舔脣角,痛的她直皺眉,可她還不至於被這區區兩巴掌就打暈。
“我剛纔說的就是實話,其實豹哥不信也大可以去查,我夜梟行的端做得正,今兒我就是死在這裡,我沒做過的事,誰他媽也別想扣屎盆子在我頭上。”
她這語氣着實有些狂了。
就這麼坦蕩的迎着雷豹琢磨的目光,哪怕半邊臉被打腫,卻也不會狼狽,相反的,她舔着脣角歪頭輕笑的樣子,邪魅至極,又痞又拽。
就連大坤都替她捏了把汗,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而雷豹好似被她這話震住,掏煙的動作也頓了一下,眉梢一挑,竟是有幾分欣賞:“不錯,有幾分我當年的影子,夠狂,哈哈。”
他眼波閃了閃,冷不丁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