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些什麼。”文破局和戰歌狂齊聲問道,
“就是你們所說的汪樹背後的力量。”林澤續了一支菸,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文破局錯愕問道,
“不止知道,還打過交道了。”林澤揉了揉鼻子,苦笑道,
“那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戰歌狂問道,
“你們見識到的,還不算這個神秘組織的強大力量,知道鯊魚吧,鯊魚是這個組織的,知道英倫的大公主吧,她曾經試圖進入組織,知道燕京的陳逸飛吧,知道東京的一言堂吧,都是。”林澤輕描淡寫地說道,卻將兩人震得頭皮發麻,
林澤以上所說的這幫人,沒一個是他們敢輕易去惹的,哪怕他們是東南亞巨頭,跟面對這些人,他們也必須小心謹慎,可如今,這幫人竟全是他們面對的那個神秘力量的人,
“他們,,全在一個組織。”文破局聲音略有些發顫,
“對。”林澤重重點頭,
“那這個組織的負責人,是誰。”戰歌狂問道,
“誰知道呢。”林澤聳聳肩,“我只知道,若這個組織要對付誰,所有這個組織內的人,都會聽從調遣。”
“,。”
兩人啞口無言,
哪怕是勝負心極弱的戰歌狂,也有點炸毛,
如今面對的不是汪樹,而是汪樹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而這個組織,是包含了東京一言堂,燕京陳逸飛這些世界第一流人物的龐大機構,
頭疼,膽顫,崩潰,
無數情緒匯聚胸膛,戰歌狂跟文破局皆是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惡劣了,促使他們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
“我不知道你們來燕京會聯絡哪些人,我只能說,韓家小姐應該會給予你們幫助,但能給予多大幫助,要看韓家目前能抽調多少力量,雖然韓家與兩位是盟友關係,但畢竟,韓家目前正與陳家膠着着。”林澤似乎不願將這兩人打擊得太深,略微柔軟地說道,“而另外,不論你們會去找誰,我都不希望你們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不止是因爲保密,還因爲你們說了,,沒人會幫你們,我想對於這一彈,你們比我更清楚。”
事實上,,林澤不認爲燕京除了韓家大小姐,有誰會趟這趟渾水,就算是韓小藝,,出動的力量恐怕也會相當有限,畢竟,這是一場艱難到難以想象的戰鬥啊,
文破局苦澀地笑了笑,說道:“謝謝林先生的提醒。”
“事在人爲吧。”戰歌狂漸漸回過神,爽朗地說道,“雖然我不信人定勝天這種腦殘宣言,但盡力了,即便真被那大神級的組織打垮,也沒啥怨念。”
林澤聞言,心中生出一抹相當不好的感覺,
難道,這個組織真的能讓人生出無力抗衡的感覺,
林澤知道這個組織的時間相當早,對他而言,這個組織的確是逆天的存在,可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拖累,所以很難生出無力反抗的情緒,大不了持以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了的光棍態度跟組織死磕,
但文破局和戰歌狂不同,他們需要穩住自己的家族,而面對這個神秘組織,他們的確會生出無力反抗的心情,
那麼,,若有一天這個組織要向韓家下手,該怎麼辦,
林澤甫一生出這個念頭,便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到時,韓家有能力對抗嗎,
心念至此,他忙不迭將這險惡的念頭摒除腦外,安心駕車,
陪同兩人吃大餐,戰歌狂還能勉強吃點喝點,文破局則毫無胃口,只是空腹喝了幾杯酒,便再也不動筷子,客人不吃,林澤作爲主人,自然也沒好意思多吃,雖然他的確很餓,而且看着桌上的食物特別眼饞,但爲了表達自己跟他們的心情一樣糟糕,只好強忍着衝動,
吃晚餐的時候,林澤給他們電話訂房,而後便送他們去韓家,
韓小藝早已在會客室等候,三人甫一進來,韓小藝便招呼人斟茶倒水,並親熱地呼喊着戰歌狂文破局叔叔,事實上,因爲韓家跟東南亞有着比較深刻的合作,論輩分,韓小藝喊一聲叔叔並不吃虧,而且對於戰歌狂,韓小藝還是有那麼幾分真心尊重的,
三人落座後,林澤本欲閃人,卻被韓小藝挽住胳膊,坐在了戰文兩人的對面,
兩人對韓小藝跟林澤的親密關係不以爲奇,反正這對男女早已在上層圈子傳開,兩人要知道這對男女的某些特殊關係,並不難,
“戰叔叔,文叔叔,你們那邊的情況我已經瞭解過了。”韓小藝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兩位有什麼難處,儘管說,能幫的小藝一定幫。”
“哈哈,我們兩個老東西當初那般刁難你,不說別的,單單是你這番話,我就很不好意思了。”戰歌狂爽朗笑道,“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該說的我還是會說。”
戰歌狂頓了頓,繼續說道:“小藝,我希望你可以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遏制住汪樹,嗯,叔叔若是懇求你進主戰場,那就太不要臉了,只要小藝你肯在後方牽制住汪樹,便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戰歌狂素來是個直爽豁達的人,有話便直說,他說欠一個大人情,那以後若是有機會,自然會下死力報答,
倒是文破局對戰歌狂的話語感到有些意外,這傢伙,,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吧,說這麼直接,就不怕被韓小藝打臉,
韓小藝卻是一臉微笑地說道:“戰叔叔言重了,父親與您一直是好友關係,您對我也是很照顧,還是那句話,能幫的一定幫,但不好聽的話我也說在前頭,韓家能出多大力,絕對不會故意藏着掖着,但若是到了傷筋動骨的階段,韓家也會果斷退出,希望您能明白。”
“成,這樣就夠了。”戰歌狂重重點頭,
林澤本以爲這場談話將會十分漫長,並且爾虞我詐陰謀陽謀什麼的,沒想到竟會以如此愉快的狀態結束,而且整個談話過程纔不過二十分鐘,當他送走兩人時,他滿腦子疑惑和不解,點了支菸,折身回了會客室,
“很奇怪。”韓小藝放下茶杯,衝滿面疑惑的林澤笑道,
“嗯。”林澤輕輕點頭,“你這口氣是不是大了點。”
“的確有點大。”韓小藝點頭,
“那爲什麼這麼爽快。”林澤問道,
“其一,韓家和他們終究是合作關係,錢也砸了一大筆進去,若是不聞不問,肯定血本無歸,其二,坐視不理也會有同樣的下場,投入的資金得不到回報,甚至會出現嚴重虧損,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汪樹若真的贏了,會放過我嗎,我沒有跟戰歌狂和文破局一榮俱榮的覺悟,但應該有一損俱損的態度,雖然誇張了點,卻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不幫,會避免一些損失,但幫,會有許多許多的不切實際的好處,看上去可能一樣都撈不到,但只要撈到一個好處,就夠虧的了。”韓小藝耐心地說道,
“所以,你是打算真心實意地幫。”林澤認真地問道,
“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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