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帥似笑非笑,指尖在她水潤的脣瓣來回摩挲着,帶着夜裡的涼意,可這舉動卻讓白子衿耳根發熱,偏頭就躲開了男人作怪的手。
她點了煙,像是爲了壓下心頭的燥熱,狠抽了兩口。
他看着她,沒有阻止,可臉色也難看。
“你是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了,對嗎?”
剛纔還用着那麼軟的語調說以後要保護他,結果一轉身就躲起來抽菸。
顧帥很想把這傢伙吊起來,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雖然有很長時間沒抽菸了,可有些事純熟的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就連那叼着煙的樣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她吐了個菸圈,半挑着眉,身子忽的湊過來,在他脣上偷了個吻。
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吃到魚的貓咪,一臉饜足。
“琛哥,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用心記着,忘不了。”
“……”
男人沒吭聲,一副你就是個騙子的表情看着她。
白子衿抿了抿脣,說:“可我很快就要離開了……抽菸越熟練,越不容易露出破綻。你看,我爲了任務這麼拼,你應該表揚我的。”
聽到她要離開,顧帥臉色又低沉了些許,眸色漆黑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似乎不理解,嗤笑道:“抽菸和你出任務有什麼必然聯繫麼?”
不要給自己的嘴饞找藉口。
白子衿歪頭笑了笑,又彈了彈菸灰,懶懶的吐出四個字來。
“撩妹同款!”
這句話的後果就是,她被顧帥拖進小樹林裡,足足親了半個小時才意猶未盡的放她走。
一回去,嚴冉冉和木斕就默契的盯着她的紅脣。
兩人又默契的發出曖昧的笑聲。
嚴冉冉:“沒想到顧教這麼兇猛。”
木斕:“冉冉,兇猛這個詞,用的極好。”
白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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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碼頭。
黑藍色的天幕下,海浪層層翻騰,能聽到馬達聲從前方的海面上呼嘯而來。
岸邊。四周守着清一色的黑衣男,個個都是高大威猛,目光警惕而又隱隱透着幾分輕視。在他們看來,黑龍已經老了,一個老頭子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男人。面容粗獷,那雙眼睛帶着幾分刁鑽刻薄,他嘴裡叼着煙,有着青白的煙霧從他鼻中噴灑出來。
然後他眉頭一皺,聲音帶着明顯的不耐煩:“幾點了?”
離他最近的人先是喊了一聲“權利哥”,又說:“9點35了。”
約好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這老傢伙第一次交易,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不成?
權利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
說話的算是他的心腹,叫撈仔。
他看了一眼漆黑翻騰的海面,也同樣皺着眉,低聲道:“黑龍這是擺明了要給權利哥你臉色看,他向來心高氣傲,我們的人上次搶了那批貨,他估計心裡堵着一口氣,今天要討回來。”
權利嗤笑,剛好那艘遊艇靠岸。他掐滅搖頭,一揮手,提步往前走。
“撈仔,我教育過你多少次了。我們雖然是黑-幫,但也要尊老愛幼。何必跟老傢伙慪氣?把他氣死了,我們還得過去弔唁,多麻煩。”
撈仔一張臉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