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餐姿態上的,以及容貌上的,
她穿的是一件略顯單薄的絲質長裙,比純正的禮服稍微薄弱一些,卻又比普通的睡衣寬鬆厚實一些,整體上而言,屬於那種說保守談不上,說開放也肯定不可能的着裝,簡單,基本沒有出彩的地方,可穿在女王身上,卻有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異樣美感,
直至林澤吞下第十個餃子時,他才猛然頓悟,
對了,衣服是否襯人好看,是通過這個人的身材氣質展露的,
伊麗莎白的身材,林澤已懶得多用言語贅述,
豐腴,
她的腰肢的確比林澤認識的所有人都來得豐腴,
玲瓏,
她的曲線的確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弧度,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修長,
光腳一米七五的個頭,縱使擔任模特,也屬於鶴立雞羣的那種了,
林澤那顆文化水平本就匱乏的腦袋裡實在找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只能埋頭吃水餃,
伊麗莎白不會讀心術,自然不懂林澤的心思,但他瞧得出林澤有心事,至於是什麼心事,那便不得而知了,
她信奉一句話: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永遠不要問,
人的一生很有限,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都解決不完,爲何要自尋煩惱追尋一些永遠沒興趣的問題,
這是一頓極爲怪異的晚餐,卻也是女王吃得最香甜的一頓晚餐,畢竟,這是她親手做的,在這之前,伊麗莎白不止從沒做過晚餐,甚至連廚房也沒進過,這對一個活了四十年,已是兩個女孩的母親的女人來說,是極難想象的,可放在她身上,又是合情合理的,無他,誰讓人家是英國最有地位的女人,是英女皇,
吃過水餃之後,林澤正要收拾碗筷,伊麗莎白卻淡淡說道:“讓下人收拾吧。”說罷便起身離開了廚房,
她可以滿懷少女心思的跟林澤做這頓並不如何雅緻的晚餐,卻不可能繼續保持激情跟林澤收拾碗筷,一個人的激情是有限的,尤其是讓英女皇這種女人,她可以破天荒地跟林澤進一回廚房,卻無法保證讓她永遠對廚房有興趣,林澤見她心滿意足地離開,也是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直至行至廚房門口,林澤方纔停住腳步,而這時,女皇也微微轉身,溫和道:“旁邊有一間辦公室,本是我的貼身秘書辦公地方,今晚騰出來給你。”
“謝謝夫人。”林澤恭敬點頭,也恢復了對女王滿滿一肚子的敬畏,
“那就拜託林先生了。”伊麗莎白言罷推開房門,進了書房,
林澤則是愕然在門口足足站了一分鐘,方纔轉身離開,肚子裡嘀咕:“真是一個臨危不亂到極致的女人啊,連明明知道立刻就會有人來刺殺,仍能做到毫無雜念。”
回到給他準備的那個明顯小了一號的書房,林澤先是進浴室洗澡,換了身不知誰給他準備的一套新衣服之後,這纔將露絲送來的通訊工具佩戴完好,耳麥塞進耳中,調好頻道,與外面的兩名軍情六處派來的特工保持聯繫,
“三分鐘通信一次。”林澤平靜地說道,
“ok。”
這兩名軍情六處的超級特工算是十分了得的人物,而露絲又安排兩人守在必經之路,若是有人進入女皇書房的範圍之內,必定會驚動兩人,想不驚動,除非他們死,
而他們一有狀況,林澤自然能收到消息,所以林澤並不擔心外面的局勢,除非刺客可以從內部闖入,,
