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在蘇城留了兩天,這兩天內,喬麗也幾乎都待在醫院,沒有再私下約見朋友。
負責喬母病房的護士看到簡越都忍不住臉紅,在一次男人出去買飯後,還曾悄悄問過喬麗,說簡越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喬麗聽完就紅了臉,她坐在椅子上削蘋果,咬着脣沒吭聲。
沉默也就代表着默認了。
護士感慨着,真是羨慕嫉妒。
話匣子一打開,就明顯收不住。瞥見正從外面進來的小周,喬麗的手指差點被割傷,她急忙打斷護士的話,又怕她多嘴,直接就趕人。
簡越手頭上的事就沒少過,回去雲市,他又抽空和顧墨琛見了一面。
原本白子衿她們是該和顧帥聯絡,只是這一次情況特殊,又牽涉到警方內部的黑幕,他們仔細考慮之後,才決定將聯絡人換成簡越。
真要嚴格算起來,也不過是簡越在明,顧墨琛在暗。
市圖書館,三樓。
簡越翻出來的都是關於犯罪心理的書,顧墨琛站在他右邊,目光掃過書架,伸手也拿了一本。
“怎麼,你現在對這個感興趣?”簡越看着封皮上的人體結構,有些詫異。
顧墨琛翻開書:“還記得卓淇的案發現場吧,那把匕首準確的插在她的心臟,力度和角度都掌握的很好,如此完美精準的犯罪,現在想想,當時的案發現場更具有一種儀式感。”
“儀式感?”
“卓淇身上穿的是定製婚紗,整間公寓都沒有被人翻動、打鬥的痕跡,甚至就連她身下的牀單也是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能夠在殺人之後整理,哦,應該用佈置現場更貼切,這也符合吳少霆謹慎、一絲不苟,追求完美的性格。
之前我們光顧着搜尋吳少霆的犯罪痕跡,卻遺漏了卓淇身上的婚紗。能夠在毫無防備之下殺人,要麼是被害人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忽略了危險;要麼就是兇手下手太快,且他很瞭解被害人的弱點。”
簡越停下翻書的手,擡眸看過去:“嗯,我記得當時我們倆都一致認定,卓淇換上婚紗在前,吳少霆殺人在後。”
顧墨琛:“而且婚紗還是卓淇自己換上去的,並非是吳少霆之手。”
再細心的男人,也會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那件婚紗裙襬處有些繁瑣,也只有自己給自己穿,纔會擺弄的整整齊齊。
簡越也明白過來他指的儀式感是什麼意思,皺了下眉:“所以,案發之前,吳少霆其實是打算向卓淇求婚?”
“他說不定只是想欣賞一下卓淇穿婚紗的樣子,然後再殺了她。他幻想自己是大主宰,也並不認爲自己在犯罪,相反,他覺得自己是在拯救卓淇。是一種救贖,或者是饒恕。”
簡越心裡惡寒,擰着眉的樣子十分嫌棄:“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理變態。”
很快他又想到什麼,視線再次瞥向顧墨琛手中:“你是突然想到了那個案子,纔想研究一下人體結構?”
“是,但又不止。”這幾天顧墨琛也輾轉查到了一些關於三年前的案子:“據說是當年有人背叛黑龍,他爲了殺一儆百,折磨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堪比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