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的出現,頓時吸引了餐廳內的異性,
在燕京,哪怕是全球巨星,也沒人能超過陳逸飛的名聲,在大學圈,在名媛圈,甚至在某些豪門怨女眼裡,他都是完美的存在,
家底、學識、外貌、以及談吐,別說華夏,縱使全世界,她們也不認爲有哪個男人能與燕京第一公子陳逸飛相提並論,
在燕京女性的眼裡,陳逸飛便是華夏的驕傲,
素來溫潤公子形象示人的陳逸飛今兒陰沉着臉,讓不少在報紙頭刊上見過他真實面目的異性頗爲詫異,
但沒關係,能見見這位絕世公子的美貌,不管是生氣憤怒也好,溫柔體貼也罷,值了,
無數道目光齊聚陳逸飛身上,他卻只是徐步朝宮藤走去,
宮藤沒見過陳逸飛,卻聽過他的名聲,知道這位大少能量驚人,當下也不敢怠慢,起身笑道:“陳公子,想不到你也來了,那事兒的確是個誤會,我之前也跟凌紅和陳小姐解釋過了。”
“道歉,解釋。”陳逸飛站在桌前,微微牽起嘴角,“還有別的詞語嗎。”
“額。”宮藤微微一愣,看得出陳逸飛來者不善,正琢磨着如何將此事揭過,只是還沒開口,腦門猛地傳來一陣鑽心劇痛,
砰,
一瓶剛開封的紅酒砸在面門,殷紅的酒水混合着鮮血淋了一臉,宮藤大驚,捂住受傷的額頭後退兩步,另一隻手撐住額頭,不可置信地盯着陳逸飛,眨着被酒水鮮血刺痛的眼睛,顫聲道:“陳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麼。”
說此話時,他的語氣已從之前的恭謙改爲憤怒,
他能不憤怒嗎,
從小到大,誰敢打他,連爹媽都捨不得罵一句,他那羣狗腿子更是將他奉爲天人,他想做什麼,從來只需發號施令,被人打,這還是頭一遭,
他內心如刀割,額頭打破了,會不會留下疤,會不會影響形象,還有,,自己待會兒應該怎麼回去,是喊父親來做主,還是慢慢算這筆賬,
不愧是世家弟子,縱使被打了,也沒徹底慌神,更沒被憤怒衝散理智,而是考慮該怎麼收拾,該如何報復,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父親竟在此刻匆匆趕來了,
“陳公子,請手下留情。”
一名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面色蒼白地趕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名踩着高跟,身穿華貴貂皮大衣的女人,女人容光煥發,氣場堪比最紅的頂級明星,讓人不敢直視,
這一男一女的身後,還跟了十餘名西裝男子,有助理,有保鏢,還有翻譯,
這樣的團隊,任何人看見都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仰視,但陳逸飛只是微微轉身,目光淡然地掃一眼匆忙走來的衆人,從餐桌上取出一張紙巾,慢悠悠拭擦手中的酒水,一言不發地走向凌紅,
他無視那幫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先是跟凌紅對視一眼,這才蹲在她的身邊,目光柔和溫暖地盯着快週歲的誠誠,良久,他才擡起頭,衝凌紅說道:“沒事,有我在。”
凌紅錯愕,
盯着陳逸飛那決然的神情,她心中微微一顫,
她知道宮藤什麼身份,否則,她早動用家族關係將這個紈絝子弟打發走,正因爲不容易打發,她才一直忍着憋着,
陳雪琴給他打電話時,凌紅並未阻止,但從一開始,她便不認爲以陳逸飛的隱忍,會做出多麼嚴重的事兒,他也許愛惜誠誠,但他更珍惜自己的羽毛,他會爲了自己,爲了誠誠而得罪大有來頭的宮藤,
可他做了,
他趕過來後,二話不說便將那讓人憎惡討厭的宮藤打破腦袋,如今還直接無視那幫大人物,與自己低語交談,
凌紅的眼眸有些迷離,終是輕輕點頭,說道:“我們沒事。”
陳逸飛微微一笑,又是萬分寵溺地捏了捏誠誠的小臉,輕柔道:“誠誠,乾爹曾說過,誰也不能欺負你,誰欺負你,乾爹給你報仇。”
宮藤的父親是個城府極深的中年男子,他一眼便瞧出陳逸飛態度強硬,雖然不知道事態經過,卻也二話不說,拉着打破腦袋的兒子走到陳逸飛跟前,語調溫軟道:“陳公子,不論如何,請你一定包容一下我兒子的過錯,如果真有什麼得罪的,改日我必定登門拜訪,向您道歉。”
“道歉,好,道歉,讓我看看,你的兒子是怎麼道歉的。”陳逸飛淡然地說道,
眼鏡男見陳逸飛似乎有軟口的意思,忙不迭拉着兒子道:“宮藤,向陳公子道歉。”
宮藤心頭滿是怒火,卻架不住父親的威嚴,低垂着頭,衝陳逸飛說道:“陳公子,這次的事兒是我的不對,我向您道歉,請原諒我。”
“我不喜歡這樣的道歉方式。”陳逸飛淡淡道,
此言一出,衆人皆愣住了,
連與眼鏡男並肩而站的神田井子也略微意外,根據她的線報,這個陳逸飛素來是好說話的人,別說宮藤這種有頭有臉的闊少,即便是個普通人,是學校裡的一個普通學生,對他有所不敬,或者失手下冒犯了他,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並不會放在心上,不管是作秀還是的確人品好,但至少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那此刻,,爲什麼人家道歉了,他還不接受呢,
難道,他真要把事兒搞大,
神田井子不得不站出來,哪怕她素來討厭這個宮藤,但此次她和宮藤的父親是一派的,與公與私,她都該打打圓場,
“陳公子,那您的意思呢,怎麼做才能翻篇。”神田井子緩步走出來,
“神田小姐。”陳逸飛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正是。”神田井子微笑道,
“我一直欣賞神田小姐的爲人,但這次,。”陳逸飛平靜道,“我誠懇地希望你不要插手,在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賣你一個面子,哪怕會讓我損失慘重,我也樂意,除了這次。”
神田井子表情微微一變,笑着搖頭道:“我只是希望,陳公子不要爲了一點小事而傷了和氣。”
“小事。”陳逸飛如沉默地野獸般,忽地爆發,“這婊-子罵我乾兒子是野種。”
“你知不知道,誠誠是我兄弟的兒子,。”
“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兄弟,。”
“你又知不知道,我曾發誓,誰敢欺負我乾兒子,我讓他不得好死,。”
神田井子眉頭微蹙,微微搖頭道:“那陳先生,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說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別插手,我不想你爲難。”陳逸飛語調陰冷道,
神田井子哭笑不得,
一方面,她不得不站出來,這是盟友義氣,另一方面,她又實在無能爲力,這裡不是東京,是燕京,人家給她的面子,終究是虛的,在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下,她這空虛的面子能起到很大作用,但像陳逸飛這般執拗,神田井子卻無計可施了,
“哈,陳少,按照你的說法,你是真打算把這小子弄死。”
餐廳門口,又有一羣人涌了進來,
這一次,來頭更大,不止震驚了宮藤和他父親,也讓神田井子無比意外,當然,最心跳如雷地當屬餐廳內的食客,
他們萬萬想不到,不過吃個午餐,居然能見到這麼多稱霸商界的頂級大鱷,實在太刺激了,
說話的是薛貴,他跟林澤並肩而來,而走在他們前面的,則是韓小藝與薛女王,
這四人甫一出現,陳逸飛便微微眯起眸子,神色變得詭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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