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被權利盯上,女人抿着脣有些緊張,從餐桌上收回來的手好似還抖了抖,很快她還是露出笑臉來,應該也是生怕得罪眼前的男人。
她穿着統一的服務生制服,在龍宮做事的,那必須都是腦子靈活,記性要好,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的身份,這樣纔不會得罪人。
“權利哥。”女人頂着壓力喊了一聲。
這嗓子聽着倒是舒服。
權利咬了一口龍蝦,然後又多看了她一眼。
坐在黑龍旁邊服侍他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卻挺會來事。在女人準備退出包廂之前,她貼在黑龍耳邊說了句悄悄話,黑龍眼珠子轉了轉,下一秒就出聲:“你叫什麼名字?”
幾個保鏢先是看了看彼此,而後才反應過來看向門口。
“喂,龍爺問你話。”
女服務生明顯有些侷促,她慌忙轉回身子,腦袋習慣性垂着:“回龍爺,我叫阿寧。”
“看着還挺良家,阿利,你覺得阿寧怎麼樣?”合不合你口味?
權利喝了口酒,哪能猜不到黑龍的意思,便順着他說:“阿寧是吧,留下來伺候。”
龍宮這邊的規矩——只要是客人看中了,那你就得陪着。
阿寧很老實,和那兩個陪着黑龍的小姑娘相比,她這明顯就有些不上道。
權利好似對她也就幾分鐘熱情,口頭上調笑了幾句,卻沒有動真格。
這期間,黑龍的視線在阿寧身上停留了幾秒,似笑非笑的。
一場交易就在這裡談妥了。
雙方各取所需,眼中的笑也只有自己心裡清楚。
阿寧提前從包廂離開了,她又忙着去招待別的客人。這樣一直忙到了快接近凌晨,在她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有人尾隨而來。
看到他阿寧並未像剛纔在包廂裡表現的那樣驚慌,她左右看了看,等到對方走近,她纔開口:“撈仔。”
對方貼到她耳邊:“半個小時後,老地方,權利哥要見你。”
……
撈仔很快就離開了,阿寧也進了更衣室。
等到兩人的身影從眼前徹底的消失,躲在拐角處的人才走了出來。
他的頭髮偏長,那雙眼睛都被擋住了一半,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他盯着更衣室的方向,脣角慢慢彎起,低頭間,眸底閃過一抹邪氣,他手指推了推眼鏡,便轉身朝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推開包廂門,裡面的鬼哭狼嚎就傳了出來。他生生忍住了揍人的衝動,坐在沙發里正在唱歌的男人,衝着他揮手:“嗨,顧七。”
“唱得不錯。”顧七吹了聲口哨。
兩人說的都是M國語言。
這邊鬧了一陣,顧七就找了個藉口從龍宮出來。
他靠在花壇邊,嘴裡叼着根菸,沒點火,右手把玩着打火機。
過了一會,他看到了黑龍,旁邊還跟着兩個小姑娘。一把年紀了手還不老實,顧七眉心皺了皺,露出鄙夷的臉色。
權利是在後面出來的,撈仔跟着他。顧七看了又看,沒看到阿寧。
撈仔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往這邊看過來,顧七卻快他一步蹲下身,漫不經心的繫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