腦袋裡猛地鑽出這個念頭,登時將林澤嚇出一身冷汗,旋即便是搖頭否定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大公主即便真有這個決心,恐怕也不敢公然在王宮內反夫人吧,再者,她若是真有所行動,勢必會被女王抓住把柄。”林澤自言自語地說道,“之前她忽然跑出來跟我碰頭,哪怕只說了幾句話,也看得出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她應該不會拿這次刺殺當做賭注。”
心中如是想,倒也放鬆許多,輕輕從腰間摸出那把鋒利的小型版青龍偃月刀,
刀鋒冰寒刺骨,較之之前的無柄小刀要厚重許多,但刀身仍然薄若蟬翼,釋放出森冷殺氣,宛若一把從遠古戰場的黃土裡拔出的絕世兇器,分外懾人,
林澤很感謝劉雯送的禮物,或許這把刀鋒對普通人甚至是普通高手而言不算什麼寶貝,可對林澤這種用慣了冷兵器的高手而言,卻是相當珍貴的寶貝,一刀在手,林澤的情緒能踏實不少,
在書房內溜達不足五分鐘,他便抱刀而坐,閉目養神,
他不知道鯊魚會派遣何等高手執行刺殺計劃,但既然他做出這樣的決定,那自然不會是過家家的鬧劇笑劇,林澤不敢有絲毫大意,以防因爲一個細微的失誤而影響了戰局,
皇家護衛隊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這一點早在三年前林澤便領教過,可這幫皇家護衛隊如今仍是完全受控於女王嗎,
林澤不知道,也不能根據他所知道的資料去推斷,
再加上林澤本身就不是樂觀者,任何事兒,他都喜歡做最壞的打算,然後做出最充分的準備,以防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故而無法收場,
“有人。”
林澤正自沉思時,耳麥中猛地鑽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他迅速睜開雙眸,暗含精芒,豁然站了起來,
耳麥中的聲音持續不斷,隱隱還有肉搏的聲響,顯然已經進入戰鬥狀態,可是,,爲什麼沒槍聲,
特工們是帶槍的,
皇家護衛隊也是有槍的,
爲什麼當‘有人’這個信號傳來足足三分鐘後,仍沒聽到一聲槍響,
是因爲護衛隊們有把握將那幫人拿下,所以不願開槍驚動王宮內的貴族們嗎,又或者,,他們的處境並不利於他們開槍,甚至於,,他們根本尋不到目標開槍,
林澤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除了第一個可能性之外,剩餘的兩個可能性都將極度危險,
他推開書房大門,緩步而出,冷冷地站在距離女王書房大約二十米的空曠走廊上,如一尊迎接狂風驟雨的戰神般霸道,
耳麥中的聲音逐漸低微,直至最後徹底失去生息,林澤心中一嘆,喃喃自語:“看來不可能是第一個可能性了。”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林澤不着急,這條走廊上也不曾出現任何詭譎現象,耳麥中更是再也沒有聲響,彷彿要將林澤的耐心消磨乾淨一般,,
換做旁人,恐怕早已在這靜謐得可怕的氛圍下精神崩潰,即便忍得住不貿貿然衝出去送死,至少也會闖入書房向女王通知,
可他沒有,他就這般冷冷地站在走廊上,一絲不苟地盯着走廊盡頭,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直至十分鐘之後,林澤仍沒等來絲毫動靜,
就在他想要閉目養神時,耳麥中陡然突兀地冒出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我們來殺你了。”
嗖嗖嗖,
前一秒還毫無人影的走廊上猛然鑽出三道黑影,一前兩後地朝林澤俯衝而來,勢如破竹,宛若三根被滿弓彈射而出的利箭,與空氣摩擦出懾人的呼聲,
這三人全身都被黑衣籠罩,卻不是普通的黑衣,而是,,林澤微微眯起眸子,冷冷掃視這三人的裝扮,訝然地吐出一個詞彙:“忍者。”
沒錯,
這三人的裝扮,正是忍者最經典的造型,
臉上被面罩掩蓋,後背揹着一把鋒利的武士刀,身軀向前傾斜三十度,雙腳如飛地向前極速竄來,沒等林澤有何反應,三人已同時從手心騰出三枚忍者鏢,精準無誤地朝林澤頭部、胸膛、小腹激射而來,
嗡嗡嗡,
忍者鏢劃空而過,狠狠射向林澤,
腰間藏有槍械的林澤根本沒機會拔槍,手心刀鋒握起,一橫一挑一撥,看似輕鬆,實則驚險萬分地將忍者鏢擋開,
嘩嘩譁,
只是這個空隙之間,那三名忍者拔出背後忍者刀,如三頭黑夜中的野狼悶哼一聲,朝林澤上下中三路刺來,
噹噹噹,
林澤刀鋒彈開,拉至一米左右長度抵擋三人攻勢,
忍者刀鋒利無比,
青龍偃月刀霸氣無雙,僅僅一記電光火石的交鋒,林澤已憑藉刀鋒的霸道震退三人,隨後,他如一頭下山猛虎往前一突,手中刀鋒往左側一挑,趁那名忍者縮刀回防之時,刀鋒一偏,徑直砍入他的肩胛,收割了他的生命,
刷刷,
兩把忍者刀橫空劈來,趨勢已近的林澤無法抵擋,只得一個骨碌彈射而回,堪堪避開兩人的夾擊,
只是相對而言,這三人的損失可就慘重了,不足半分鐘的交戰,三名頂尖忍者便已損失一人,而另外兩人也感受到林澤的強大殺意,心神竟是一凜之下,方纔握刀刺去,
嗡,
林澤橫刀揚空,身子如鬼魅般再度竄出,這一次,他直取其中一人心窩,那忍者見林澤來勢兇猛,自是不敢硬接,而是刀鋒一橫,以巧勁卸掉林澤一部分力量之後,身軀向後滑去,而他身側那名忍者卻是在林澤勁道不足時斜刺而來,快若閃電地朝林澤腋下刺去,欲一次性擊碎林澤攻勢,
可惜,,林澤根本就料到這名忍者的攻勢,甚至從一開始,他就故意露出破綻麻痹他,引誘他攻擊,
此刻,當這名忍者攻來之時,林澤左手忽地探出,食指朝刺來的忍者刀上一彈,登時叮地一聲脆響,忍者刀偏離角度後,林澤尚在空中的刀鋒橫向一劈,登時便將忍者脖子切斷,
撲哧,
鮮血噴濺而出,灑在最後一名忍者面上,縱使隔着黑布,仍能嗅到那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啪啦,
一腳踢開這名忍者勉力刺來的刀鋒,林澤刀柄砸去,狠狠撞在他胸膛之上,後者身軀踉蹌後退兩步,正欲翻身後退,卻被林澤靈巧地按住肩膀,淡淡道:“哪兒走。”
咔嚓,
肩胛骨猛然爆開,那忍者竟是被林澤一拍之下,雙膝跪倒在地,
“唔,。”劇痛之下的忍者悶哼一聲,那雙狹小的眼眸中透出痛苦之色,顯是難以抵擋這破骨之痛,
“你們,。”
“汩汩,。”
林澤正欲問話,那忍者竟是咬碎牙齒裡的毒藥,滿嘴噴出黑血,轟然倒地,
“其實我並不是一定會殺你,何苦呢。”林澤縮回手掌,冷冷掃了一眼走廊上的三具屍體,緩緩抹掉刀鋒上的血漬,收回刀鋒,微微垂着頭,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宛如是對着空氣說話一般,淡淡道,“朋友,出來吧。”
“啪啪啪。”
林澤話音一落,連續三聲掌聲響起,一道漆黑人影驟然出現,他出現時,本在走廊盡頭,可下一秒,他卻竄到了林澤跟前,幾乎與林澤只有一米的距離,這份速度,饒是林澤也驚駭萬分,心中騰起強烈的危險觸覺,彷彿連鼻息間,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死國一。”
一記幽冷的聲音飄入耳中,站在眼前,跟前面三人同樣打扮的黑衣人毫無徵兆地出手,朝林澤握着刀鋒的右手抓去,傲然冷喝:“鬆手。”
林澤心中駭然,手臂卻在對方抓來之時猛然一抖,那把一米五長的刀鋒瞬間縮成短刀,手腕一翻,朝上方的那隻可怕手掌刺去,
叮,
砰,
手掌冷厲地拍在林澤肩胛,迫得林澤後退兩步方纔站穩,而他那臨時改道的刀鋒亦是刺在黑衣人手腕,卻是發出一聲金屬碰撞聲,甚爲詭異,
嗖,
黑衣人手腕一抖,一把居中而握的雙面刀滑出,落入黑衣人手心,幾乎在刀鋒冒出的瞬間,他身軀微微向前一傾,兇狠地刺向了右臂略微發麻的林澤,來勢兇猛,似乎有一擊致命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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